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男生来到了楚楚的身后,摸住了楚楚的肩膀,楚楚又吓了一跳。他用善良迷人的微笑安抚了宛如惊弓之鸟的楚楚。
“不怕,我在。”这个高个子、高鼻梁的男生说。
然后他用一种不可侵犯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道:“不知道路就去问保安!”说着他拿出了手机,“我可以帮你们免费打这个电话。”
邪不胜正,那怕人多,也是压不过正气的。那群醉人把酒瓶扔在了地上,落荒而逃。
他们走后,楚楚还未来得及说谢谢,他又说道:“最近学校新建博物馆,人员流动较大,以后太晚了,你一定要结伴而行。”
很久很久了,没有人这样关心过自己了。楚楚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点点头,“谢谢你。”
初夏的夜晚还有有点凉,何况这里离寝室还很远。
楚楚披着他给外衣在前面走着,他不近不远地跟在后面。
天空一片漆黑,没有一丝云,只有一弯月牙儿,似带着一些暧昧,高挂在夜空,似一只玉盏,倾倒出清水一样的柔光。
这样的月光最适合散步了。因为满月的光太过张扬,只有月儿弯弯的时候光才恰到好处。月儿弯弯,月光也弯弯的。弯弯的月光应该会更容易照进人们的心灵深处,去温暖世间上每一颗孤寂的心。这样,夜就会显得特别温馨,特别浪漫。
月如钩,勾住夜里过往的雾气,月光会变得更滋润、柔和。随后光就轻轻挂在树梢,搭在屋檐,铺在街道,薄薄的一层,接触到这层光辉的一切都变得那么雅致,那么幽静,那么安详。就再不会有: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的孤寂了。有的只是满满的感动,感动于自然的厚赠。
“我到了。”在写着“女生寝室,男士止步”的横幅下,楚楚把衣服还给了他,她的目光躲躲闪闪间还是与他四目相对,眼睛也许说了不该说的话。“今天的事,谢谢你。”
“路见不平何足挂齿。”他接过衣服,嘴角微微上翘,“倒是谢谢你今晚的陪伴。”
楚楚不好意思地笑了。“拜拜。”
待楚楚已经走进了女生寝室的大门,他才喊道:“小美女,我以后还可以联系你吗?”
楚楚放慢了本来就已经很慢的脚步,心里乐开了花,你终于肯问我了。
楚楚拿出便利贴,写上了自己的电话,叫给他后,飞快地跑进了女生寝室。
一个星期的接触后,楚楚渐渐地了解了一部分的曾远,他是体育系大四的学生,因为休学了两年,所以比楚楚大六岁,楚楚叫他大哥哥。也许在每一个女孩的心里都或多或少有一点“大叔情结”。楚楚渐渐地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对她忽近忽远的大哥哥。
“大哥哥,你在干吗呢?”上课的时候,楚楚总会偷偷地发这样的信息给曾远。
“在想我的小妹妹。”
“你到底有几个好妹妹?”
……
“大哥哥,我觉得我有些离不开你了。”
“呵呵,傻妹妹。”
于是,大学的一节课,便在青春荷尔蒙骚动的短讯里度过了。
或许是楚楚长不大,也或许楚楚永远相信爱情,她笃信她自己可以找到属于她的真爱,有了先前英雄救美的铺垫,她对他不存任何戒心,才短短的两周,她发现他就像磁铁,不断里吸引着自己靠近。
一个周六的下午,楚楚收到了曾远的短信——
“小妹妹在做什么呢?大哥哥好想你。”
楚楚笑靥如花,直接明了,“想着哥哥,什么做不了。”
刚刚发完短信,楚楚就接到了曾远的电话,“来吧,陪我逛逛街,我给你买好吃的。”
楚楚梳洗一番,若琳帮她编了一条蜈蚣辫,她挑了一条新买的白色印花裙子穿上才下楼去,曾远已经在寝室大门外等着了。
坐上的曾远的脚踏车,风吹动着楚楚的裙摆,她轻轻地拉住他背后的衣裳,她觉得这个星期六是那样的惬意。
“大哥哥,这样的感觉真好。”楚楚情不自禁地表达了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曾远笑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我保证你会喜欢那里的。”
“是哪?”楚楚问,他却没有回答,只是载着楚楚不停地前去。
他们的脚踏车摇摇晃晃,在一栋五层高的楼房前停下了。曾远笑了,拉住了楚楚的手,“来,我带你上楼看看我的寝室。”
楚楚笑着跟着曾远上到了四楼,是一个小套间,还有一个阳台,屋子收拾得井井有条,楚楚对他的好感又增加了很多。
楚楚换过鞋,就跑到了阳台上,扶着栏杆,眺望着远处天空里自由自在漂浮着的云朵。
曾远轻声过去,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楚楚,吻着她的脸颊和耳垂,楚楚不好意思地用力挣脱,这样曾远就更加用力了,最后楚楚只得依偎在他的怀里。
“小妹妹,你身材真美,哥哥迷上你了。”曾远用磁性的嗓音附在楚楚的耳边轻轻说。
楚楚低头笑了。
“你看会电视,我做我们的晚饭,好不好?”曾远还是紧紧地抱住楚楚,不停地吻着她,“吃完饭,我们去逛街。”
“我的嘴可是很挑剔的哦。”楚楚腼腆地说,心里乐开了花。
楚楚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看着曾远做饭,她觉得这样真好,真幸福,也慢慢地开始理解王谦为什么会离开自己,也是不够爱,也是真的受不了距离,远距离的恋爱真的很考验缘分。
不一会儿,曾远就做好了两菜一汤:芹菜炒肉、干煸四季豆、西红柿鸡蛋汤。
楚楚坐在小小的餐桌边,小心地吃着曾远为自己做的饭菜,觉得无比幸福。
“大哥哥,我突然觉得我的脚好冷啊。”也许是太激动了,脚底冒冷汗吧,楚楚这样说。
曾远笑笑,“来放到我的脚上,我给你暖着。”他说着把他的脚移动了过去,楚楚小心地把自己的双脚放到了他的脚上。傻傻地笑着:这样真好!
因为太开心了,楚楚没有吃几口就饱了,真的是有情饮水饱。
吃完饭,楚楚要洗碗,曾远不同意,吻了吻她的脸,“我来洗,你坐着玩会儿,我们一会儿出去逛街。”
“你洗第一次,我漂洗第二次,可以吗?”
曾远又吻了楚楚一下,“好吧。”
楚楚在家里是从来不做家务,厨房里有两个人,真好。
收拾好了厨房之后,他们便出去了。
他们并排地走在街道旁,已经上灯了,灯光下的两个身影真的很浪漫。才过几盏路灯,曾远就抱住了楚楚的肩。
楚楚在女生堆里也不算矮,可是她还得仰起头望着曾远的脸,笑着问:“你不怕你的妹妹们看到么?”
曾远坏坏地笑了,吻了一下楚楚,“看到又怎样,今天我属于你。”
“那明天呢?”楚楚随口问道。
曾远脸上的笑消失了,“明天我们都不知道。”
楚楚陪着曾远在超市买了很多东西。在超市的收银台,楚楚看见一些盒子,虽然她没有用过,但是她懂,脸一下子红了,心也砰砰跳。
曾远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偷偷地笑了,那笑容,就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过客。
走出超市的时候,曾远的一只手拎着一大袋零食,走在了楚楚的前面,楚楚一直低头跟在后面。在一棵大树下面,曾远在站立等着楚楚。等到楚楚笑着跑来了,他的另一只手把楚楚拉进了路灯找不到的阴影里,紧紧地抱住了楚楚,靠在大树的躯干上,疯狂地吻着她,楚楚也回应了他的唇。
回到曾远的小屋,他们倒在小沙发上,楚楚依偎在曾远的怀里,一边吃零食一边看着电视,她的心里装满了幸福。
愉快的时光不知不觉就溜到十点过了,楚楚觉得很困了,想要回寝室睡觉。曾远抱住楚楚,真诚地说:“今晚不回去了,就睡在这里,反正明天不上课,洗个澡,明天睡到自然醒。”
“不行,我还是回去睡。”
曾远好像看出了楚楚的担心,就说,“我小沙发里,你睡我的床,锁上门,我也进不去。”
虽然相识不久,本应该提防着他,但是楚楚不怕他,她觉得他是好人,就点点头。曾远给她找来了自己洗干净的睡衣,递给她,“洗了就穿这个吧。”
楚楚拿过衣服假装嫌弃地闻了闻,曾远也装得满不在乎地对楚楚轻轻说,“你洗完可以不穿啊。”然后坏坏地笑了,楚楚一下子红了脸,心跳也加快了。
洗澡出来,楚楚侧身就进了曾远的房间,蓝色的床单,蓝色的床。
正要插门时,曾远推开了门,他递进来一块毛巾。”把头发擦干了再睡吧。”
楚楚笑着接过了,又递给了曾远,“你给我擦擦吧。”
曾远一把拉了楚楚出来,他坐在沙发上,楚楚墩身,他给楚楚小心翼翼地擦着头发上的水。此时的夜,外面正下着小雨,淅淅沥沥。
楚楚靠着曾远,下雨的天气不能再影响她的心情了,她享受着这样的时刻。
头发干了,楚楚准备起身回去睡觉的时候,曾远又一把抓住了楚楚的手,拉回到她身边,疯狂地吻着她。
虽然宽大的睡衣已经遮住了楚楚玲珑有致的身材,但是她的亭亭身姿早已经映入了曾远的记忆里,让他始终忘不掉。
窗外的雨,下得更加大了,能听见雨声了。
曾远放开了楚楚,她终于可以去睡觉了。
楚楚回到房间,锁上了她的房门,心里突然有些害怕了,她觉得她这样是不是太轻率了,她于是搬了一把椅子抵着房门,一直不敢睡着,不过最后太困了,她还是睡着了。
第二天,楚楚穿着宽大睡衣醒来,发现门还是被椅子抵着的,她终于安心了。她打开门,来到厨房找吃的,发现曾远已经做好早餐了,她有点恍惚了,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早安,妹子。”曾远笑着说。
吃过早餐,当楚楚躺在床上玩,准备睡一个回笼觉的时候,曾远开门进来了,楚楚忙抓着被子把自己盖好,“你快出去。”
也许是态度还不够坚决,曾远笑着进来了,他在楚楚的身边躺下,“昨天晚上,我在外面都没有睡着,我就在你身边躺一会儿,我保证什么都不做。”
可是曾远并没有说到做到,他也拉过被子盖好了自己,躺了一会儿之手,他的手就摸到了楚楚,楚楚赶忙往后躲闪,“你说话不算话。”
曾远笑了,“谁让你那么美。”
楚楚这时坐了起来,认真地问:“大哥哥,你爱我吗?”
曾远笑了,“当然,哥哥都是很爱妹妹的。”然后起身抱住了楚楚。
最终,楚楚没有能抵住曾远柔软的话语,她从了他。等到曾远睡着了以后,楚楚摸了摸他的脸,心想他昨天晚上可能真的没有睡好。楚楚便穿好衣服起床了,她翻着曾远的东西,却发现了她不该发现的东西,原来所有的幸福不过是一个噩梦而已。
楚楚在曾远的抽屉里发现了一对戒指,戒指的下面还写着一段话:我可以发誓,我这辈子只爱过你,只会爱你。别的女人对我而已,不过是逢场作戏。
楚楚的眼睛立刻就湿润了。她把那些东西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关门走了。
她开始回忆,整理自己与曾远相处的每一个细节,原来曾远从来就没有承认过自己是他的女朋友,从来没有正面说过他爱我。我不过成了他寂寞无聊时的消遣对象。她回到寝室,洗了很多次澡,还是觉得很脏,在洗澡间里面无声地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