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继续说道：“大叔，你这样下去可不行啊！你老这么三心二意，害人害己啊！”吴东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可是他怎么也拿不准主意。手心手背都是肉，哪边都舍不得，哪边都心疼啊。
小文把门口写广告的白板拉回来，放在吴东面前。吴东不明所以，看她忙活。小文把白板上的字迹都擦掉，用蓝色白板笔在白板的上方写下了三个名字：姜雪、李自若、叶晓雯。她又换了红色的记号笔，在右侧写下：外貌、性格、感情。
她写好又觉得不太对劲，把红色的字迹都擦掉，重新写上：外在、内在、前景。
吴东有点明白她的意思。小文是想给吴东系统的分析一下，姜雪和李自若同他之间的关系。他指着叶晓雯三个字问道：“你把自己名字写上干吗？”小文说话磕巴了一下：“这不是……给你参考的标准嘛！”
吴东上下打量了一下小文，小文一手叉腰，一手抓头，做了一个搔首弄姿的姿态。结果吴东一句话差点让她栽了一个跟头。吴东撇撇嘴说道：“我没看出来你哪里标准了。”
“你别管。”小文哼了一下，“好心帮你，你还那么多话。”
她用笔在白板上画格子，一个粗略的表格呈现出来。吴东摇头道：“你这没用，她们是活生生的人，是会撒娇、会生气的女孩，又不是中药成分。”
他刚想坐起来，又被小文按住肩膀压下来。
小文继续苦口婆心地劝慰吴东：“这不是物化女性的问题，这是严肃分析情况。别说你没这么想过。”
吴东被她说得心头一跳，好像被她说穿了心事一样。他又坐会沙发上，小文看他的动静，又走回到白板前，继续说道：“现在你要诚实的回答我的所有问题。”
吴东“嗯”了一声，算是同意。
小文指着外在说道：“你觉得姜雪漂亮呢，还是李自若更美呢？”吴东又站了起来：“你自己玩吧！我不陪你了。”
小文赶紧拦住他，说道：“我这是在帮你，也是在帮姜雪姐和自若姐。你再拖下去，她们没意见，我都看不过去了。”
吴东叹口气又坐会座位，他看看姜雪的名字，又看看李自若的名字。两个女孩的笑脸同时浮现在他眼前。姜雪的美像一尊典雅的梅瓶，不需要梅花的点缀，就能让人赏心悦目。她经得起观赏，而且越看越有别样味道。
李自若则更像是一块美玉，美得直观，走近细细观察，又会发现她有许多精致的纹理，让人忍不住放在手心把玩，想要呵护，虽然质地坚硬，却总让人害怕她会不小心掉在地上摔碎。
“这个没有可比****！”吴东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我说不上来。”
“好吧！”小文没有气馁，“那咱们详细一点儿。”她又在白板上继续写道：168、172、170、62kg、58kg、50kg。她这是在写三个人的身高体重。姜雪稍矮一些，身材丰腴。李自若则十分高挑，身材修长。
吴东眯着眼说道：“你170公分、一百斤？”小文被他戳穿了小心思，含糊地说道：“怎么了？不行吗？”
小文继续写道：c、b、d。她在自己名字上面重重地写了一个d字，然后托了托自己胸前，一抬下巴：“这可不是盖的。”
吴东一脸粗线：你真是够了！他好奇地问道：“她们的身材你倒是很清楚吗？”
小文“切”了一声，说道：“你以为，我这些天都在忙什么？”她锤锤自己胸膛，咳嗽了几声说道：“为了你，我真是呕心沥血，操碎了心了。”
“我真是谢谢你了！”吴东闭眼摇头。怪不得小文这些日子这么积极，原来她早就筹划起来了。真不知道她每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估计她闲着没事，那他做实验呢。
小文摸着下巴沉吟起来：“姜雪姐稍微胖了一点，但是一点不显胖，胸******翘。自若姐虽然腿长皮肤白，但是尺寸稍微小了一点……不像我，各方面都完美。”
吴东真想在地上找个缝隙钻进去，他完全不能理解小文的思维方式。
小文终于下定了决心，在姜雪名字下面打了一个八十五分，在李自若名字下面也打了一个八十五分。她拍拍手说道：“这一局，两个人平手。”她一弯腰又在自己名字下面打了一个九十分。
吴东感觉头上又乌鸦在盘旋，他都懒得吐槽了。小文却被自己逗笑了：“哈哈，大叔，你没事的时候可以考虑一下我嘛！”
“我玩不下去了。”吴东求饶，“你放过我吧！”
小文摆手：“好了，好了，咱们说点正事。”她的笔杆敲在“内在”两个字上，“她们的性格脾气怎么样呢？”
吴东陷入了深思当中。姜雪爱憎分明，有点小脾气，动不动就爱生气。可是正是因为她的这种性格，让吴东又爱有恨。同她调情总是乐趣无穷，她撅起嘴生气的模样，让吴东忍不住想逗她，只要稍微一挑拨，就会发现她凶巴巴的脾气下，充满了柔情蜜意。
李自若和姜雪又完全不同，她不会耍小姐脾气，不会使性子。相反，她总是能够照顾到吴东的性情。和她在一起像在阳光下漫步，像泡在温热的浴池中。可是她总是把自己的内心隐藏起来，她不是不擅长表达，是她不愿意表达，好像那是给别人添麻烦一样。
她的这种性格同样让吴东又爱又怕，她生气了不会说，也许有一天触到了她的底线，她就会突然宣布分手，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吴东疼惜她，同时又谨小慎微，生怕自己哪里做错，伤害了她，自己又不知道。
相比之下，姜雪更适合做情人。他和姜雪在一起能够掌握主动，他不用担心那么多。而和李自若在一起，他更像是被照顾的那个人，有种随时会被抛弃的危机感。
这么一想，吴东完全陷入了沉默。他已经做个一次选择了，那一次他选择了姜雪。虽然从来没有仔细想过，但大概也是出于这样的考虑。可是他在遇到李自若时，情况完全不同了。这一次是李自若主动选择了他，她留在吴东身边，用心还不够明显吗？这一次他还有再离开她吗？
吴东站起来，神情凝重：“我有点累了，你自己慢慢研究吧！”
“大叔。”小文急了，“你别走啊！你的事儿不解决，我怎么能放心走呢！”她说完就发现自己说走了嘴。这时她反而坦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