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是谁家姑娘啊,怎么躺在这里?”
“好像不是咱们村子里的人,我一早上山砍柴,就发现一个姑娘躺在这儿了……”
“莫不是生病了?这姑娘长得可真是标致啊……”
众人一阵七嘴八舌的议论,渡缓缓的睁开眼睛,阳光格外的刺眼,忙不自觉的用手臂去挡,看了看四周,自己正躺在一片草地上,天气晴好,微风拂面,四周是大朵大朵开得正好的鲜花。
这是哪里?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哟,姑娘醒了!快问问!”一个大叔忙道。
“姑娘,别怕!你是哪里人啊,叫什么?怎么在这里睡着?”一个热心和蔼的大婶儿蹲下身来亲切的问道,众人也都好奇的看着坐在地上有些茫然的渡。
“我叫……”渡张口正要说,却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来自己的名字,甚至自己是谁,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都想不起来了,过去的一切似乎是一片空白。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渡突然有些慌乱,不知该怎么办,只是有些呆呆的看着大婶儿期待的目光,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道:
“我……我想不起来了,我醒来时就躺在这里了,就看到了你们……”
“啊?哦,原来是这样啊……”
“一个姑娘家在这荒郊野外的太危险了,我们不如把这位姑娘待会村子里吧,也好有个照应,万一哪天人家的家人来找,也有个去处……”山野里的人们淳朴善良,纷纷道。
“是啊,这姑娘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多可怜啊!”一个大伯道。
“姑娘你别怕,我们这儿啊是桃源村,姑娘要是不嫌弃,先去我家住几天,在这儿荒郊野外的太危险,你叫我王婶儿就好!”刚才那个大婶儿热情道,说着将渡扶起来。
“那……打搅了,谢谢大婶儿!谢谢各位!”渡疑疑惑惑的任凭那大神儿安排。
进了村子,渡就住在了王婶儿家,王婶儿很是热情,处处照顾的周到,渡很是感激,平时也帮着王婶儿做些活儿,桃源村民风淳朴,大家渐渐的跟渡熟了,这里的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小山村依山傍水,日子过得很是恬静。
一天傍晚,闲来无事,村中的人坐在大槐树底下闲聊,王婶儿带着渡也在其中,现在的渡虽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可是心里却恬淡充实,每天过得很是快乐,渐渐时间久了,渡也不去在意想不想的起来,反正现在的日子是那么恬淡喜乐,似乎是自己盼了好久这样的时光。
“王婶儿,你看你家芸儿自从三年前出嫁,你就一个人过,现在多好有这位姑娘陪着,说说话,也不至于那么寂寞!”一位大叔笑道。
“是啊,我家芸儿远嫁,就剩我一个人儿,呵呵,多亏了这位姑娘啊!”王婶儿握了渡的手,母亲般慈祥。
“我说干脆啊,王婶儿您就认了这姑娘做干女儿,多好啊!这姑娘多懂事儿啊!”一位大伯也笑道。
“也不知道人家姑娘愿不愿意呢!”王婶儿有些不好意思。
“娘,我愿意……”渡想也没想,突然道,这些天的相处,王婶儿对自己犹如亲生女儿般,常常让渡感动不已,心里早就把她当成了娘亲。
“哎……哎,好女儿,好女儿!”王婶儿一时反应不及,又惊又喜,捉着渡的手,眼泪就要掉下来。
“我说嘛,呵呵……”众人也为他们感到高兴。
“姑娘,你要是不介意,以后就叫韵儿吧,呵呵,和我那大女儿芸儿做个姐妹,可好?”王婶儿笑道。
韵儿?韵儿?渡默默念着,一刹那的熟悉感掠过心头,很快又消失。
“好!韵儿听娘亲的!”渡笑笑。
“嗯,韵儿好,好听!呵呵呵呵……”张大叔捋着胡子笑道。
自此,渡便有了名字,韵儿,正式成了桃源村的一员。
一天,傍晚时分,渡正在给门前的几株桃树浇水,春风暖软,那几株桃树花开的正好,满树桃花灼灼,香气袭人。渡一身淡粉衣衫穿梭在桃花间,不时的浇一瓢水,扶正那些被风吹乱的柔弱花枝,人在花间,桃花相映,竟一时分不清是花是人……
“姑娘,可否讨杯水喝?”正忙着,蓦地一道清朗温润的声音传来,渡一怔,抬头,见一男子正站在不远处一株桃花树下,一袭紫衣,丰神俊逸,正含笑望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