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恢复,比我预料要快得多。我想,我是爱他的,这个素未谋面的男人。不过,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更爱我自己。
连面都没有见,你有多爱?不要笑死人了。莫北肯定心里这样笑过我。
什么叫爱爱,有确定的意思吗,它不过是种无形的感觉而已。爱情,它是无形的,它没有详细的动作和行为,可它的的确确存在着,爱恋是个动词,它需要拥抱,需要亲吻,需要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才能维持,我遇到的,是最可贵的,也是最脆弱的,不可悲,仅可怜。
更可恶的是后面的日子总觉得生活少了点什么,人生一片灰霾,完全没了******盼头。
糟糕的是我期盼这种所谓的爱情期盼到像乱发情的动物一样,当我拿着手机去到我仅知的一家国防部蹲在人家对面用微信查看附近的人时,我发觉我有点病态了。
我想找一个和他相似的人,我们总是这样,那个让你觉得遗憾的人总会让你念念不忘,就算你以为自己真的忘记他(她),有时候也会清晰地想起,当有人和他们有了相似的地方,不管是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你都都贪心地企图在他们身上把那份遗憾的感情或者失去的爱恋得到延续,为了逃脱狗头对我的记忆打扰,我想彻底和这个孽障脱离掉关系,于是每天给自己灌输他的缺点,只有放大他的缺点,才让我庆幸没和他继续下去是多么值得庆幸的一件事情。事情总是这样,改变不了结局就改变心态和观点,人总是有自我安慰的本事。
我问莫北,爱情是什么东西,他说,对方说晚上会给你打电话,你从早上就开始等待,这就是爱情。
我让他说得透彻点。他想了一会“像某个人明明长得不咋的,可是你就是觉得她很可爱,很好,就连她生气瞪你时,你都觉得特别想掐她的脸。”
“如果对方的脸都是痘痘,脸上的油还能煎蛋,掐得下手吗。”
莫北抓狂地揪住头发:“能不能别那么残忍地打破我的幻想,刚才我觉得自己说得特唯美,你像个普通女孩子一样不好吗!白雪公主之类的,那才是正常人的世界!”
“白雪公主那么大胆地睡在小矮人床上代表她作风不端,估计被常年居住在森林里只能用动物泄欲的七个寂寞小矮人玷污了不少,世界上哪里会有人无缘无故对你好的。”
“畜生!”莫北一个金刚臂把我打趴在地上:“你毁我童真!”
我捂着被撞得发疼的后脑勺,脚下没有空闲的意思,一脚踹到莫北腿上:“你想杀了我啊!”
“刘小妖,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总是去国防部瞎溜达什么。”莫北用手按住我的脑袋,不让我起来。
“关你屁事。”我想挣脱开来,发现莫北的力气大得可以。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心思?咋?想找个司令员?”他挖苦我。
“我没你贪心,我有个排长就知足了。”
“你这军人控。”莫北松开按住我脑袋的手,把我从地上拉起:“不是军人不可以吗。”
“不可以。”我拍拍身上的灰尘,随手捶了莫北一下算是报仇。
“为什么。”他问。
“我喜欢。”
莫北哼哼鼻子:“就凭你这姿色,脱了跟他们一样,他们不如找自己同营的兄弟。”
我大言不惭地一挥手:“我那么正点,谁不想要我。”
“我擦,真够不知羞耻的。”
这次换我不屑地哼哼鼻子,莫北说什么都不能伤我分毫。
学校为了制止有的学生在图书馆里人不在却给自己霸占着一个位置,让想坐下来看书的人失去一个座位的不良行为,他们开出了一个规矩:不允许以书本,纸条,饮料霸占位置,每个坐下来的学生把自己需要的书籍都选好方可坐下,如果暂时离席,位置被后者居上,均不负责。
新规矩出来后,在那段时间霸占位置的人并没有少,只是方法改变了……现在大伙都用臭袜子,没用过的卫生巾等等东西代替书本纸条和饮料,甚至有人用类似身体的淤泥放桌上,旁边留一纸条: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个星期,学校的占位规矩重新修改:不允许以任何物品,任何形式霸占位置,如有发现,一律扣学纪分,扣分额度以霸占位置的物品和手段分级!
自此,大家每次进图书馆看书必先上个厕所,其次一拿书都是有的没的都一大叠地拿,宁可拿错不可放过,跟搞书籍兜售似的。
最近有一隔壁校的妹子粘上了莫北,每次放学都能看到她像尊望夫石一样往校内张望。
莫北见到她每次也很为难,听他说那是他妈妈朋友的女儿,前阵子见面聊过几句。
我不禁感叹现在的女生泡起男生来一点都不比男生手段差。
不是爱心饭盒就是围巾的,大热天的啊!她弄了个粉红色围巾,还和莫北说一人一条,这让我想起了某个防寒内衣笑得我肚子疼的广告台词:我们穿的不是内衣,是爱。她织的不是围巾,是爱!赤裸裸的爱!
今天,那妹子依旧看到我和莫北一起走出校园,这是她第十次等待莫北了,大家都已经熟悉了她,并没有像往日一样不断向她投注目礼。
“莫北,你怎么还和她在一起,我不喜欢她。”一见面,妹子嘟起嘴对莫北说。
莫北无奈又不能发飙:“她从小和我玩到大,通俗的讲,身份是我的发小。”言外之意是感情比你深多了,你凭什么不准我和她在一起。
“不准就是不准。”妹子有点恼羞成怒,嘴巴阙得老高。
我在后面伸手抓住莫北的手臂,摇了摇,莫北转身看向我,只见我的嘴巴特别做作的嘟起,娇滴滴地说道:“北北,人家就是要和你在一起嘛,人家就是要和你在一起嘛。”莫北二话不说,直接给了我一巴掌,声音很响,力度一点都不大:“撒你妹的娇。”
我皱皱鼻子:“你让我装一下会死啊。”
隔壁的妹子镇定不住,往前一步站在我和莫北中间,正眼看着我:“像你这种没素质的女生,说话都要带粗!你快点离开我们莫北,别把他教坏了。”
我把他教坏?这家伙给这妹子的形象有那么好吗,看着眼前比我矮上半个头胸部微微隆起,才上着初二的小女生,我心里终于明白为什么很多人说初中的小妹妹会比较好骗了,纯情得让我这种节操早就面目全非人来说简直羞愧不已。
我伸出手右手食指,心情无比沉重地戳进其中一个鼻孔里,面无表情语气平缓:“粗口对于俺们这种俗人来说只是个语气助词而已。”
莫北抱住我的肩膀,嘻嘻哈哈地带我走,完全无视那个妹子一脸的呆滞。
“做得好,不错,请你喝矿泉水去。”莫北说。
我狠狠在他腰间掐他一把,疼得他松手。“死鬼,给我来一对龙凤金镯。”
“你嫁给我,我当然给你买。”
“去你的。”我又掐了他一把。
墨子萱生病请假两个星期才回来,一回来一堆同学就凑过去问她是怎么了,她说她在外面喝汤,不知道是海鲜汤吃了进去,导致严重过敏,去医院时呼吸都要衰竭了。我看她说得一副可怜惨痛的样子,不明白她当时怎么没有真的衰竭死去。
墨子萱知道在我这里讨不了什么好彩头,于是她去了找莫北,我不知道她的心思,反正我看她是总找莫北聊天。
“少来了,就你?别给我装琼瑶了,我可不像他那样纯情,几句话就能哄骗过去。”莫北的话有点咄咄逼人,音调高得整个班的人差不多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