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倾放软身子枕在他的肩上,喃喃道:“心里很烦。”
“烦什么?谁欺负你了?”能让程念倾烦心的事可真不多,安琛西不禁问道。
程念倾摇了摇头,“没有人欺负我,我就是烦。”
“那怎么办啊?”他说。
“让我打你一顿我就开心了。”程念倾随口说道。
安琛西微微拧眉,“你是说真的吗?”
程念倾当然只是玩笑,但是看安琛西皱眉,一副认真的样子,立刻坐起来点了点头。
“打我一顿就会开心,你确定吗?”安琛西问。
程念倾眨巴着眼,毫不犹豫地说道:“对啊。”
“有多开心?”安琛西问。
“就像中彩票一样开心。”程念倾双手合十,虔诚而又真诚地问道,”那么你愿意让我打你吗?”
“你跟我来。”安琛西放开程念倾,起身进了休息室。
程念倾兴冲冲跟了进去,安琛西一把把休息室的门关上,然后直接扛起程念倾就丢在了床上,程念倾还没反应,一只手直接绕着她的腰把她整个人都拉到一个宽阔温暖的胸膛里,火热的双唇含住程念倾的嘴唇,唇齿之间暧昧而又激烈地肆缠着,难舍难分。
程念倾伸手抓紧安琛西的领带,身体有基本不自在,但随即在安琛西的动作之下,她就再无招架还手之力,柔软如棉花一般的身体只能任凭安琛西去索取。
“安琛西,你说话不算话。”平静之后,程念倾摸着自己发红的脸蛋,羞恼地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安琛西的领口打开着,大喇喇地敞露着他结实的麦色胸肌,上面还有几个牙印,都是程念倾气不过扑上去咬的。
安琛西搂着她的腰慢慢亲她的耳根,程念倾瑟缩着躲进他的怀里,他低低问道:“为什么心情不好?”
“我现在心情很好。”程念倾在他怀里低低一笑。
“哦,原来是这样啊。”安琛西一副若有所悟的样子,指着程念倾说道,“好啊,你说那么多心情不好,一车子丧气的话,就是为了把我往床上拐啊,你这个女流氓。”
程念倾咬住他的手指说道:“你才是大流氓,一言不合就把我往床上带。”
“那你喜不喜欢?”安琛西眼里带着笑意。
程念倾傲娇一扭脸,“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不过你就是大流氓,这是个没有任何争议的事实,承认不承认?”
“承认有什么好处?”安琛西就问。
程念倾扑过去搂住他亲了一口。
安琛西抬头说道:“那我不认。”
程念倾坐在一边,一副你在逗我吗的懵逼样子。
安琛西故意说道:“我这边不承认,也不能白赖你东西,还是还给你吧。”说着凑过来要亲程念倾,程念倾一下子失笑出声来,“安琛西,真是无商不奸,你就是个大无赖。”
“喜不喜欢大无赖?”安琛西搂着她,一副威胁的样子,“不喜欢大无赖的话,可是会有大大无赖出现的。”
程念倾靠在他的怀里,轻轻说道:“我看见苏皎泱住院了,是怎么回事啊?”她感觉腰上的手微微收紧,安琛西抱紧了她,淡淡道:“是摄影棚里的意外,砸到了她的肩膀,昨天出的事,我昨晚没那么早回去,就是处理这个。”
“怎么样了现在,严重吗?”程念倾关心地问。
安琛西说道:“的确是挺严重的,她的左肩伤口要是没有处理及时的话,整条手臂都会受到影响,不过现在就等着伤口愈合了。”
“你去看过她了吗?”程念倾问。
安琛西说:“我去看她,你会生气吗?”
程念倾睁大眼睛,有些无奈地说道:“大哥,你真当我醋坛子泡大的啊,她发生了那样的事,又是在你的公司里,你去看望她是理所应当的事啊。”
“你就不怕我跟人家跑了。”安琛西玩笑道。
程念倾一下子没了声音,安琛西心中有一丝担心,紧了紧怀里的人说道:“我不过是玩笑。”程念倾突然看着安琛西,晶亮的眼眸里多了几分深意,“安琛西,如果你想要跟别人跑,那你就跑快一点,别让我再看见你。”
“想得美,为了得到你,我抗了多少硬伤,程念倾,要我放手,你就是做白日梦。”安琛西闻言心中一凛,直接霸道说道。
程念倾笑出声来,刚才的样子都是她装出来的,她拉拉安琛西的耳朵说道:“你看,有这样的态度摆在这里,谁怕谁跑啊。”
安琛西手落在程念倾的腰上使劲挠她,程念倾怕痒连忙闪躲,但是安琛西的手就像长了眼睛一样专门往程念倾最不耐的地方钻,没一会儿她就笑得喘不过来气,声音拉得细细的喊着,“安琛西,你别闹了,我要喘不过来气了。”
安琛西心中空荡荡的,他一直有心事压在心底,听程念倾刚才那样说,让他仿佛是踩着石头过河,不知道自己身处哪里,下一脚是踩上石头,还是跌入汹涌洪流之中,怀中的程念倾仿佛就是他能抓住的救命稻草,而程念倾此时的笑声仿佛是能将他从地狱边缘拉回来的梵音。
“好啦,还没玩没了了。”程念倾笑得受不了,抓住他作恶多端的手护在胸前,安琛西的十指很长,修剪的十分整齐,看起来很像是弹钢琴的手,不过他的手指关节处都有茧子,程念倾笑着说:“安少手上海那么多茧子,怎么,每天上山砍柴啊。”
安琛西反握住她的手说道:“我可是热爱运动的。”
程念倾嗤笑一声,“你热爱运动,你还能热爱什么运动?”
安琛西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程念倾靠在他怀里一下子笑倒了,“安琛西啊,看你平时一本正经,没想到心里竟然啧啧……”
外面传来林淞宁的声音,“安总,先前预约的客户来了。”
安琛西从床上坐起来,对程念倾说道:“乖乖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我可是很忙的。”程念倾也站起来,“我只是随便过来看看,现在我也得回去了,程氏那边可离不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