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昊隐约间有种猜测,七星灯好像有着自己的灵魂,可是灵摆有着自己灵魂,这可能吗?他去问了一下穆老这个问题,穆老给出的回答是,你压力太大了,好好休息。
那就奇怪了,梦中的感觉很真实,他能感受到梦里那盏七星灯急切的想跟自己沟通的想法,难道这些都是自己想太多了吗?
周日那天,小点的腿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至少能够跑步了,穆妙舞跟杨昊说:
“我们去找它的主人吧,顺便看下它的生活是怎么样的。”穆妙舞其实是很好奇,到底什么样的主人可以养出一只碰瓷狗来,是不是这个主人也是个碰瓷的。
杨昊没有回答,点头当做默认。
“你怎么了,这两天又不对劲了,看你说话越来越少了。”穆妙舞说。
“没事。”杨昊回答,脸上看不出有何表情。
穆妙舞见此也没辙,两人跟着小点一起出门了。
“小点,要送你回家啦。”穆妙舞抱着小点笑着说道。
“汪汪。”小点汪了两声,不断的点头,尾巴摇摆着。
于是小点在前面带路,穆妙舞和杨昊二人跟着,走到一处离桥不远的位置,小点突然停了下来,对着穆妙舞和杨昊不听的摇头和甩尾巴,像是要传达什么意思,但是穆妙舞和杨昊都没有看懂。
接着,小点做了一个动作,四脚朝天,头转一边,双眼紧闭,舌头着地,这是小点的装死大法。
穆妙舞和杨昊互相看了一眼,杨昊没看懂,但是穆妙舞看明白了,这是在要钱呢,接着从钱包里掏出十张毛爷爷,蹲下递到小点嘴边,小点用鼻子嗅了嗅,接着用嘴咬住穆妙舞递来的钱,猛的一个起身,就像上个星期杨昊见到一样,接着小点又是对着杨昊和穆妙舞狂甩尾巴,穆妙舞笑着摸了摸小点的头,接着小点跑着离开了,跑到那座桥下。
杨昊看着穆妙舞的举动明白了小点是在向她要钱呢,他想不通,一只狗拿着人类的货币有什么用,而且还是每个星期都来。
“跟上去看看吧。”穆妙舞说。
两人到那座桥下一看,发现这个地方乱脏脏的,但是是个有人住的痕迹,地方很空旷,附近摆放着不少的纸盒子和塑料瓶,还有一些能卖钱的东西。
小点在一个脏脏的小帐篷处汪汪叫着,但里面没有反应,看来人是出去忙了,得晚上回来。
察觉到杨昊和穆妙舞二人的到来,小点没有惊慌,坐在地上等着,旁边的地上放着穆妙舞给的钱。
走进了,穆妙舞问:“这是你主人住的地方吗?”
小点汪汪了两下,点了点头,不明白这是听懂了人类的语言还是下意识的反应。
“我们也等会吧。”穆妙舞对着杨昊说。
杨昊点头。
这一等就是等了一下午,直到太阳下山,才等到有个人来到桥下。
这人头发乱糟糟的,年龄看着颇大,穿的衣服也很陈旧不知道有多久没洗了,回来的身上带着一大袋瓶装和纸盒子,穆妙舞心想如果没猜错的话眼前这位就是小点的主人了。
“你这只臭狗,怎么又回来了,给我滚。”这人一见到小点,便对着它吼叫道,拿起身边的棍子便要打它。
小点吓得立马跑到穆妙舞的身边,脏脏的人这才注意到这个地方似乎还有外人。
打过招呼后,穆妙舞和杨昊才知道住在这里的人叫夜伯,曾经是小点的主人,三个人聊了下来后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原来夜伯已经住在这里很久了,大概在一年前拾破烂的时候见到一群孩子在欺负一条小狗,心存不忍,从那群孩子的手中救下了这条狗,然后带回自己住的地方,照顾了它一段时间,夜伯年龄大了,无儿无女,有了这只小狗陪伴后日子也开心了不少,但是好景不长,一次夜伯在拾破烂的时候突然晕倒,被路上的好心人送进医院后,医生告诉他已经得了癌症,而且是晚期,听到这个事情后夜伯内心一点起伏都没有,生病了就生病了,反正也没钱治疗,无论什么期都一样,夜伯继续过着自己的日子,但是他越来越不放心起来,他死了后,这只狗怎么办?
这条狗就是穆妙舞口中的小点,小点成了夜伯唯一的牵挂,奇怪的是,自从夜伯出事后,小点有一次跑出门好几天后才回来,之后每个星期五回来时嘴上总叼着不少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夜伯以为是小点偷得,有些生气,教训小点不能做偷鸡摸狗的事情,说完之后他被自己的糊涂气笑了,居然对着一直狗说教,它能听懂吗?
本以为是巧合,但之后每个星期固定的时间小点总会叼着钱回来,夜伯心也放宽了以为是天意了,也许是自己最后的日子老天爷想让自己好过些,就用那些钱买了一些药物,支撑了一段时间,但之后又一次,小点回来的时候身上时带着伤的,原来那次小点被一些人盯上了,一群人发现小点的嘴上叼着钱,就好几个人一起上把它抓住了,小点死活咬着钱就是不松口,被那群人打的浑身是伤才松口的,那群人拿到前后就高高兴兴的走了,说着真幸运从一只狗身上都能抢到钱这样的话来。
这件事情夜伯后来是从别的同行哪里听来的,因为他的同行就是当天对小点下手的人之一。
夜伯知道后心里很难受,原来是自己连累了这只狗,于是夜伯下狠心,想要赶走小点,谁知道这只狗怎么赶都赶不走,每个周五晚上总会固定的在夜伯住的地方放上钱,然后悄悄离去,小点也再也没有被抓到过,因为为了防止同样的事情再次放生,小点花了大量的时间在跑步上,它不想在被可恶的人类抓住。
直到上个星期五,小点的钱没有出现在夜伯住的地方,夜伯才稍微放下心来,他以为小点找到个好着落了,自己可以安心离去了,谁知道今天小点又回来了。
“是我对不住它啊,都快死的人了,还连累它。”夜伯在哭,对着身边两个年轻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