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山大斧心中一凛:“侯爷,豪气干云,实属我满山家族千年难遇的一代英雄!只是,侯爷你仅仅凭借一己私利,便要断送整个家族的未来吗?”
蒙武侯神情怡然,酷似那稳坐钓鱼台的“姜公”。
“大斧,我最后在说一句,你自首吧!这样的话,我还会留你一个全尸,有些事情,有些道理,对于有些人来说,是永远也无法懂的。”
“侯爷,想要叫我满山大斧授首,可也不是那般容易的事情!”
满山大斧昂首挺胸,一股直冲云霄的战气从他的身体里,迸射而出。
“唉,都是自家兄弟,何必?”蒙武侯遽然一叹息。
副将满山大力恭敬地对蒙武侯道:“侯爷,是否按计划实行!”
“实行!叛军,那就全杀了!”蒙武侯脸上阴沉地可怕,尤其是那句“全杀了”这三个字,更是冷硬的如北极地的千年寒冰一般。
“埋!”满山大力阴阴一笑,他带着狞笑按下了脚下的一个按钮。
“轰”的一声,大地开始震颤了,旋即,来自清风城的军士都在迷惑与惊诧中掉入了一个早已挖好的大大的地坑中去了。
地坑中,布置了锋利的钢刺,军士们纵是武艺高强没有被跌死,也满怀不愿地被钢刺刺死了。
只有满山大斧携五名实力强悍的护卫,逃离了地坑。
“杀!”满山大力邪邪一笑,早已等候在一旁的军士们,拉起大弓来,一齐将数以千计的箭矢射向了满山大斧等六人。
满山大斧身中五六支箭矢,勉强地用钢刀插在地上,使自己站了起来。
“侯爷,你果真是真英雄也!满山一族,拖于侯爷之手,家族也许真的可以统一大草原。”
满山大斧用着最后一口气,吐出了这句遗言。
满山大力正欲上前,斩掉那满山大斧的人头,蒙武侯叫住了他。
“大力,让人给大斧厚葬吧!”
蒙武侯背负双手,淡然地说道。
只要你注意,便能看出,蒙武侯的脸上还流露了一丝淡淡的忧伤。
绝代枭雄,也会忧愁?
此中会有隐情吗?
大草原也有诡谲的暗战吗?
“锵!”“锵!”一阵金属交鸣声,三大统领与忽必鸣他们开战了。
敖峻躲在一旁偷笑道:“杀,杀!好好大杀一方吧!”
吴华也在一旁轻笑道:“杀吧!你们杀的月惨烈,我捞的好处就越多!”
俞统领一刀将刘副座的左手臂砍了下来,一股鲜红的血液从他的那伤口处一下子如喷泉般,汩汩不断地涌出。
付黑脸色森寒,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俞统领,你给我去死!”
说着,他就要提着利剑来便要上前。
忽必鸣一伸手:“付首座,莫要舍本求末了!”
付黑一个激灵,他心想:“是呀,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为了一个刘副座,而陷入那千军万马中,实在是很不值得呀!即使,刘副座是自己最得力的副手!”
“去死吧!”王统领也狞笑着走了过来,他抬手一刀,也削掉了刘副座的脑袋。
“真是血腥!”
沈瑶叹息着摇了摇头。
“没办法,这也是现实!”墨守上前,轻拍了拍沈瑶的肩膀。
“现实?也对!”沈瑶再次一叹。
“中原王朝是一个属于强者的世界,我们若不想被别人凌辱,就必须,加强实力!”
呼延火深有其感地道。
“哈,哈 !”俞统领大笑,他睥睨地看着仅剩下二十多名护卫的忽必鸣等人。
“族长大人,下令,杀付黑!”忽必健冷然地道。
“大长老,付黑可也姓忽必!他曾是前任族长的私生子!”忽必枣急道。
“老二,你先前讲得那个故事,很生动,但是在事实面前,它只能如一张白纸般薄弱。”
忽必健依旧口气冰冷地道。
“是呀,证据呢?你先前说的故事也忒‘苍白’了吧!我们三大统领可不是三个小朋友!“
王统领抱负双手,皮笑肉不笑地道。
忽必枣长叹一声:”族长大人,要继续吗?“
付黑苦笑两声:”大哥,如今的一切也算是我咎由自取的。那个秘密,就要它永远尘封下去吧。"
说着,付黑就要抹脖子自尽。
忽必鸣没有任何犹豫,他抬腿就将付黑手中的长剑踢飞了出去。
“弟,哥之前要你受了那么多的苦头,如今又怎么能够要你再受苦呢?”
忽必鸣太息道。
“诺,这块族长玉佩,其实是‘半真半假’的!”忽必鸣高高举起了自己佩戴的玉佩。
“什么!”“锒铛”几声,三大统领都惊得让手中的剑,掉了下来。
族长玉佩,乃忽必家族族长的信物,拥有它才算的上真正的“合法”族长。
如今,忽必鸣却语出惊人,说自己手中的玉佩不是真的。
这不岂不是再说,自己并不是真正的族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忽必健震怒了,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锐利得刺人骨头的目光,不偏不倚地来回扫视着忽必鸣。
忽必鸣一下在好像轻松了许多,就像一个苦力,一下子扔掉了身上背着的大石头。
“我这玉佩只有左半边乃是真的,右半边是我令人仿制的。 至于,真的右半边玉佩则在我的弟弟忽必黑身上。我俩的玉佩乃我们的父亲,特意劈分成的两瓣!”
忽必鸣道,说着他望了望“付黑”。
付黑也就是忽必黑,他苦笑道:“但我父亲临终前,曾对我俩嘱咐过,只要我俩一人不死,则两块玉佩永远不要合在一块。哥哥执拗,谨遵父亲的遗言。我始终无法送出自己的右半边的玉佩!”
说着,忽必黑拿出了半块青翠欲滴,光泽温华的玉佩。
忽必鸣遽然大笑,“啪”的一声,用手指一下子贯通了右半边假的玉佩。
“真的是假玉佩!”忽必健蓦然一惊,忽必家族族长玉佩乃第一代族长早年游历采石圣地碧云山,偶然拾得的一块石头,带来家以后,请玉工打开石头后,才发现,那石头竟然是天下至宝——七玄玉!
七玄玉,顾名思义,这种玉材有七种玄奥的能力。
其一,便是非天神,无法将玉佩打成小碎块。
至于,忽必鸣的父亲也是天纵奇才,一身实力已经达到了天元上阶巅峰,但奈何二十五年前,中了天下第三奇毒——“噬魂散”苦苦支撑了十数年,终内力耗力,坐化了。
那族长玉佩,也是他用尽身体本源的力量,用神兵利刃,磨了三年,才将玉佩截成了两瓣。
“这么说,这是真的玉佩了,你也是少主了!”忽必健不知何时,已经闪现在“付黑”的身边,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半边玉佩。
“碎,你给我碎!”忽必健脸色通红,双手地青筋已经暴露了出来。
“大长老,这可是真的族长玉佩,你不过天元下阶巅峰实力,是捏不碎的!”忽必枣苦笑道。
忽必健良久才道:“一切早有定数了!”
旋即,他冷冷地对俞统领道:“不管你们三大统领,怎么做!我忽必健一定要保少族长!”
俞统领道:“大长老,既然付黑是前任族长的直系血脉,我们也不必逼得太死了。只要付黑少主,自断一手,以祭我们家族军队的亡灵便算了。”
忽必黑也就是付黑,他没有丝毫迟疑地便从刘副座的腰上抽出了一柄寒光大闪的钢刀,斩掉了自己的左手臂。
“从今日起,刑堂首座之职,我辞职!”
说罢,忽必黑带着浓浓地无奈与不甘,将自己身旁以刘副座为首的十几名刑堂高干人员,全部斩下了头颅。
“这是那些债!”忽必黑声音冷得像似从九幽地府中传出来的一般。
“草原上的人,果真很重义气!”敖峻不禁心中有些敬佩地道。
“的确,在我们中原地区,管你什么帝王将相,人们只顾自己。更缺少,忽必黑与忽必鸣两人之间的兄弟之情!”
古越风这个“闷葫芦”开口说话了。
“果真,我没有猜错的话,忽必黑这个执掌刑堂,这般骄纵,其实也是为了忽必鸣这个族长之位,坐得更长远。”
一千年前,忽必这个姓氏,只存在于三十多个人的身上,自从,有一天,从三十多人中,诞生了一位旷世大强者,大强者为了扩大自己在草原上的势力,大肆招收旁支人马。
其中上百支旁支人马,被分割成了三个部分,共同组成了 一支私人军队。
每隔二十年,就由三个部分势力,自由选出三名统领,共同执掌这股武装力量。
但是,每个统领在就职时,必须要以“草原之神”的名义,宣誓效忠族长,他们手指上的金戒指,便印有第一代族长与第一代三大统领的鲜血,他们代表着草原上豪气干云的英雄们的永恒誓言。
此次,也是忽必黑的作法,太过过分了,否则,俞统领等人也是万万不敢,忤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