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深海咖啡厅里。
“李宁,我们分手吧。”我平静的说着。
我和李宁交往了两年,最开始的时候他对我的确挺好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年里他渐渐疑神疑鬼,每次一看到我跟异性接触,他总是会含沙射影的问我到底做了什么,生怕我和别人沾染上其他关系。
我被他弄的实在是应付不来了,很累,我也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所以说出了分手。
不难过肯定是不可能的,毕竟在一起都两年了,李宁知道发生在我身上的那些事,我以为他会对我避之不及,没想到李宁竟然会对我说,一切都过去了,最重要的,是把握现在。
就是这句话,我才会答应做他的女朋友。毕竟想要找一个不计前嫌的男人并且还对你好,真的很难。
但是李宁的敏感让我的精神也每天都紧绷着,工作经常出错。
我也努力过,试图不让他这么紧张,这么没有安全感,可是我的工作却不能不顾,我做不到完全不和异性接触。
久了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李宁的安全感我根本就给不了,李宁从小生活在单亲家庭,他对他的妈妈很看重,李妈一有什么异样就赶紧送医院去,可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现在,对我,李宁也是用着相同的态度甚至更甚,我承受不起了,也不喜欢这样被束缚着,于是我说出了分手。
而且,我想要的生活并不是这样的生活,我也发现,我想要的生活,李宁根本就给不起。
“……为什么?”李宁听到我的这句话后有些震惊,半响,他才干涩的开口问我原因。
我低下头,虽然不想伤害他,但我觉得果断一点对谁都好,所以我还是说出了这个似乎对他很残忍的真相:“因为,我不喜欢你了。”
我能看到李宁的身体僵了一下,我也能看到他握着的手青筋毕露,我更知道,他在忍耐他的愤怒。
“如楚,你是骗我的,对吗?”我听了他这话,有些不置可否。
“李宁,你觉得你现在对我的感觉到底是怎样的呢?”
“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知道他要说什么的我快速打断了:“不,李宁,那不是爱,或许,你以前是爱我的,但是现在,你对我只剩下了占有欲。”
李宁的面上露出慌张,他急急的说:“如楚,你听我解释。我那只是太在乎你,所以……”
“难道这还不算占有吗?李宁,你想想你做的那些事,我累了,以前或许我还可以忍受,可是现在,我不想继续下去了。”不想再听他解释那么多,每次都是这几句话,除了这些理由之外,他还能找什么样的借口当理由呢。
李宁听到我质问的话,面色有些尴尬。
“……可不可以不分手……”李宁的口气有些卑微。
我默了默:“李宁,我们可以做朋友。”
说完这句话后,李宁的脸瞬间惨白,“就非要这样吗?”我能感觉到他话语里的伤心和失望。
但是……“对不起,我给不了你想要的,而你,也给不了我想要的。”说完后,我就站起身来:“李宁,是当陌生人或者做朋友就由你选择,我……先走了。”
“如楚,我两个都不想答应,不分手好不好。”李宁不甘心的继续说道,我知道他想让我心软。
我仅仅顿了顿,但几秒过后还是迈开步子不再停留。我一直都信奉一句话: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在公司忙完准备回家后,经理突然说要加班,无奈之下又不得不拖起略有些疲惫的身躯又开始忙起来,一直忙到晚上十一点才回到家。
却没想到在家门口看到了蹲在门口略显得可怜兮兮的安信。
我很惊讶:“安信?你怎么在这?”
安信听到我的问话后忍不住哭了,她哽咽着说:“如楚,议舒他在外头有人了。”
我能感受到安信话语里隐藏着的巨大的伤悲。
倒是听完安信说的话之后,我有些惊讶和不敢相信,不可能吧,我记得陈议舒明明对安信挺好的,而且俩人都已经结婚两年了,陈议舒,也不像是那种人啊。
听到安信的哭声,我赶紧过去扶住她站起身来:“你真的确定了?”
毕竟在没有证据的情况就轻率的说陈议舒劈腿,这话我有些怀疑,毕竟我真的挺不相信陈议舒会是那么的人。
安信用手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这一阵子他总是很晚回家,回家之后也不碰我,每次给他洗衣服的时候总能闻到一股女士香水的味道,你说,这难道不是外头有人了吗。”
听了这话,我的心也忍不住咯噔一声的沉入了谷底,我怔怔的看着兀自哭泣的安信,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突然,安信拉住我的手哭着说:“如楚,陪我去喝酒好不好,我真的好难过,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我有些犹豫:“这么晚了……”还出去不太好吧。
安信感觉到了我的犹豫,她痛苦而又无助的说:“如楚,我求你了,现在我只剩下你了,他爸妈还不知道这件事,如果知道了,他们肯定又会说我不成器,连一个男人的心都管不住,最后肯定又会把责任推卸到我的头上。”
“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让你陪着我喝点酒,你都还要拒绝吗。”安信苦涩而又失落的说。
此时我的心里也很不好受的,以前我问安信过的是否还好时,她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不说话,我以为是过得好,没想到,原来安信过的一点也不好。
想到这,我的脑海里顿时就闪过陈议舒的面孔。
陈议舒总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而陈议舒爸妈,我也因为去找安信的时候见过几回,看起来挺和气的,没想到现实竟是这样。
原来安信过的一点也不好,而我身为她的朋友,竟然现在才发觉到,我早该知道的,我愧疚的想着。
那次我去找安信逛街的时候就该知道了,安信要逛街竟然还要到陈议舒的妈身边说一声才能出去。
起初我觉得有点别扭,就问了安信,安信就以陈议舒他妈不放心我这个原因来推脱,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我竟就那么相信了。
现在我终于想清了,安心出门逛街肯定要买东西,陈议舒他妈肯定是怕她乱花钱吧。
想到这,我有些愤怒,陈议舒******做法,陈议舒应该也知道吧,难道……一个大胆的想法蹦进了我的脑海,让我忍不住为之心惊。
难道陈议舒在那时就已经不爱安信了,所以才任由别人随意践踏安信?想到这我真的不敢再想下去了,这对安信来说,肯定很残忍吧。
我说:“安信,我喝,我陪你喝,反正明天休假,不喝白不喝。走,我们去‘灰涩’。”
然后我又对着门内大声的说:“妈,安信找我有点事,今晚上我就不回来了。”妈应了一声之后,我就扶着安信走出这个小区。
打了一辆的,报出地名之后,车里就安静了下来,安信的喃喃声我听的异常清楚,也瞬间让我有种想哭的冲动。
“为什么,议舒,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哪里做错了……”
“议舒,你还是爱我的对吗,你不会背叛我的,不会的,不会的……”
我忍住眼里的湿润抱住安信:“安信,别这样,会好起来的,再说,如果陈议舒真的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大不了咱们离婚,你不靠他来养活,你不是还有我吗?”
我感觉怀中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了一下:“不,如楚,我接受不了,我们结婚都两年了……我真的放不下他啊,我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他和别人如胶似漆。”
听着安信不甘心的话,我有些气急,却也无可奈何,我知道这种感受,就好比当年的我,也可以说,是现在的我,现在的我,不也放不下那个人吗?
这时,开出租车的中年司机开口了,我估计他也看不下去安信的这个样子吧。
“姑娘,你这样,行不通的,这年头,好男人越来越少了,你也放开点,毕竟自己过得好才是真的好。”
可是安信太倔了,她摇摇头:“谢谢您的好意,但我不想和他分开。”
我了解安信,安信的决定有时候就如陷了入死胡同却还不肯后退一样,几头牛去拉也拉不回。
想到这,我也不再去说多余的话了,我想,等以后她遭遇了更加难以忍受的事之后,应该就会明白了吧。
出租车司机听到安信的回答之后,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了。没多久,就到了“灰涩”门口。
交了钱之后,我就扶着安信走了进去。
此时“灰涩”酒吧里早就有了很多人,此时台上已经有美女跳起了钢管舞。
“一杯曼哈顿。”安信站在吧台边,对着正在调酒的调酒师沙罗说。
“好久没看你们来了,怎么,都心情不好?”沙罗点了点头,微笑着问道。
我们和沙罗在三年前就认识了,那时候的沙罗还不是调酒师,沙罗也不叫沙罗,那时候的他叫王杰,但是后来发生了那件事之后,他就改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