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昊来到穆家后,不是没打过架,只是他打架都是有理由的,但其实打架也是不需要理由的。
上学第一天,隔壁班的张工来找茬,被打。
上学第一天下午,张新豪挑衅杨昊,被掐脖子,差点去西天取经。
第二天中午,学建为数不多的人所知道的天台事件,参与这件事的人有二十多,一种人数中的一般对杨昊进行了群殴,当然事后惨遭反杀。
张新豪被捅第二天,钟光上门挑衅,惨遭杨昊打脸。
接着是某天下午,米老鼠唐老鸭混混组合围住了杨昊和刘嫣橙,惨遭反杀,最后的那位唐老鸭最惨,断了三处骨头。
最近的一次,就是杨昊暴打钟光,这个最狠,脸上打肿,牙齿打飞,骨头硬生生的踩断三根。
但最后这一次,是当着大多数人的面所做的。
关于杨昊的打架事件,穆妙舞知道了一大半,包括结局,那位叫张工的人身上没受多大伤,跟杨昊的同学道过歉后立马闪身。天台事件中,二十多人有一半人数被打进医务室,但均是外伤,最惨的就是张新豪,被打的地方是脸,肿胀的厉害,但这里就奇怪了,据听说,同班的杨灵拿着他的棍棒下手那叫一个狠啊,那是照着头猛敲下去的,这棍棒造成的伤害更大,但问题是,杨灵几乎是当天下手最使劲的了,浑身上下一点伤都没有,为什么下手最重的人反而没遭到什么报复呢?这就很令人匪夷所思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令人难以相信,杨灵张新豪和杨昊这三人竟然能成为关系看似‘亲密’的人,穆妙舞想不通,真的想不通这其中有着怎么样的道理。
钟光的事情穆妙舞不知道,就说米老鼠和唐老鸭那混混,断了三根骨头的那个是自己作死,敢用刘嫣橙做威胁。
穆妙舞将杨昊打架的事情总结了一番,得出一个结论,杨昊这家伙是属于被动打架的,以上的打架事件全是别人引起的,杨昊没有主动找过任何人跟他干架,还有一点挺关键,那就是杨昊跟人打架似乎特别注意轻重,一个人打十多个人,无论是学生混混,徒手还是手拿武器,他都表示毫无压力,基本上这些平凡人就没有能对他造成威胁的,就算如此,杨昊也只对那些人造成过轻微的外伤,天台那些被打的学生根本连点事情都没有,就连张新豪也只是被打脸然后肿胀而已。
唯独那个唐老鸭,作死被杨昊收拾的最惨,本来他应该是唯一一个被杨昊搞到内伤的,但现在多了一个钟光。
唐老鸭是因为威胁了刘嫣橙被杨昊折断的骨头,那么钟光学长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杨昊下手这么重呢?
这始终是穆妙舞想不通的问题,也是现在最想知道的问题。
还有一个最最关键的一点,这次打架事件与杨昊以往都不相同,因为这次杨昊不再是被动,而是主动,化为被动的是钟光,杨昊当着天台上围观的吃瓜群众的面,并在几十部甚至上百部手机的画面中暴打了校霸钟光,并残忍的踩断了他的一只手,两只脚。
对比竟是如此明显,但穆妙舞之前没有发现,也没有注意,她当时很生气也很愤怒,当脑中充满这种负面情绪时,难免所想之事会变得少的可怜,只有等到她真正冷静下来时,才会考虑到这些最直接最根本的问题。
曾经有人说过透过现象看本质,那这便就是所谓的本质。
穆妙舞清楚的想过了,而且想了很久,所以她对之前自己说的话很是在意,她不是个笨女孩,相反也许有点小聪明,这和她的性格有关,但尽管如此她多少还是有些生气,因为被打的是她的心上人,而打她心上人的人对她来说,也许也是个重要的人。
当然还有极少数可能是相比之下更重要的人
现在话题终于回归主题,找到这其中的原因和真相便是重点。
“我知道你不会白打人的,但你打的是我喜欢的人,你要给我个理由。”穆妙舞说着,对杨昊的反应很是气恼,本来他们之间说话不需要找理由,因为关于穆妙舞的提问,杨昊十有八九是不会透露出一个字的,不是‘不知道’就是‘不说’,时间久了,穆妙舞也气习惯了,但这次情况稍微有些不同。
杨昊也明白这其中的不同,思考片刻,没有想出合适的说辞,倒是想到了一个故事。
“那我说了,你听不懂不要怪我。”杨昊说道。
“你先说。”穆妙舞翻了个白眼,心想我倒想看看你能出什么能听的事情。
“从前有……”这刚说还没几个字,杨昊就被打断。
“有座山?有座庙?里面有个小和尚和老和尚?老和尚对小和尚说?从前有座山?拜托,老梗了。”穆妙舞狂翻白眼,摸了摸狗头,一脸不屑。
“有……个人。”杨昊硬生生的说道,他没听到过老和尚和小和尚这样的故事,但是听穆妙舞这么一说似乎有那么一点意思。
“切……”穆妙舞不屑道,撇了撇嘴,抱着小点到离杨昊更近点的位置坐下,想听听这里面是有什么鬼。
“那个人有个很重要的物品,他和那个物品一直在一起,无论是做什么事情的时候,因为那个人比较傻比价逗,所以没有朋友,能陪着他的也只有那个物品,后来有一天,那些看不起他的同学,不,是人,那些人要来抢走他唯一的物品,这个物品对那个人很重要,他死死的护住它,被人围被人打,他就是想保护好那个唯一陪伴自己的物品,尽管那件物品不会说话不会走动,也不会陪着那个人玩,那件物品也只能跟那个人在一起,无论什么事情都陪着他,尽管它只是件物品,却对那个人有着非凡的意义,没有任何理由,那个人也只是想保护住自己身边唯一陪伴自己的物品,但他一个人的力量太过渺小……”杨昊说着,突然叹了口气,这是他第一次对穆妙舞用说故事的说话,也是他第一次用这种方式说话,他感到挺累,说这么多的话他很不适应,却又有些怀念。
穆妙舞静静的听着,脑海中却突然想到一个人,一个就在自己身边的人,面露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