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所有人都到齐了,开始上桌,在桌上坐着的时候,我身边的人戳了戳我,我回过神来仔细看才发现,只有我以前的导师做到我的身边,他低声问道:“钱业‘怎么了,不去和他们一起聊聊,你们老同学见面应该高兴的,你怎么一直都在沉默?”我正要表示同意的时候,有一个人忽然问道:“王哥,怎么没有带着嫂子一起来啊?”
我刹那间就愣住了,已经很久没有人再对我提起林梦了,我也适应了这种表面的平静,甚至林梦这个人在我的记忆中都有了些许模糊,而现在一被提起,我忽然发现我好像还承受不住这一切,我的眼里又开始湿润了。我一时听不清楚周围的声音,头脑晕沉沉的很难过,不一会就失去了意识。
当我睁眼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既没有在饭店里、也没有被送往了医院,而是在军部,我直起身子,晃了晃头才发现,导师就坐在我身边的凳子上,正聚精会神的看着书,丝毫没有理会我,或许是这个时候他根本不知道我已经醒过来了,我有些惊诧,军部不是谁都可以进入的,尤其是在这种战争时期,我喂了一声,才觉得有些不礼貌,但是导师转过头看着我,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本本交给我说:“我应世界政府邀请,来找人做一个特殊任务,你就是其中之一。”
我没想到我的这位年轻导师居然会和军部,不对他的证件是是世界政府直派,也是最高级别,也就是说有极大的权限,甚至可以不用请示上级就可以接手我们这种地方军部。
我点了点头:“我愿意听从安排。”
“我带的这个任务需要去,南极。”我一直只是点头答应,心不在焉,但是当听到他说到南极的时候,我浑身一震,这是一个机会,一个我等了近一年的机会:“我愿意,我要去,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你能做到听话吗?我的意思是说,你能老实完成你的任务吗?”他还是不紧不慢的问道,我急忙答应:“我会的。”
他缓缓的摇头:“我眼本也以为你能做到,但是在饭店里的那一幕,我可能会从新考虑这一切。”
我急了,这跟本就是在拒绝我呀我开始哀求:“求求你,让我去,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他好像一愣声音提高了很多,很有威严得道:“一个男子汉,有什么好哀求的,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救得了林梦了吗?”
他什么意思?难道林梦还活着?虽然我一直和自己说林梦还活在世界的某个角落,但其实就连我自己的潜意识里都知道这有多么的不可能,这有多么的不现实,但现在导师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应该知道“鬼”刚来到的时候,希望被接纳,但是世界政府害怕“鬼”鸠占鹊巢,回绝了他们,那么当林梦小组带着和平的意愿去南极,自然不会有什么危险,但现在却更像是在南极失踪了,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她也是一样,你想知道事情的原委吗?”导师安静下来对我说。
我这个时候已经被震惊的无以复加,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问题,但我现在只想弄清楚始末,我正要问导师,导师却说:“想知道吗?有一天你会知道的,但现在你要和我一起去执行任务,而且要拿出男子汉的气势来,痛苦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说着转身离去。
我大声的回答道:“是,听从指挥。”他走在前面的身影一顿。就继续往前了。
在那个时候,导师的到来,和导师的话,犹如穿透夜芒的明光,是我从新的振作了起来,在很多年以后,也有这样一道明光,但它不止照亮了我的黑暗,而是照亮了全人类,黑暗的未来,也是从这一刻开始,这个故事才算是真正开始。
我没有再停留在床上,我要振作起来,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偏晚了,我看了一眼表,已经下午五点了,这个时候也是各家各户开始收拾东西回家的时候了,再晚一些,街上就只会有几个人面色匆匆的奔跑,因为那个时候连出租车都打不到。
我跑到食堂去吃饭,在晚上如果要说哪里还有点人气的话,就只有军部里面了,我们有时候甚至会出去在大街上执行任务,军人生来就是要拿命来拼的,是不是活着不重要,重要的在于你做了什么。
我并不打算回家去,在军部的宿舍里休息就行,一般有任务的情况,第二天很早就要在军部集合,尤其是这次的任务,我不知道我盼了多久,这一次还有可能得到林梦的消息,一想到这里我就兴奋得不行。
天更蓝了,草更绿了,食堂的饭味道更鲜美了,反正一切都更好了,就在我快把持不住自己的时候,警铃响了,这种紧急铃声和起床号是不同的,反正自从我来到军部就没响过,一直作为应急预案让我们演练,但是现在突然响了起来?这代表什么?
我急忙放下手中的饭,还好我是把饭打回了宿舍,我把饭一放就出去了,外面有很多人已经在走道上跑步前进了,和我一个宿舍的,回家放假去了没回来,我也是巧合才被带了回来,到操场集合的时候所有人都有续站好了,这回难得的不是我们上司,而是导师,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在城南街上,突发事情,一个被“鬼”附身的人在闹事。”
而他说完以后退到一边,上司道:一班,出列我们马上行动。”我也跟着出发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被“鬼”附身的人,站在这里的大部分战士一定也和我一样,没有见过。
我们乘车到那里的时候,那里没有多少人,中间站了几个人,有一个中年男人在不停的说着什么,只有几个面露紧张之色的警察,看到我们急忙围了过来,和我们上司说着什么,紧接着上司让我们把这里围成一个圈,把中年男人和站在中间那个只有十四五六的少年围在中间。
这个时候我才听清楚,那个中年男人在声嘶力竭的喊着,把他儿子还给他,时间有些久了,嗓子都开始发哑,但他还是没有停下,甚至在语气中是在苦苦哀求,但是我们心里一紧,难道“鬼”已经可以附着在活人的身上了?
我向旁边的警察表示询问,但他也表示丝毫的不知情,毕竟在这种情况下一切都很乱,我在打量那个被附身的少年,他很冷静,哪怕再被这么多人的围攻下,也没有显露出丝毫的惊慌,只是冷冷的看着我们。
我是跟着导师一起来的,冲昨晚开始我就属于他的人了,导师站在最前面,我跟在他身后,他的眼里没有好奇、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超脱,好像世间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还能让他看在眼中的,这让我很奇怪,据说研究科学的人都会有一种奇特的偏执,导师很有可能也是这样吧。
那个少年忽然开口了:“我们不过是希望在这里寻找一个与你们共存的希望,为什么你们要这样紧逼?如果有一天,我们开始反击,你们一定会感到后悔。”他的语气之冰冷,让我感觉到了一种发自灵魂的害怕。
然后他倒了下来,那个父亲冲了上去,抱着那个孩子,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我们都知道,我们的来到是没有用的,除非烧了那具身体,导师上去和那个父亲交流,我们本来以为这是一个附身在活人身上的全新案例,但导师回来以后我们才知道,这个父亲是个单身父亲,只剩下一个人带着儿子,因为意外儿子丧生了,这个父亲不愿意让这个孩子的尸体被焚烧,就隐瞒了死讯,没想到很快这个孩子就被附身了,但他一直欺骗自己这是自己的儿子。
那个“鬼”也一直演着戏,就这样一直生活了半个月,直到被人发现,闹翻了以后,才出现了这一幕,这件事虽然没有附在活人身上,但是在全球那么多地方,才只有一个人死去了没有焚烧,就引发了这一切,是不是也在简洁的叙说着那些“鬼”无处不在?
导师述说这一切的时候,神情很自然,在回去的路上我和导师一辆车,我问他:“会不会有一天“鬼”会附着在活人身上,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人类又会怎么样呢?”
“不会的,你之所以是这么认为是因为你对“鬼”不了解“鬼”其实和“鬼”身上有的,我们身上一样也有“鬼”身上没有的我们身上还有,其实那些外星人,和真正的“鬼”一样或许是一种意识体,或许就是我们一直认为不存在的“灵魂”但无论怎样,他们都是从我们这样子变成那样的,就像你身上的手脚一样,难道别的手,可以随便镶嵌在你的身上?”导师还是很自然的说了出来,目光却在看着外面,这个时候外面已经漆黑一片。
“如果那样的话,他们应该对人类根本没有什么威胁吧?”我还是随意的问着。
导师等了一会才道:“是的,这不算危险,但是人类的私欲会带来真正的危险。”说完我看到他的眼睛已经闭上了,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什么了,但我知道她诶有兴趣继续这个话题了。我也很知趣的闭嘴了。
到军部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导师睁开了眼睛,我正要下车,他解开安全带以后道:“有兴趣陪我到街上走一走吗?”
我看他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就点点头答应了,下车以后,着要离开军部大门,上司却一脸震惊拦下了我们,听到导师说要出去转转的时候脸都黑了,导师现在就是顶头上司,怎么可能让他出去啊,但是导师一句话就问倒了他“如果鬼要进来,你们难道有办法阻止?”上司无言以对,只好让我们出门了,但是死死的盯着我,吩咐我要保护好导师,我点了点头。
其实导师所说的一点都没有错,那些“鬼”要进哪里的话可不需要敲门,所谓的躲在家里,根本就是自欺欺人和自我安慰的说法罢了。
走在夜晚的大街上,冷清寂寥没有一个人,只有清风与我为伴,明月与我同行,当然还有喊我一起出来现在在我身边不发一言,只顾前行的导师,导师虽然一句话都不说只是低头赶路,但是走的速度却很慢、很悠闲,就像在湖边散步的老公公一样,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或者说,我到现在还感觉莫名其妙的,不知道大晚上出来在这里走了半天要干些什么。
“出来走走,就一定要做些什么才行?”导师说了第一句话,我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没有,导师你愿意在这里散散步,很正常,反正这周围也不会有那些“鬼”对吧。”
导师摇了摇头,然后转过身来看着我指着我的后面道:“哪里就有一个“鬼”你信吗?”
我一愕然转身过去看,除了清风明月还是什么都没有,至少我看不到,也感觉不到什么东西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接导师的话。
“你不相信我能够看得到“鬼”是吗?”导师收回了指着我身后的手,微笑的看着我,好像在等待我给出一个合理的答案。但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说导师的神经有点不正常?
“我知道你是不信的,有些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人们以前同样看不到空气,只能依靠工具间接的看到,那么对于“鬼”也是一样,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还没等我回答导师却收起了笑容说道。我松了口气道:“原来导师是在用这个道理告诉我“鬼”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们对他们的未知,但是总有一天弄清楚了人们就不再害怕了,那一天也是人类反攻的日子是吗?”
导师没有答话,只是点点头,又往前走,我也赶忙跟了上去,直到导师停在了一个宣传条幅的下面,那上面写着鼓励人们积极向上生活的内容,这些条幅也是在战争开始以后才挂上的,世界政府害怕民众自己先乱了,也不知道导师大晚上的发什么神经。
“你和林梦相处了那么久,你知道林梦的父亲是谁吗?”
我真的不解:“不知道,林梦还一直没有告诉过我,怎么了?”
“林梦的父亲,是世界政府的一位将军,那次的南极之行,他是主负责人,也是他亲手把女儿送去了那里。”导师看都没有看我,就像在念条幅上的字一样,很平静地说了出来。
而我愣在那里,我有些不敢相信这件事,林梦的父亲就不是人,才做出这种事来吧,把自己的女儿送入虎口,事后还没有一点关心?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