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陈道不由的回忆起方才发生的一切,也怪自己太心急,进地下车库的时候居然连刹车都没怎么踩,脑海中,场景一幅接着一幅的跳过,猛然间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刚才自己掀开盖在那姑娘脸上盖着的外套的一瞬间。
心跳在这一霎那猛的一震,那张被外套盖住没看清楚长相的女孩,还有那看着十分眼熟的长发,细细的回忆起他掀起衣角时,瞥见的那一双紧闭着的眉目,虽然是极淡的一瞥,但却让人印象深刻,应该错不了。
他连忙向车库出口的方向跑去,火辣辣的太阳下,他四下里一阵顾盼,回想起方才那人抱着她,想必一定是失去意识了,于是他急忙冲到急救室。进门摘掉墨镜,来不及调整好气息,随手抓到了一个护士便问道:“你刚才有没有见到一个长得挺清秀皮肤白白的年轻小伙子,他抱着一个女孩,头发长长的,身上盖了一间水蓝色的外套,来这边挂号?”
被莫名其妙拦住的小护士,完全搞不清陈道在说什么,见眼前的这位又是个十分好看的男人,还以为他这是在故意问自己,其实是想找自己搭讪呢。于是笑眯眯道:“先生,这招搭讪的方式也未免太老套了吧。”
陈道挑了挑眉,这才发现这小护士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劲,该不会,该不会自己被误会成了追求她的人吧……额,虽然这事自己以前是老手,但自从跟沈涵在一起了之后,自己就再也没有这方面的兴趣了。
十分厌恶的将握着那小护士胳膊的手松开,陈道原本沉沉的声音,变成了一声闷吼:“鬼才想跟你搭讪,我只问你你看见了那个抱着一个女人的小伙子吗?你回答看到没有就够了!我对你,没有任何一丁点儿兴趣!”
那小护士脸一红一白的,周围一阵寂静,一旁的人纷纷向这两人投来异样的目光,小护士瞬间恼羞成怒,“吼什么吼,我又不是听不到,你说的那个人我没看到!”说完狠狠的朝着陈道雪白的牛皮鞋上踩了一脚,拧着自己的小蛮腰走开了。
陈道瞪大的双眼看着自己新买的鞋子上,被留下这么一个刺眼的痕迹,气不打一处来。“小沈,我一定要找到你,然后让你给我买一双新的,新的!”他在心底抱怨着,抓过下一个经过他身边的小护士:“请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长得挺秀气的小伙子,他抱着一个姑娘……”
“哦,您说的那两位是吧。”这小护士明显比他第一个问的护士温柔的多,笑着指了指身后,细细讲道:“他们现在应该在七号病房,不过那位小姐好像伤的很重呢,现在好像要去做进一步的检查了,你是她的亲人吗?她伤的很重,你得小心点照顾她啊。”
陈道顿时就傻了,木讷的点了点头,道到一声谢,便朝着她方才指的方向走去了,来到七号病房的门口时,伸手推开病房门的时候,果然如那个小护士说的一般,病房里没有人,她被送去接受进一步的调查了,只有方才盖在她身上的那件外套此刻被随意的丢在床上。
陈道倚在门口处想了想,刚才的那个小护士说她身上伤的很重,心里不免重重一沉,沈骜消失这么久,应该受了很多苦吧。再想起抱着他的那个小伙子,眉清目秀的模样,说话却格外粗鲁,但做事的姿态却是温和的,以及自己的车子撞上这两人的时候,那小伙子将自己垫在她的身下,还有自己想掀开那件外套看看她的伤势的时候,被他紧张的制止,看这些种种迹象,这个人多半应该是救她的,而不是伤她的。
正想着就坐在这里等他们回来好了,手机却在这个时候闹腾的叫了起来,陈道接了起来,不耐烦的问道:“又怎么了?”电话那头,传来嗲嗲的声音,“阿道,你怎么还没到啊,爷爷都睡着了,他要吃的水果,你带过来了吗?爷爷醒来要吃的。”
水果,额,刚才太过着急了,急忙追出来的时候,忘记带了,看着身旁空空的,陈道干干的咳了一声:“知道了,我已经到了,马上就送上去。”说完,抢在电话那边的那个嗲嗲的声音响起之前,他继续道:“以后除了关乎爷爷的事,没什么其他太大的事,别动不动给我打电话,我很忙。”
陈道很不客气的将电话挂断,心想着如果沈骜去做检查了,那么自己现在回车库拿好买个爷爷的水果,再去一趟十一楼,刚好爷爷睡着了,自己早点离开也无妨,然后再回来这边,应该能赶的及。于是起身,离开病房。
医生说沈骜是比较严重的脱水,再加上一点中暑和低烧,现在的沈骜被叶骏骏扶着,今天要做全身检查的话,需要排很久的队,看她没有那么多元气等在这里,叶骏骏打算先开些解暑的药,去烧药还有皮外伤的药回去,等过几天沈骜身体好一点了,再回来做检查。
当她看到叶骏骏手上那一道长长的擦伤时,问他,“怎么了小叶,你的手怎么也受伤了?”叶骏骏被沈骜问起,憨憨的笑了笑,毫不在意的瞥了一眼手臂上的伤口,淡淡道:“不碍事,抱着你出车库的时候,被一个开保时捷的小白脸给撞了一下。”
“呀,被车撞了!小叶,你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啊?”沈骜蹭的一声挽起叶骏骏另一只还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左看又看好一会儿,才松了一口气,“你可不要强撑着,万一还有什么其他的地方受伤了就一定要说出来,刚好这里是医院,我们可以直接看医生的。”
叶骏骏被沈骜这么上上下下的一打量,他到不由自主的脸红了,沈骜不小心看到他胸口的衣兜里插着一张十分高级的烫金名片。
“东辰财团董事长,陈道。”喃喃的念着名片上烫金的字,“陈道?谁啊?你哥们?”沈骜好奇的问着叶骏骏。
叶骏骏却是一脸莫名其妙的神情,像是很认真的想了许久,才耸耸肩膀道:“不知道,看他的样子,倒像是个有钱人家的富少爷,不过脾气到好的不得了,说话也文质彬彬的,没有普通富家小白脸的架子,还说要负全责,给了我这张名片,说让我随时可以找他。”
沈骜一瞬间脸色骤现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文质彬彬?”叶骏骏依旧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沈骜,点了点头,还跟着附和了一句:“是啊,文质彬彬。”
却没想到换来的是沈骜扑哧一声笑出了声,看着叶骏骏一脸摸不着头脑的表情,她笑了许久才忍住笑意:“不错啊,小叶,被他撞一下,你都会用成语了啊!”
叶骏骏一脸不明所以待求解的神色,一瞬间变成了布满黑线的鄙睨神色。沈骜却毫不介意,捂着自己的脸继续道:“文质彬彬,还要对你负全责,长的又那么白净……”
叶骏骏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沈骜,等待着她的后文,“那又怎么?”
沈骜喘了一口气,“莫非……”
他跟着又问了一遍:“莫非什么?”叶骏骏眨了眨眼睛问道,她嘴角邪邪的提起,小手指头朝他勾了勾,意示他靠近一点,果然叶骏骏附耳过去,“莫非什么?”
她的小手搭在叶骏骏的肩膀上,“小叶啊,我在电视上看到过,那些长的好看的,特别是有钱人家的,从小就会有一些特别的癖好。”说着顿了顿,看了一眼此时的叶骏骏,见他还是不太明白的模样,她摇了摇头,轻轻叹了一口气:“照你这么说,哎,小叶啊,人家八成是看上你了。”
就当沈骜“你看你长的不赖,只可惜豪门一入深似海,深似海啊深似海,小叶,你我朋友一场,你可千万要考虑清楚啊……”念得措措有词的时候,叶骏骏脸上的黑烟布的跟密了,眼睛这抬手就要朝着她劈头盖脸的打下去的时候,沈骜抬手躲了躲,指头缝下面大大的眼角眨吧眨吧的,一脸可怜相的看着叶骏骏。
他抬起的手终究还是放下去了,原本想说“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出口的却生生的变成了:“小雨,你别乱说。”这委婉的容忍,活生生的被沈骜曲解成了欲迎还羞。
她一脸笑的贼贼的,叶骏骏还是一脸黑线,半扶半推的将沈骜往车库走去,“外面太阳很大,你站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把车子开出来。”
沈骜等在原处,等着叶骏骏将车子开出来,此时正从电梯上下来的陈道,透过电梯外的玻璃看到沈骜此时正站在急救室的门口,这个人果然是沈骜,无奈自己还在电梯上,等他冲出电梯的时候,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骜上了那辆贝克君威,扬长而去,默默记下了车牌号,看着他们的车拐上了医院外的国道上,陈道立马跑向车库。
The friendship between men and women is a fragile thing, as fragile as glass, like water can not grasp. Listen to some people say there is no real friendship between opposite ***es, even decades of confidante, decades of friendship between old and young people, in addition to a blood relationship, or between a man and a woman, as long as there will be many feelings, with components of love, like 9999 pure gold, pure friendship there will always be a little love.
【男女之间的友情是一种很脆弱的东西,像玻璃一样易碎,像流水一样无法把握。听一些人说异性之间没有真正的友情,即使是几十年的红颜知己,几十年的忘年之交,除了是有血缘关系,不然男人和女人之间只要发生感情,就会多少掺杂了爱情的成分,就像9999的纯金一样,再纯的友情也总会有一点点的爱恋。____叶骏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