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安炳章抓住。”公良赐顺手拉过一旁的白凡凡不管三七的将她揽入自己怀里。
接着看了看身后那个还在愤愤的二夫人,不耐烦地道,“如若不想被撵出王爷府,就给我封住嘴。”
“知道了,王爷,您莫生气伤了身子。”三夫人明白的哈了下腰,随即抱着姐姐的肩膀,小声提醒道:“好了,姐姐莫闹,回去重要。”
那天伪造出的事实,显然成了此时三夫人脑海中的阴影。低眼凝视着姐姐不服气的样子,她也只能暗自感叹,命该如此。
“妹妹,你觉没觉得那安炳章和黎明晰大将军有上几丝相像。”坐在塌边,二夫人害羞的扶着三夫人的肩膀,“你不觉得吗?”
“姐姐你不会还对那个将军有兴趣吧。”
姐姐此时花痴的模样,让看在眼里的三夫人忽然感到一阵厌恶。
“还是,你对那小厮有了感情。”她又带鄙视的扫了下姐姐放在她肩膀上的白手。
对待妹妹总结的语论,二夫人无视的翻了个身,“是又不会怎么样?反正王爷对咱们姐妹的感情也就那样了?”
一向看淡琐事的二夫人在看见那安炳章之后,毅然也放下了该有的自尊。与妹妹交谈之后,她又去了那后园。
“二夫人为何来这里。”安炳章拿着马刷不屑的看了眼身后的女人,“还是,有什么事情。”
他的声音很锐耳,不觉的她又一次被他吸了去,“安炳章,你是否与金灵儿有一腿。”
安炳章听后不由的颤了一下,随后定然的笑了笑,“当初她还是丫鬟的时候,是有上一腿。”
“那你可否也能喜欢上我。”说着,二夫人的举止也失了之前端庄大方的举为。冒着风险,她缓步向着男人贴近了些,继续道:“看你的摸样倒和那将军像上几分。”
“是吗?”安炳章自嘲的摇摇头,“其实,不止你这样说,以前娘子也说过。”他故意将那娘子二字加重了些。
然而,二夫人对他的以前然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继续贴近,她又不礼貌的扯出腰间别着的花手绢,“明天,我要和妹妹回娘家,望你早上可以按时来接送我们。”她温柔的拂过他的后背。
背上被她磨得发痒,但是,再想那日娘子死后自己的誓言,他也必须妥协。
“我知道了。”跟上二夫人的节奏,安炳章的眼神也变得温柔了些,扭身拦住她的细腰,他故意在她脸上吹了口气,“月光下的二夫人果真是个美人。”
想着那发生龌龊之事的前夜,公良赐的表情也变得纠结。自己的夫人既去勾引自己的奴才,向来这样的笑话,也只有二夫人了吧。
“凡凡,我说你是怎么和那人在一起的。”退去那夜看到的经过,对于他一侧坐着的女人,他倒是更在乎些。
见她不说话,他的眉头不爽的又皱了下,“凡凡,怎么了,本王都已经把御寒放了,也抓住了那犯罪当事人,你说你为何还要不高兴。”
是啊,他是已经完成了当日自己交付给他的任务。但,当她再想到方才被他抓走的那人时,她还是会觉得难过。
“你抓错人了,那个人是我杀的,他的所作所为都是我带他做的,你放了他,抓了我或者杀了我。”反正是贱命一条,死或者生对她来说也是没了重要性。“一切都是我做的,你放了那个人。”
又是这番倔强的性子,不过,这样也好,与安琪相似的女人,他怎能漫待。
“他告诉你了一切,我也要告诉你一切,你愿意听吗?”公良赐温柔的勾起唇角,随后抓住她的肩膀,将她强行拉扯到自己身前,“愿意吗?”他宠溺的贴着她的耳垂。
“不愿意。”避开他过分的举止,白凡凡厌恶的低下头,“他的娘子是被你活活逼死的,你还要解释什么?”
“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要解释。”公良赐笑道,“我只想告诉你,一个人想要保护一个人最重要的是什么?是权力,是钱。而他什么都没有,为什么那个女人还要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如若那时她答应做我的妃子,你觉得她还会死吗?”他的口气很平缓。
凝视着他温柔的眼眸,她绝对不能心软,因为他是王爷,是安炳章口中那个不知廉耻,善人辱骂,卑鄙的王爷。
“我不相信你,我不相信你说的话,因为你,她才死了,如若你不那样强迫她,她也不可能死,如若不是你,安炳章也不可能变成现在的样子,对,这一切都怪你。”她痛苦的抱住自己的耳朵,尽管她已经害怕到了极致,但她也不能住嘴,也不能违抗自己的心。
“我知道我错了,因为我的谎言,因为我对你演的那出戏,他才会被你抓住,都是因为我。”她的声线变得无力,“都是因为我,一切都是我做的。”
将自己的经历同小厮的经历联系在一起,她可能真的受不了了。
“又是因为我,如若不是因为我,小厮也不可能被你抓住,一切都是因为我,错的都是我,王爷,我求求你,就当我求求你放了安炳章,抓我吧关我吧。”
可怜女人他看多了,像白凡凡一样的女人他也看多了。
“想让我放了,也可以,跟我回去让我舒服了,我就放了他。”公良赐淡定的眯起眼睛,轻松的耸了下肩膀,轻声和气的看着眼前低头哆嗦的女人,假装失望的道:“如若你不想,那也就算了。”
“好我答应你。”她哆哆嗦嗦的抬起头,坚定的对上他泛光的眼眸,“我答应你,只要你不食言。”
白凡凡不懂他在说什么?亦许,他的意思只是让她帮他洗洗脚,或者聊聊天。但是,那样简单的想法,也是她最单纯的想法,更深一步的想法,对此时火烧睫毛想要帮助小厮的她来说,显然也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既然这样,那就过来吧。”公良赐面带微笑的看着她,“再躲就下去了,赶快过来,不要摔着了。”
公良赐三百六十度的转变,亦是她不能理解的,可再看身后快要迈出的后脚跟,果断,她选择短暂相信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关心。
弯身重新坐回公良赐身旁,白凡凡有些不自然的向着他的反方向移了移,“王爷,说话算话。”
“那是自然。”美人当即,他怎会不答应她的疑惑,“再与我挨近些。”他眉开眼笑的搂住她的肩膀。
白凡凡有些不自在的又蹙了下眉,随后快速避开他奇怪的举动,憨笑道:“王爷,不要这样。”
也罢,此时她不让怎样,就不怎样吧?要是一个不小心将她激怒了,想必晚上她也不会让自己舒服到哪去。
“那你小心些,马车不太平,你不要摔着了。”他温柔的凝着她的侧脸,“小心些。”
白凡凡不舒服的推下他不知何时又搭上自己肩膀的单臂,尴尬的斜了下眼睛,“王爷,我知道了,您您也离我远些,省的外面的王妃不舒服。”
“凡凡,你真会说笑。”公良赐丝毫不想吃她这一套,继续贴上她的侧肩,他的表情也是猥琐了许,“凡凡,让我好好看看你。”
“王爷,请您自重。”这样的距离怎会是她可以接受的,“王爷,你这个样子只会让我更不舒服。”
她生硬的语气,让此时正在雅兴的公良赐感到生气,可是,再想今夜,他也必须去体谅身旁这个嫌弃自己的女人。
故作体贴的移了移身子,公良赐继续道:“好,听你的,你别生气。”
马车还在前行,托腮凝视着自己被束缚的手腕,安炳章难受的挤上眼睛,想着方才被公良赐带上车的女人。
“白凡凡,你可千万不要像娘子那样,可千万不要啊。”今日不比当初,当初的他是懦弱,但今日的他是确实失去了帮助她救她的能力。
古良水站在树梢之上眺望着依然前进的马队,回溯着从昨夜到现在所看见的一切。
“女人,你为何要这样做。”
想象与现实不重合的看法,让古良水对她也是有了更深一步的好奇。不过,再想,再抛那多余的好奇,此时她更为担心的还是同她马车内的公良赐。
公良王朝的大王爷,乃是人人珠知的小人,也是古良水计划内消灭的第二人。虽说他没有怎么自己,可每当想到那些个无辜少女,谨遵爷爷对自己的教诲,她也不能坐视不管。收住眼底多出的思虑,此时的她必须谨慎从队。
轻点树梢,她轻巧的探臂揽过离近前身的树枝。
“你为什么要阻止我。”看着方才阻止自己好事的妹妹,二夫人的语气也没了初现的温柔,“还是你觉得那妖物做的都是对的。”
“姐姐,王爷疼爱那妖物,不论你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她停顿了下,“再说那安炳章对你做的错事,是真的吗?”
那日被错误蒙蔽双眼的三夫人,当在看到那小厮的瞬间,便也想起了那夜姐姐同自己说的话。自然也是那夜姐姐莫名其妙的对言,她也因此产生了疑惑。
“姐姐,说实话,你对那安炳章是否还有感情。”三夫人弯脖注视着二夫人变化莫测的眼眸,疑惑的又问了一遍,“除去那妖物的出现和昨夜大夫人的出现,您对那小厮是否还有感情。”
“有感情。”她红了脸,“昨天那妖物的出现,把我们弄的慌张,所以,他才会起身,我才会假装害怕。”
她的话不无道理,一时赌气,昨夜发生的事情,她也只是觉得丢人,也是觉得没面子,其他的,她又怎会怪罪那小厮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再说,最开始也是自己犯贱去找的他人。
抬眼瞧过姐姐此时的神情,她小心的眨巴了下眼睛,“那姐姐也别多想了,妹妹有些累了,先睡一会儿。”
其实,昨夜大夫人的出现也是怪了自己,如若不是自己兴师动众不分青红皂白就去找那大夫人,去编造那虚假的谎话,她想今日的姐姐也不可能变成这个样子。低垂眼帘,总结着昨儿自己犯下的错误,依照姐姐的性格,她决定不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