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结束,华太太还亲热地拉着程念倾拍照,不过程念倾看见安琛西黑着脸,见机推了赶紧跟安琛西上车。
“挺自觉的嘛。”安琛西冷笑一声,“不过要告诉你,我爷爷送出去的东西从不吝于收回的,那个镯子是你扮演安太太的酬劳,是不是很失望?”
“石头而已,我又不稀罕。”程念倾说。
“那你想要什么?”安琛西发现程念倾听他这么说居然一点都不在乎,便问道。
程念倾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霓虹灯,喃喃道:“我想要自由。”
“你放心,婚姻关系只有一年。”安琛西冷冷道。
“程念倾昨天你还真是风光啊。”白柔拿着报纸走到程念倾身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还好。”程念倾整理出来一堆资料。
“今晚公司庆祝,你把这堆资料送到档案室再去。”白柔说道,“庆祝苏姐跟公司三年续约的谈拢,大家都会去,在天池大酒店,你别迟到了。”
程念倾老老实实送资料,档案室里并没有人,她找到要去的科目里,突然有人从外面把门关上了,程念倾连忙过去拍门,但档案室都是金属门,完全隔音,她连喊了几声,外面都没人。程念倾拿出手机,没想到在档案室里手机都没信号。
她抱着双臂靠着墙小小地缩成一团,看着成排成排的木架子,精神有些恍惚,但一直睡不着,就在半梦半醒的时候,程念倾突然被外面的动静惊醒,她吓了一跳,反应过来连忙拍门求救。
档案室的铁门震动了一下,随后被人从外面推开,外面走廊上的灯刺眼而又明亮,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一片光芒中,好像天神一样。
谷世臣诧异地看着程念倾从档案室里钻出来,现在已经是半夜了,他因为想起来要取资料才临时回一趟公司,没想到她居然在档案室里。
“谷总,谢谢你啊。”程念倾捂着眼睛,刚出来还有些刺眼,她冲他咧嘴一笑,满不在乎的样子却看得人突然心中一疼。
“你怎么在这里?”谷世臣问。
“不知道,我在里面放资料,外面突然把门带上了。”程念倾打了个哈欠,“现在几点了?”
“凌晨三点。”谷世臣说,公司下班是五点半,她被关在这里近十个小时了,可她看起来一点都不介意。
程念倾伸了个懒腰,“那么早了啊,那我赶紧回去还能睡个回笼觉。”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送你。”谷世臣说。
“不用了,我打车就可以的。”程念倾连忙摆手,谷世臣却严肃地说道:“等着。”
“以前彻夜不归没有人打电话吗?”谷世臣开着车,看着坐在副驾驶上的程念倾无聊地玩手机,忍不住问道。
程念倾笑了笑,“从来都是我一个人住,才没人管我几点回来呢。”
“你好歹是琛西的妻子,就这么任由安氏的人欺负吗?别忘了你还是总裁夫人。”谷世臣说道。
“这些其实还好,我都可以接受,不能接受的我自然会反抗,眼下为了这些去强调身份,没有必要。”程念倾说着说着自己困得靠在车窗上睡着了。
等到了地方,谷世臣叫醒了程念倾,程念倾跳下车对他笑着说:“谢谢你啊。”说完她蹦蹦跳跳赶去敲门。
佣人开了门,看着程念倾进去,谷世臣又停了一会儿才驱车离开,不知道为何,程念倾那张笑脸一直萦绕在他的眼前,他拨通了一个电话,淡淡道:“帮我查一个人,程念倾,我要她的所有资料。”
“你还知道回来?”安琛西坐在沙发上冷冷道。
“咦,你还没睡啊。”程念倾看见安琛西还没睡,有些惊讶,不过想想也知道,安琛西可不会为了等她才没睡。
“程念倾,我劝你好好看看当初签署的契约,第二章第十六条,乙方无故不得晚归超过九点。”安琛西道。
程念倾有些心烦,本来被锁在档案室里面又黑又闷,她都没睡好,幸好有谷世臣送她回来,但回到家,安琛西不关心她的死活罢了,还要追究她的过错,她冷冷道:“我记得,但是我不是无故晚归,所以我没有违反。”
“没有提前说的就是违反。”安琛西厉声说道。
“违反就违反,有本事你跟我离婚啊。”程念倾把脚上的鞋子一甩转身就上楼,安琛西上楼一把抓住程念倾的手把她拖到了房间里甩到了床上。
“你干什么,安琛西你给我滚开。”程念倾吓坏了,被安琛西制住身子之后拼命挣扎起来。
安琛西本来只是想给这个狂妄的女人一点颜色看看,却没想到程念倾反应如此激烈,他瞬间怒了,压在程念倾的身上开始撕她的衣服,一边撕一边说道:“程念倾,你给我记住了,你只是个我契约过来的一件摆设。”
“安琛西,你这个混蛋。”程念倾愤恨地骂道。
安琛西低头一把扣住了程念倾的头吻了下去,上一次在宾馆里也是程念倾惹他动怒,既然他好好说的话,她不听,那他不介意用行动教教她。
程念倾的眼泪一下子滑落下来,无论她在外面遭受了多少欺负,多大的打击,她都可以微笑面对,都可以毫不在乎地咽下去,可是在这里,这个男人却用这样的方式羞辱她,将她的自尊践踏到泥里。
当安琛西真的进入的时候,程念倾控制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骂道:“安琛西,滚去找苏皎泱发情去,我不是你解决需要的工具。”
“你少抬举自己了,在我眼里你还不如一个工具呢,不过老爷子都给你一个玉镯了,我们安家花了那么大的本钱,我睡你又算得了什么,安家给程家注资新企业,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哭?”安琛西掐着她的下巴,眼里透出几分嗜血的光芒,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个女人,他总像看见猎物的狩猎者一样,看她从淡定到痛哭出声,他才觉得快意。而且不管承受什么,不管有多崩溃,这个女人总是能迅速淡定下来。
程念倾听他说着刻薄的话,是啊,她不过是被程家卖到安家的,又有什么资格说不。想到这个,程念倾不挣扎了,她就继续躺在床上,安琛西的动作很粗暴,她的身体很难受,想象着第一次她是不是也这么痛,第一次好像比这个更痛。
早上,程念倾平静地吃着早餐,对面的安琛西也平静地喝着牛奶,他们看起来就像一对不苟言笑但绝对合拍的寻常夫妻。
出门安琛西坐上了车,程念倾走到了公交车站牌前,他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昨晚安少跟苏姐合唱的歌就是好听。”公司里的同事正在开心地分享昨天在酒店里拍的照片录得视频,白柔看见程念倾进来,笑着说,“昨晚你怎么没去啊,大家都等着你,你的架子可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