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杨昊。”杨昊看着这为名为超珑的少年,只见少年面目清秀,年龄大概十五有六,看上去有种莫名的亲近感。
“老爸,不要在谁面前都说犬子犬子的,我又不是狗,我要是狗我就对谁都‘汪汪汪’啦。”超珑不满的说道。
“哈哈,珑小弟弟,好久不见了你还是没有变哈。”穆妙舞上前摸了摸超珑的头。
“啊,妙舞姐姐,怎么还摸我头,我都这么大了。”超珑气鼓鼓的说。
“好好好,这是你杨昊哥哥,快来打个招呼,悄悄告诉你噢,他跟你很像都是个白痴呢。”穆妙舞说道。
“我才不是白痴呢,啊,杨昊哥哥,初次见面,我叫超珑,超人的超,王龙的珑,哈哈。”超珑笑着上前握住双手握住杨昊的手。
“日,天,昊。”杨昊和超珑握手,心想超管的儿子嘛?是能在两人身上感觉到相似的气息。
“我知道知道,杨昊哥久仰大名,我听说你在监狱里混的风生水起,当真是……”超珑的话被打断。
“好了,有话进去再聊,别哪壶不该提哪壶。”超管拍了超珑的肩膀。
四人一起走进穆家,超珑正粘着穆妙舞说东说西,杨昊隐约感觉到这小子似乎对自己有些敌意。
终于该来的还是要来,杨昊也想清楚了,挨顿打也没什么,大不了到时候求饶多拍穆老几句,说不定会收下留情不用针扎人了。
一进穆家,发现里面张罗的很好,餐桌上的菜好十几道,全是杨昊之前没见过的,此时一看,要被打的阴霾情绪好了不少,吃完再被打也不错啊。
“妙舞姐,奶奶能醒真是太好了,我等这一天可是等了很久了。”超珑看着桌上一堆吃的东西发呆,眼睛冒星,使劲忍着口水。
“臭小鬼,就知道吃吃吃。”穆妙舞笑着说,声音听不出的宠溺。
杨昊则是沉默,遇到新来的生人一向如此,看来今天餐桌上会热闹很多,有穆老在,自己的吃相可得克制住,不然那下场……
倒是进家一看,好几位保姆和慧姨正在忙着端菜烧菜,忙的不亦乐乎,因为穆奶奶醒了她们也很高兴。
穆父还是坐在沙发上抽着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见穆妙舞一行人回来立马起身,杨昊扫了一眼,没有看到穆老,穆父一看杨昊东张西望,笑道:
“家父在房间里,一直等着你呢,我去告诉他一声。”
说着正要上楼,杨昊心想不用去了,那臭老头已经感觉到了。
这时,楼上的某处房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位白发老人,他眼神犀利,一眼仿佛就能将人看穿,脸上皱纹颇多,看着岁数也有六七十了,但是他腰挺得笔直,他一出门,楼下的杨昊和本来忙活的众人的视线一下子全朝他望去,像是冥冥之中吸引着众人。
这,就是气场。
只见这位老头身穿一间黑色西装,一步一步走下楼梯,走到众人面前,不只是由于什么原因,在场所有人没有一个说话的。
“菜烧糊了。”老人的第一句话是这样的简单,不带责怪,不带任何情感,所有保姆立马该干嘛干嘛,所有人都是很忙的样子。
霸气,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着。
老人目光扫了一眼众人,只有杨昊一个人的目光在到处躲闪,被老人狠狠地瞪了一眼。
“怎么,不认识爷爷了?都不知道喊爷爷了嘛?”老人说道。
“爷,爷爷。”穆妙舞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她的心里很是不好受,爷爷变老了,头发白了,皱纹更多了。
“这才乖嘛,好孙女。”老人上前,抱住了穆妙舞。
“好久不见,乖孙女,爷爷回来了。”老人平静的声音,似乎也带着隐藏的情感,不想被发现。
五年没有说话的爷孙,在亲人的这层关系下轻松的缓解了尴尬,杨昊看着抱在一起的这一老一少,心里也是说不出来的愉悦。
“对不住啊,小舞。”穆老的声音很小,小道只有穆妙舞能听到。
穆妙舞此时已经觉得幸福的不能再幸福了,爷爷出狱,奶奶苏醒,一家人团聚,没什么比这样的事情更好了,她听着爷爷的这声道歉,包含了这些年说不出的歉意,心里说不出的感觉。
“不,是小舞不懂事。”穆妙舞的声音也很小。
“你长大了,也变漂亮了,真像你奶奶年轻的样子。”穆老说。
接着穆老来到杨昊面前,又是一瞪,深处右手在杨昊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两下,然后离去回到楼上。
穆老是去唤醒穆奶奶的,这场家庭团聚,上一次是五年前的过年期间,这一次是在很平常的四月的一天,不过穆老心中,穆家又多加了一位家庭成员,虽然新加的这位与穆家无任何血缘关系,但他与穆家的命运,终究是不能以血缘来说的。
过了一会,穆奶奶的房间里,穆老搀扶着老伴出来,速度很慢,穆奶奶已经五年没动过手脚了,此时全身没有一处可以自由活动,穆奶奶的眼神有神色,不像上午那般惊恐,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都能感觉她现在很开心,老板,儿子,儿媳妇,孙女,以及超关和超珑,只是,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做了一场怎么也无法醒来的噩梦,在梦里很痛苦,真的很痛苦,痛苦的只想死。
好在梦终于醒了,可是这一醒来,为什么老伴的头发变白了,皱纹更多了,儿子和儿媳的脸上似乎也有皱纹,而在下面站着的那个女孩,和小舞好像,还有那个男孩,也好像超珑,为什么他(她)们一下子这么高了,脸好像也成熟了,长大了……
不过穆妙舞身边站着的平头少年是谁啊?没见过啊,不,见过,好像在梦里……
为什么小舞在哭,他们的脸上看上去都好像很伤感,却又很满足,到底发生什么了,我这一睡睡了多久,变化的竟然这么大。
穆奶奶这样想着,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