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时候天空已经开始逐渐泛黑,推开房门看见的却是此时此刻她最不想看见的人,哭过还发红的眼眶垂下,“你怎么来了?”
符锦泽习惯性抬起的手在听到君知的话时僵硬了一下,停顿在空中最终落了下来,两个人不知从何时起又开始生疏。
“今天米响去找你了?”
君知差点又忍不住眼泪,这算是变相承认了吗?“嗯。”
“她跟你说了些什么?”
“说了些什么?”她笑得讽刺而悲凉,“说你和她在一起要我离你远一点。”
符锦泽失声。
“你信吗?”她摇摇头,走近床边躺下,“我开玩笑的。”
是不是开玩笑他自然最清楚,却并不是正确的时机来向她说明,“待会儿吃晚饭叫你,你先休息吧。”
这算什么?默认了吧。
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只是突然觉得哭过一场的眼睛酸涩的厉害,几乎下一秒眼泪会再次决堤。
“嗯,知道了。”
最终君知还是没能吃晚饭,在这样一个平静的午后,发起了高烧。
昏昏沉沉的脑袋重的抬不起来,不清晰的意识里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一双熟悉的手拉着她,不断的在她的耳边说着话,可是她却一句也听不清楚。
倒是外面传来颜木清的叫喊声十分清晰,“君知发高烧了是不是,让我进去,我要去看看她。”
“别进去了,咱们等她好点了再来看她,她现在需要休息。”是白越同的声音。
符锦泽握着君知的手收紧了些,明显压抑着怒气,幸而白越同好说歹说的把木清劝走了,他的手才稍稍松开。
君知伸出手反握住符锦泽,意识仍旧不清晰,力气却出奇的大,他害怕弄伤她,只得无奈的叹气,坐在床边陪着她。
君知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很久不见的洛珊珊,她正对着君知灿烂的笑,她说一切都会过去的,等到我们再见面的时候。
美梦使君知嘴角微微上扬,符锦泽却愣神了,他不是不知道最近君知的精神状态不好,尽管她总是表现得无所谓。
他同样也知道她这一系列的表现都与什么有关,而他能做的只有偶尔的提醒,却不能总是在她身边却忘记她也需要长大。
幽幽转醒时的第一眼先是对上了符锦泽带笑的眼睛,这一次他的笑容是真实的,不掺任何虚假,却让她慌张的逃离了视线。
“我睡了多久?”窗外的天已经黑得浓郁,黑色蔓延了整片天空。
“睡了三个小时。”
“我睡了这么久?木清是不是来过?还有白越同?”
符锦泽微眯了眼,“没有。”
可是……明明记得有听到他们的声音,“难道是我在做梦?”
符锦泽沉默了好一会儿,两个人气氛尴尬,无话可说,正准备离开时,君知问了一句让他最害怕的话顿时五雷轰顶,“你和米响……是在一起了吗?”
他叹气,手习惯性的想要揉她的头发,却被她微转开头躲开了,慢慢收回手,“君知,很多事情你都不明白。”
“我不是小孩子了,符锦泽你知道我喜欢你的,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