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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焚香沐浴

殊华一直很好奇,这段时间浅释总是早出晚归,不知是有何事,尽让浅释如此上心。但碍于身份,浅释不说,殊华便也不好太过好奇他的私事。

今日浅释依旧循着以往的生物钟醒来,起身靠在床沿醒了醒神,而后掀开半腰的锦被,悠然起身。

殊华正在梦中与周公下棋品茶,忽觉一道淡淡然的目光盯着自己,殊华觉得这样的感觉让她很不自在,在梦中翻了个身。原本想换个姿势兴许会舒服些,却在将睡将醒之际,瞟到了站在床前垂首看着自己的浅释。殊华一个机灵,原本的睡意已是醒了大半。

殊华拉了拉身上的被子,缩至床脚,惊慌道:“神尊这是要干嘛?”

说来也怪不得殊华大惊小鬼,完全是因为此时的浅释仅着了件白色中衣站在她的床边。作为女子,殊华自是条件反射的想的有些歪。

浅释见殊华偏向一边的面颊泛着微红,低头看了看自己此时的着装,淡淡道:“起身为我更衣束发。”

殊华一愣,不知浅释走的什么套路,结巴道:“神……神尊,大早上的睡迷糊了吗?穿衣都不会了?”

浅释转身,负手于后,侧目道:“自己收拾妥当后,到我房里来帮我更衣束发,若是半刻钟还未出现,那墨玉簪子的事便就此作罢。”话罢,在殊华晃神之际,已是回了自己的卧房。

殊华从愣神中悠悠醒神,想起浅释最后那句,慌忙起身,抓起架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

浩浩万象,时间就似宇宙中的虚浮沙尘,风一吹便没了踪影,一晃而逝。殊华出现在浅释门前时,用时将将一刻钟,不多不少,拿捏得十分到位。

殊华礼貌的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浅释略显缥缈的嗓音:“进来。”

殊华得了许可推门而入,桌上燃着沉榆香熏得殊华有些晕晕然。浅释的卧房比之殊华的当然高了不止一阶,书房,客厅,会客室应有尽有,且占地还不小。

殊华寻着沉榆香的气息越过客厅门槛,入眼的是一盏岁寒三友的雕花屏风,将身后的床榻挡了个完全。床榻四周围了两重白纱,殊华记得浅释在冥界的寝殿中也是围有纱幔,可见这是他的一个习惯。

殊华在内室依旧没有看到浅释的身影稍有纳闷,方才她确确是听到了浅释的声音,如今这人又去了那里。殊华绕过屏风,床榻在右,两米外有扇窗,窗外有株垂柳,树枝延绵而下,宛若碧绿的窗帘。

入室左手边有处不起眼的小门,殊华在屋内未曾看到浅释,自是转头向小门内问了一声:“神尊是在里面吗?”

屋内并没有应答,殊华一时好奇,向小门走去。却也是这个好奇,给她带来了血光之灾。

殊华此时鼻间塞了张罗帕,正认认真真的帮浅释穿衣。说道殊华鼻间的罗帕,就不得不说说方才的血光之灾。

殊华原本见屋内没人,一旁又立着一扇奇特的小门,自是好奇心旺盛,想要窥探一番。而殊华满身戒备,做小心翼翼装推开房门之际,却看到了一席光滑白嫩的裸背,且那白嫩的裸背上还依稀附着几缕银发。

突来地场景,让殊华愣了愣。待裸背的主人侧脸淡然望来时,殊华才有了反应。“咣当”一声巨响关了眼前的小门板,贴向一旁的墙壁,脸上的热度犹如一把烈火,将脑子煮成一锅浆糊。

殊华缓了缓神,头脑昏沉的向屋外走去,却不想一朵血花绽与脚前。殊华低头看去,随之血花越来越多,殊华纳闷:“我受伤了吗?哪来的血?”

回应殊华的却是被一直好看的手抬起小巧的下巴,迫使她高扬着头。纤长的葱白手指,圆润饱满的指甲。殊华不知听谁说过,指甲幅度越饱满,人生越是圆满。由此推论这手的主人想必是个十分好命的,而手的主人,真是方才被自己看光了小半的浅释。

殊华知晓方才自己的无礼,并不会引起浅释半分的恼怒,只因他并不在意这些皮相。只是殊华却是没有那样的无上境界,难免被俗世所累,心中对其有些惭愧。

浅释取出一方帕子稳稳当当的将殊华奔涌的鼻血堵了回去,垂目看向脸颊绯红的殊华:“清心,莫要老是去想方才的画面。”

殊华一噎,觉得浅释的话,就似喉间的腥咸,堵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殊华慌忙抬手扶住鼻间的帕子,将它往紧里按了按,红着面颊道:“我脑中什么都没想,只是不小心磕到了鼻子罢了。”

浅释睨了殊华一眼,转身走到衣架前,张开上双臂:“帮我更衣。”殊华试着松了松手,确定鼻间的丝帕没有滑落的迹象,才慢悠悠走了过去。见架上的衣裳并不繁琐,却不明浅释为何非要她穿?

殊华指了指架上的衣裳:“我见着衣裳并不难穿,与神尊平时的没什两样,神尊又何必消遣与我。”

浅释放下手臂,看了殊华一阵,道:“我今天要在这域中说法,如此耽误下去,你觉得好吗?”

殊华一听愣了愣,想起近段时间浅释的时常外出,不由问道:“神尊这段时间早出晚归,就是为了准备****吗?”

浅释转身背对殊华展开双臂,示意明显。殊华赶忙从架上取下衣衫,殊华见架上的衣裳与浅释平时的没什不同,却不想竟有好几层,比她一阶女仙还要裹得紧,不免抽了抽嘴角。

浅释仰头平视前方,姿态随意:“我无需准备什么,只是去了解民风,找些适合他们的素材罢了。”因殊华曾在佛祖身边待过,对于****规矩也算知道一些。

说法之人,在说法前需得焚香沐浴,是以堂中才焚有沉榆香,而浅释也被殊华险些看光。当然这个险些若在浅释不愿的情况下,避免起来也是相当容易的。

而这更衣也算一种讲究,说法之人的着装,须得凭借他人之手,以此才能表示庄重。诚然殊华对这理解不是很深,有些规矩在她看来当真没有必要。

殊华帮浅释穿戴完毕后,还认认真真的检查了一番,理理衣领,拂拂袖子,待自己满意了,才停了手。

浅释移步坐到妆镜前,拿起桌上的金丝楠木梳,递向身后的殊华:“束发,今日要加冠。”

殊华接过梳子,看着眼前的银发,手有些微颤。对于殊华来说束发算得上一个短处,向来随性的她,会挽的发式一只手便能数过,却还能剩几根。但面对自己喜欢的银发,殊华觉得束发也是件相当简单的事。

浅释通过面前的铜镜,观察着身后认真的少女,细长的眉,眼角微微上挑的桃花目,粉嫩的脸颊,樱色的唇。浅释不得不说,殊华确是个美人,只是这美人太过活泼,失了些风范。

殊华匆匆帮浅释束好发是在前来接驾小童的再三催请下,殊华将浅释的银发盘在头顶,找了个金色祥云冠再配以金色翔云钗,帮浅释戴上,便大功告成。

浅释看了看镜中的的影像,道了句:“不错。”便转身向屋外走去,将要踏出房门之际,转头看向殊华:“愣着做什么,即是侍女,自是要随在主子身侧。要是我想使唤你,也方便。”

殊华抽了抽嘴角,原本还被束发后的浅释迷了眼,随后便被这一通话拉回了现实。此情此景殊华竟分心想到一个成语“人面兽心。”只是殊华不知用此形容浅释不知贴不贴切。

殊华随着浅释来到说法的地界,是处空旷的林间空地,听说是雪族的神坛,神坛呈圆形,铺有青石板,中间留有一条大道,直通坛中高耸的神台,那便是浅释今天讲法的地方。

神坛四周除了中间的通道,其余的地方已是坐满了听法的雪族族人。但殊华却觉得,这听法的想必大多都是冲着浅释的面相而来。

浅释缓步踏上神台,殊华则在台阶前止了步,规规矩矩的退到一侧站立着。期间殊华看到了不远处的毕方,原本还想打个招呼,却是被毕方一记冷眼打了回去,殊华悻悻然收了手。

毕方虽是表情淡淡,对殊华不做理睬。可一旁的灵淼却是笑着给殊华招了招手,殊华淡笑算作回应。

浅释在台上讲了多久,殊华便在台下站了多久。从日出之际讲到日落时分,殊华觉得身下的双腿已然不是自己的了。虽说殊华腿上的反应让她时常分神,但浅释的讲法她也听得十分认真。

其中记忆最为深刻的,便是浅释说的“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对于不喜佛法的殊华来说,这原本就如同天书。但竟浅释稍作讲解,竟也有了些体会。

“这世间能看见的一切,都可能消失,是以凡界注重表象,注定无法得道。当你心中放下一切,不求名利权势,不求金银美女之际,便是你顿悟之时。”

殊华听后不经想,这句禅语仿似描述了浅释的心境,无欲无求的自在。想必浅释对任何事物都淡漠的性子,应是对佛法理解的太过透彻。

看着高台之上凯凯而谈的浅释,殊华忽然觉得,两人相隔尽是如此之远。本以为伸手便可触及,却不想那只是场镜花水月,遥不可及。就像那崖上的圆月,远看就在那崖边,待你越靠越近才惊觉,它离你从来就很远,而你看见的假象,只是心中可悲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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