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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金钱铺就前程路,放浪改写未知途(2)

纪凡爷俩坐上去省城的列车,并没有像高毅一家三口那样,遇到些棘手的事和投机的人,四个小时的车程,顺利到达目的地。纪凡长这么大第一次出远门,正如高毅所说,省城的街景别有一番风情,男男女女,穿着时尚,男的一个个趾高气扬,奶油派、蛋黄派比比皆是,女的一个个风姿妖娆,曲美派、曲奇派穿街而行,纪凡暗下决心,毕业后留在这里,五光十色自当慢慢品味。

到了学校,纪凡和爸爸来到分派的八人间寝室,虽然条件不如高毅那好,但费用相比之下要低的多,纪凡一下子从《同桌的你》穿越到《睡在我上铺的兄弟》,环境变了,心情好了,要比他这二十年来经历的每一个激动时刻都更加的兴奋。

纪凡爸爸在他的寝室简单铺了一下被褥,然后坐在纪凡的床上,把他叫到身边,“小凡,我们临出门,你妈特意跟爸说,你二十年没出过这么远的门,可能对这里的环境不适应,上点儿火,吃饭没味口这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所以你妈把这2000块钱让我转交给你,记得这些天,有什么好吃的就改善一下,别苦了自己。”

纪凡接过沉甸甸的一沓钱,半天没说出话,过了半晌,他当着寝室其他学生的面,做了一个平生从未尝试过的举动,和爸爸的一次亲密拥抱,爸爸拍拍纪凡的后背,“总算没白供你”,寒暄了一阵,父子俩似有不舍,但长辈的足迹终究要隐没,孩子的前程终要自己去求索。纪凡爸爸出了学校的门,步行走到了火车站,八月份的天儿差不多有零上二十七八度,而这一路的里程是11公里。

纪凡寝室的其他室友有六个人来自东北,其他两人来自南方,求学在外,相互照顾,他们的接触也自然亲近,无需做作,每个人也都随和。

第一天晚上,寝室的年龄排序就已心照不宣,纪凡排行老三,南方的孩子上学早一些,因此按年龄排到了老七老八。老八家里富裕,别看岁数小,可烟龄却已有四五年,晚上大家换了新环境,个个都睁大眼睛睡不着,老八就开始把上档次的好烟拿出来分圈,这俗话说:“烟怕分圈,女人怕轮.奸”,即使寝室抽烟的人只有五个,可一人几根下来,烟的档次也就只能从外包装上辨认出来了。

纪凡不会抽烟,可顾及面子,不得不一根一根的浪费,此后,他再也离不开香烟。

有些做法不用别人强迫,不知不觉便随声附和,有些人不用去教会一些嗜好,没有高粱酒的催眠,自己就会晕倒。

高毅在辞别了儿子以后,便马不停蹄的回到家,继续着警察事业。就在这个周末,高毅如约给家里去了电话,和父母闲聊了几句,让两位老人放心,这里一切都好,学习劲头足、吃得饱、睡得香、同学间也相处的没有隔膜,挂电话前还特意强调一点:让爸爸给李叔带声好,而且他一直照顾着他的儿子健成,让他们也放一百二十个心。

两口子听儿子这么一说,连连说:“儿子长大了,真得不用我们去操心”,最后高声调的嘱咐儿子,钱不够花,就来电话。高毅撂下电话,似像完成一个艰巨任务,脸上露出诡异的笑。

来学校报道的时候,那些武侠小说和游戏机已不能勾起高毅的兴致,外面的世界真精彩,虽然还未涉世,可高毅总以为,身上的一万块钱就是资本,父母不在身边,他的生活乐子全是自己来找。至于学业,高毅从未放在心上,口口声声和父母表态,其实他心里也懂,就算每个学期都是倒数第一,他三年毕业后也会有一个体面的工作。

大学第一学期的时光过半,高毅终于按捺不住自己向往外面世界的情绪,他联系了刘纪凡,带上李健成,三个人一起到外边的饭店搓了一顿,酒桌上,三个人推杯换盏、推心置腹,借着酒劲,彼此道出了自己来省城的想法。

高毅就像一个老大哥,话匣子打开,别人很难插嘴进去。“就在我们学校下边南角有一趟街,全是歌厅、舞厅、酒吧,你们说在学校附近开,是不是有他的猫腻,而且每天进进出出的都是穿露背装的女人,从背面看像社会人,看面相,其实都是学校的学生,我看咱们以后也去耍耍,说不定哪个靓妞就投怀送抱”,李健成在父母身边是老实人,这一出来,马上变了一个人,“对她们倒是没什么味口,关键是能不能通过她们能保证每次去那样的场所不花钱,这才是捞干的”。

“呀,没看出来,健成,你平时不声不语的,一吱声就是好点子,快说说,怎么搞才能一箭双雕,既能泡妞又不花钱”。纪凡听了他们两个的话,感觉有点儿迷糊,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天生不喜好这口的缘故,一时半会儿插不上嘴,可当着两个所谓朋友的面儿总不能跌粪吧,硬着头皮也得说。“处对象在学校处啊,到那种地方,能有好女孩儿吗”。这句话一出口,高毅、健成两个乐的合不拢嘴,“纪凡,你也太天真了,现在玩的就是心跳,玩的就是刺激,学校里的这个花、那个花,哪朵花有外边的这些花娇艳”。“你们呐,我看没戏,还想玩着,还想免费,除非给她们灌迷糊药”。

“迷糊药”,高毅和健成异口同声的说,“纪凡,听说现在世面上真有这种药,前几年,在一些穷乡僻壤的乡间路上,有的人就利用这种药,糟蹋老多女人了,后来,那里的人管这种施药的手段叫‘拍花’,你还别说,纪凡看起来人模人样的,骨子里阴险着呢”。

健成接着说:“啥迷糊药啊,就是保健品专卖店里的催.情药,都说挺灵,就是没用过”。几个刚入大学校园的年轻人,聊的不是学习,谈的不是用功,从头到尾说的都是女人,如何去得到女人,如何去不花一分钱得到女人。

从想法到作为,天马行空的筹划都不如偶然间的一句话实在,可这实实在在里却藏着祸根、上演着祸事,思想不净,吞食肉身。

三个年轻人的第一次校外聚会花费了三四个小时的时间,当然了,喝酒不用现教,这几个人都已经现会,高毅的酒力一般,两瓶啤酒的量,硬撑着能整三瓶,却不再清醒。

几个人不再点酒,女人的话题也逐渐变淡,临近埋单,高毅对纪凡说,“哥们,我出来时着急,就带了二十来块钱,你那有吗?”“有啊,就是你不说话,这个单也是我来买,况且今天还新交了一个朋友,这客我是一定要请的”,说着和老板把账算了一下,然后三个人起身离去,桌子上除了残茶剩饭,就只有喝空的歪歪扭扭的啤酒瓶子。

高毅兜里揣着一万块钱的卡说没带钱,他的小心眼儿,健成和纪凡都不知道,可就在这场饭局子里,纪凡显然成了刘大头,一百多块钱的开销,足足是父母两天的工资收入。可他没意识到这一点,只是一门心思的想让朋友们开怀畅饮。

那一次聚会过后,纪凡的学业开始忙起来,高毅与健成催了他好多次,去实现他们第一次聚会时谈话内容,可纪凡一直脱不开身,没办法,只好一拖再拖,每次都是以功课忙为借口推掉。时间一天天的过,纪凡寝室的其他七个人也不甘寂.寞,一到周末,寝室里就只剩下纪凡、老四和老六几个人,其他人都和自己的女朋友约会去了,干巴巴的三个老爷们,躺在床上也不好受,就随便的聊了起来。

纪凡说,“老四啊,你不是在你的老家处了一个对象吗,你怎么没去约会”,“她呀,高中毕业就黄了,人家出国了,心高,咱也攀不起”。“家里待不下吧”老六说,老四接着说:“现在小姑娘现实,家里没钱,干脆白扯,就是处几年,也就是玩玩罢了,有几个真心实意跟你的,你看咱们老大,别看现在和他对象处的不错,出不了一年,他俩也不会走到一起,老大家的生活水平根本满足不了那个女的基本要求”。

纪凡马上接过话茬,“也不一定,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我上高中的时候也处了几个对象,那时候彼此都不明白什么,至于家庭条件,也没人问起,最后的确是分手,但也说不定这些分手的人里边也有不贪才,重情的,现在咱们大学的班级里女生太少,一共才十二个,男的就有七十多个,这也不够分,再说,我也没看出来,哪个像处对象的”。

老六说,“得了吧,纪凡,谁说没有好看的,你不知道吗,于倩就不错,她还是我高中同学呢,人家刚和高中的男友分手,现在可是单身,她也就是没打扮,要是化化妆,班花的位置非她莫属”,“真的假的,就她,戴个眼镜,斯斯文文,我还真没看出来,要不哪天,你和你同学说说,让她化化妆,我偷摸的瞅两眼,要是有感觉,老六,你得帮我撮合撮合”,“没谱,你是圆脸,人家喜欢哈韩版的长脸”,“那老三就饿着,瘦了不就脸长了,哈哈哈……”老四半开玩笑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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