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以为是牧野插足,横刀夺爱。可现下看来,这问题的源头,是出在瑾年的身上啊!
他也不是老年痴呆,之前便察觉到俏俏跟瑾年之间有点不太寻常,只是再还没曝出这些事的时候,他也没往深处想。
他原是想给俏丫头找个好归宿。让她嫁出去,就生怕自己捧在手心上的小公主到了别人家会受欺负。那不如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还能时时照看着。可没想到头来,却是被自家混小子给欺负了!
君瑾年没有强行狡辩。此刻,他已经敛情绪,冷静了下来。
“我会给你们一个交待的。”他平静的说。
“你要怎么交待?我就问问你,你跟这女人,是不是真有那么一回事?”
叶倩文见他咄咄逼问,想替儿子解围,“长天,这男人嘛,逢场作戏,不能当真的。那些小明星就喜欢借势上位……”
君长天打断她,冷哼道:“别人想造势,直接去写牧野不是更好。他这刚一回国,就这么多是非!”
他这话,叶倩文可不爱听了。这分明是贬低她儿子,抬高君牧野。
瑾年哪里比他差了,如果他肯将公司权利分给瑾年的话,瑾年一定会做得比君牧野好!
叶倩文心里很不平衡,说道:“你那大儿子又好到哪里去了?你分明就是偏心!他在公司里就一直打压着瑾年。”
“公司的事是牧野一个人说的算吗?他想上位,想出头,就要靠自己的实力来获得其他股东的认可。”
叶倩文偏执地道:“牧野掌权公司这么久,那些股东自然是站在他那一边。他不给瑾年表现的机会,大家怎么能看得到他的能力?”
“你给我闭嘴!你懂什么,不好好管教你儿子,净会挑拨他们兄弟间的关系!”
君瑾年拉住她,轻蹙地眉间透着丝丝烦躁,“好了,妈,公司的事你不要管。”这样大吵大闹的,也只不过是让爸爸更反感而已。
叶倩文心有不甘,又道:“好,公司的事我管不着。那娱乐新闻上还报道了他抢瑾年的未婚妻了呢,你怎么不说?”
君长天噎了下。这事,牧野是当着他的面挑明心意的,他无法替他反驳。
沉默了一会,他才道:“俏俏是一个人,不是一件物品。她有自己的思想,如果这混小子对她好的话,谁能抢得走?”
“你就是在偏袒他!他是你儿子,瑾年就不是你儿子么?你什么都为他着想,什么好的都留给他,我们母子就这么不招你待见么!”
君长天沉下脸色,说:“你又扯到哪去了,我是就事论事!”
“我……”
“够了!”君瑾年沉声喝止。
“不要再吵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他冷声说罢,转身便离开了。
现在,他可没功夫跟他们辩论争吵。
君瑾年离开后,叶倩文还不依不挠的想要替自己的儿子争取权利。
君长天盯着她,冷冷地道:“我不会偏袒任何一个,如果做错事的是牧野,我也同样会处罚他。你真心是为瑾年好的话,不如去好好教导他,怎么做一个有担当有责任心的男人!”说完,他转身上楼。
叶倩文张了张口,却只能哑然地看着君长天离去的背影。她脑海里一直在想着长天刚才说要解除婚约的事情,而且他对君牧野与许俏俏的事,一点看法都没有。那么,如果瑾年退出的话,君牧野更是无往不利了。
他如今在公司已经一人独大了,瑾年也只有娶了俏俏,才有机会跟他平起平坐。
她处心积虑才有了今天女主人的位置,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动摇。
叶倩文转眸盯着茶几上那本杂志,目光阴寒狠毒。
麻雀还想飞上枝头当凤凰!不听她劝告,那么,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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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公寓。
温曼妮拍戏到大半夜,快凌晨四点才回到家。睡眠不足,就被一阵门铃声给吵醒。
她本不予理会,可那门铃声跟夺命催似的,越按越急促。
温曼妮烦躁地爬起来,黑沉沉的脸,满是起床气。
她走到门边,看了一眼监视器。当她看到来人时,混沌的脑袋霎时就清醒,神情一亮。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打开门,忽地想到了什么,又火急火燎的冲进浴室,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梳洗干净,还上了口红,让脸色看起来精神一点。她又拿起香水往耳后胸前喷了喷,将性感的睡衣吊带拉低一些,迷人的沟壑若隐若现。
在镜子前快速的审视了一圈,又急急地冲到门边,就生怕外边的男人等久了会离开。
温曼妮打开门,望着站在外边的男人,眼神妩媚地睇着他,声音娇软难掩心惊喜激动地道:“瑾年,你怎么来?”
君瑾年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兀自走进去。
温曼妮将门关上,柔软的身躯便靠了过来,两条雪白手臂如灵蛇般从身后缠上了他的腰,将脸贴在他背上,“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怎么,打扰到你了吗?”他声音平淡,听不出任何异常。
温曼妮从身后绕过去,双臂缠着他的颈项,软软地笑道:“怎么会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好想你……”说着,她便将红唇主动送上去。
君瑾年不着痕迹地偏过头。
温曼妮愣了一下。
“瑾年?”
君瑾年将她双臂拉下来,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搁在茶几上。
温曼妮纳闷地看了他一眼,走过去,“这是什么?”
君瑾年说:“上面的数额,你可以随便填。”
温曼妮低头看了一眼,随即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涂着丹蔻的手指掐进那张薄薄的纸张中,“这是什么意思?”
君瑾年那一贯温柔的眸子,几近淡漠地看着她,优雅的唇吐出凉薄无情的话语:“我们的关系,到此结束。”
温曼妮一脸震惊,唇瓣颤抖:“……不,为什么?”
她扔掉支票,坐进沙发,抓着他的手臂,楚楚可怜地说:“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你别生气呀,你说出来,我会改的。”
君瑾年侧目冷睨着她,冷淡地说:“我说过,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女人。”
温曼妮急急地说:“我没有,我一直都很听你的话呀,瑾年,你是不是误会我什么了?”
“误会?”君瑾年拨开她的手,转过脸来定定地看着她,两指缓缓捏住她尖润的下颔,指尖用力,掐得她下巴生疼。
“痛……”她柳眉轻蹙,美眸无辜可怜,声音娇弱地低吟。
然而这副面孔,却已然勾不起男人一点怜香惜玉之情。
“你在媒体面前做了什么好事,你忘了么?你想用舆论逼迫我就范么,嗯?”
温曼妮脸色一白。他脸上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声音也轻轻柔柔,可她却感受到一股逼人的寒气袭来,冻得她心尖打颤。
“……我、我不是……”温曼妮急急辩解:“我以为你……”
“以为什么?以为我会娶你?”他冷冷地笑着,“曼妮,我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女人,没想到,竟会玩这么低劣的手段。”
他顿了顿,又道:“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我从来都没承诺过你什么,不是么?你又哪里来的自以为的自信?”
温曼妮心脏像被钢针狠狠地扎了一下,尖锐听刺痛骤然蔓延开来。
“可是,你不是送我戒指了么……”
君瑾年脸色微滞,眸光阴沉了几分。
“这是你特别为我定制的,不是么?上面还刻了我的名字,不是么。”
君瑾年脸色愈发地阴冷了。温曼妮还想要说什么,就听到他说:“那不是我送的!”
“可是……”
“就算是我送的,我也没允许你在媒体面前大肆张扬!”君瑾年冷厉的眸光盯着她,说:“若不是看在这么多年的份上,你以为,我今天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温曼妮被他无情残酷的话给狠狠地打击到了。
这么多年,她于他而言,就只是一个可以随时结束的床伴吗?
“支票收下,从今以后,咱们再无任何瓜葛。”
“不,我不要!瑾年,如果因为这个生气的话,我可以去向媒体澄清,我不要跟你分手,我爱你……我那么爱你,跟你分开我会活不下去的!”
君瑾年挣开她,说:“别用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来约束这段关系。你的金主,也不止我一个吧。”
“你……”
“别把我当傻瓜。我不说,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
她心里一惊,然后想着她之前陪王老板去了趟香港,他是看到了这个,所以认为她背叛了他吗?
“不,不是这样的,瑾年你误会了,我跟那些人没有一点不清不白的关系,我只是工作上的应酬而已……”
“够了,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他说罢,便起身要离开。
温曼妮在他身后喊道:“是不是因为许俏俏!”
君瑾年脚步一顿。
“你心里根本就是爱着她的对不对!那当初为什么要骗我,你说你不爱她的!她现在已经跟你大哥在一起了,她对你也没有半分的留恋……瑾年,那个女人对你根本就不是真心的。只有我才是真心爱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