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鬼卿最近总是喜欢的坐在屋顶上。
好像从地府回来后他就有这种奇怪的喜好了。
看着那人对着她潇洒的摇着手表示自己并不清楚,她真的是有些生气的想要揍扁他!那个有些装着自己很帅气的男子,虽然真的长的有那么一丝的帅气。
空中突然飞过一只小鸟,是那只曾跟她打过招呼的小鸟,哦,它说它叫卫玉。
卫玉没有理会在下方向着它招手的女子自顾的在空中潇洒的四处飞转着。最近可就要到了它大日子的时候,这个时候它自然要好好享受一下这难得的惬意时光。
“它病了吗?”芣苡皱着眉看着那在空中四处乱转的鸟,伸出食指直直的指向它,疑惑开口。
“扑哧。”罗华伸手捂着嘴笑了出来:“认识你,它可能真的病了。”待笑完后回答了芣苡的问话又自顾的笑了起来。
这卫玉还真是病得不轻呢,这样的在空中飞舞难道是迫不及待它的好日子?不过这好日子它也不一定能好好的度过。想到这里,月怡止住了笑声,转而是有些担忧的看着那只自由自在的飞翔着的鸟儿。
芣苡摇着头不再理她,努着嘴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大方坐下,随后记起自己好像回来这学院就没看到的人:“对了,我师父呢?”
想起突然很多天没有见到那个一头墨发的人了,她的表情蓦然的放下,没有刚才的开心或者说什么是别的类似开心的表情,只是有着隐隐的不安和担心。她发现只要是关于闫巳的,她都会无缘的有些担心,还有那个波磐,那一股熟悉之感,她倒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记得她找闫巳说过,可他只是笑着说她想多了。
或许真的是想多了吧。
可闫巳怎么不见了?她原以为自己只要回来就能重新和闫巳在一起,就能开心的唤着他师父的,但那人好似许久未有出现了,那久的时间让她不住的开始担忧和害怕。
“神君可有很多的大事要忙呢,听说最近事情变得多了,神君自然不会这样悠闲的。”
“……”
坐在屋顶上的鬼卿,听着下方的人的谈话,只是将眼睛很好的看向远方,闫巳,还有那个波磐,只怕事情远没有想的那么简单。
一切又好象变得有些复杂了,突然的停兵,还有玄凡的消失..
黑夜总是和不好的东西在一起,那黑夜中存在的东西,美而充满诱惑却又恐怖不已。
暗如黑夜般令人害怕。
在闫巳到达一片黑暗的悬崖前,他想到很多的自己见到波磐时的情景,可是从来没有想到会是眼前的这一种。
那个人,一头紫发随意的披在身后,身上穿的是一件拖地的紫色宽袖外裳,外裳上绣着牟华,而他正站在那一个有些狭窄的地方,弯着腰在做着什么事。画面和谐却又显得怪异。
闫巳疑惑的看着那波磐,在他移开身体往那洞府走去时后他看到了他刚才身前的东西,一株牟华,好像曾经闲落种过的那株般,只是闲落种的是紫色,而他种的是白色,如他面颊上般清冷。
“既然来了,那便下来坐坐。”
他听到那人的声音,低眸想了一会儿便施着云降落在满是黑暗的泥土地上,迈过那黑暗的地上纯洁的鞋子沾染了些泥土,他并未在意,只是专注着眼前的那个一身紫衣的男子。
闫巳随意的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走到洞府中的一处石床上坐着,而后抬头不屑的看向他。
其实那个人对他能有什么不屑,或许说那只是在愤恨一些事情罢了。至于是什么事,那或许就是一件不能说出的事。
闫巳也不恼,甩甩浮尘变出一把白色的椅子便欣然入座。
“我记得我说我要闲落,你来干嘛?”他出声,不似之前的干脆动听反倒是有一股沧桑之感。
沧桑?他怎么会沧桑?他只会更加的艳丽,更加的嗜血。
闫巳笑笑摒弃心中的想法,将着手里的浮尘重新放在手臂间才抬头看他:“闲落,已经死了……”他的话语真切,他的话语似箭,直直的刺向了那个坐在石床上正在大笑的人。
“你以为我会相信?”他开口,声音里有了更多的嘲讽:“她怎么会死,我没死,她怎么会死!我还要知道她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怎么能这样对我!她才不会这样容易就死了。”
他愤怒的出声,洞府因着他的愤怒而后写细碎的石子落下,他紫色的发也在慢慢的开始向着四周扩散,不断增长,身体慢慢的悬浮、飘至半空。
一时间,紫色光芒将洞府全部照亮。
“我说她已经死了,死了!”看着他的紫发迅猛的使过来,闫巳立即拿起浮尘阻挡。
那个女子,早在他被制服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还是被他杀死的,他能不知道?!
“没有!”他已是愤怒极了,接二连三的甩着那不断增长的紫发,一根根全都向着闫巳打去。
打斗的声响不断的在洞府中回响,又落了些石子。
那进攻很是快速和凶猛,闫巳只有不断的闪避,他的速度太过快速,偶尔的回击也只是打断他的紫发,而那紫发又重新生长,再一次重重的打了过来。
见招拆招,不过斗法而已,闫巳定着心神,想着这次一定要打败他,可是他清楚的知道他打不过他。
洞府不知何时已变成了一处空旷的地界,他悬浮半空,满是散着紫色的光芒,和紫色外那不断加深的黑色。
紫色魅惑,黑色窒息。
在不断的跳跃转身躲掉一个个技能后,闫巳寻一时的空闲盘腿而坐,将浮尘摆在手臂处,伸手捏指放在唇边,念了几句话后,双手从眼前划过,再睁眼时,眼里一片金光,一个转身将力量汇聚于手指,全力朝那波磐打去。
辉煌的金光如一把锐利的剑,划开空气,划开黑气,直直的射向他的前方。
看着那金色的光芒朝他刺来,不知何时他的眸光变成了红色,将紫发全部置于身前形成一个很好的紫色防护罩,他的金剑只是刺破他身前的紫光,最里面的躯体却是什么也没伤到。而那金剑直到那紫发就已消失。
“啊!”波磐一声叫唤,将那有着千斤力量的金剑从身前弹开。
那力量从着波磐的身体弹开直直的就朝着那站在一边的玄打去。
这千斤的力量好似一个巨大的力球,他看得到却当不了,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想尽力抵挡,脚下被硬生生的推出了许远许远,那力量将着他的身体伤的有些不负重荷。
待那力量消失,他的身前一下轻松他便轻易的落在地面。
“噗。”嘴一张便是一口的鲜血流出,他无力的躺在地上,看着那在另一边飘过来的波磐只是扯着嘴笑着。
“呵呵……哈哈……”
“你在笑什么?!”他的笑惹怒了他。
“哈哈……”闫巳没有回答只是仍旧笑着,似乎只有这样他觉得自己舒适。
那笑声凄厉却又悲壮万分。
他的笑那样刺耳,那样难听:“我问你笑什么!”波磐一个抬手,无形的力量将闫巳又撞远了一些,再落地时,又是一口的鲜血。
世上所有的情皆有人心而起,有心者就有情,可魔是没有心的,若魔有心,那魔便不是魔了。
波磐抬手想将那个来与他作对的人消灭,抬手放在身侧想着这样做岂不是太便宜他了?他轻轻勾唇,将着闫巳身子拖去带回了自己的洞府,他要留着他,等找到闲落,他会让闲落知道什么才是真的痛,闲落痛了,他才觉得现在所做的一切才有意义。
他将闫巳关进洞府的另一处,悠闲的迈着步子回到自己的石床上,想着闲落到时的伤心表情他开心极了。
“哈哈哈哈……噗。”只是没笑多久,他喉咙一甜,猛地吐出一口鲜血,那血如黑夜般浓烈。
只是鲜血刚吐出来他就看到身前有不少的东西出现,那似人形的幽魂在等着他。只是他们的眼里不是对他的敬仰,而是统一的想让他死,想着能快点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看着那蠢蠢欲动的东西,他啐了一口:“我的日子还长着,你们的日子也还长着,滚!”
他擦拭掉嘴角的黑色的血迹,一挥手一片紫光迸出,那些东西看到紫光立马退了回去。
只是波磐知道他们都在盼着他死,都在盼着他先毁了血的契约。
上一世,那是上一世吧,不对不是上一世是上一辈子。
他被伤的太深了,也被毁的太过了,所以他想让他们付出代价,只是这一辈子的他好像没有之前的英勇了,没有之前那万夫莫敌的能耐了。
在那幻境中的时候,他就被薄言伤到了,只是他在隐忍着而已,如今的他已变的很脆弱了,现在的自己不过是靠着那院长的身躯而回了来而已,可未来还能撑多久呢?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