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C市的那家豆花店门内门外都笼罩着深深的剑拔弩张的气氛,在店内更是,林霸天不说话,继续把玩起自己的那个打火机,小滨看了看掉在地上眼睛还睁得老大的胖警察的头,打了个冷战,把头扭开再也不愿意去看它,剩下是高个警察低呜的声音,刚才调戏婉儿那股趾高气扬再也看不见了,现在坐在地上像个可怜虫。
外面的警笛还响个不停,在这个还算寂静的小街,显得格外的惊心。
“乐儿!”
一声比警笛还要惊心的叫声从外面的警察包围圈里喊出,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正在失声痛哭,从旁边几位劝他的来看,他应该是身首异处矮胖警察的老爸,就连刑侦队队长都必恭必敬的样子来看,这个胖警察的父亲,也就是这个失声痛哭的中年人,在C市应该是说得起话的人物。
C市刑侦队队长张东正在中年人旁边相劝:“沈科员,不要太难过,歹徒和小凯都还在里面,我们一定要将歹徒绳之于法!”不过张队长的神情也是十分担心,不难看出张队长就是小凯的父亲。
“你们一定要将歹徒击毙,当场击毙,为我的乐儿报仇!”
沈科员怎么也没想到,儿子不争气,自己托关系帮儿子找一个当警察的只拿钱不做事的工作,才干了两年就因公殉职了,这可是他的独生儿子啊!事实上,他的儿子是因为耍无赖而殉职的,哪里是因公!
两个人的对话又怎么能逃脱林霸天的耳朵,林霸天嘴角冒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没想到,这一高一矮两个无赖警察,原来一个是科员的儿子,一个是刑侦队队长的儿子,有意思,是说他们敢如此嚣张的敢作威作福,原来是有人包庇啊!既然是下梁歪,那上梁自然就不正了。
林霸天冷冷的对坐在地上一股骚味的张凯说:“你爸是刑侦队长吧,把他叫进来,对了,还有这个死胖子的爸,就是那个沈科员,都叫进来!”
张凯,也就是现在坐在地上吓得面色苍白的高个警察,哭哭啼啼像个女人般拿着对讲机冲着外面哭喊道:“爸!这个凶……凶手叫你进来!”
在外面,沈科员听到张队长的对讲机传来张凯的声音,连忙一把从张队长的手里夺过对讲机,急切的问自己儿子的情况:“小凯,能听到我说话吗?我是你沈叔叔,乐儿怎么样?”
虽然之前接到消息就通知过他,他的儿子可能已经死亡,但是外面的人没有进去具体看到,现在听到张凯的声音,沈科员放下科员的面子,像任何一个慈父一样,迫不及待的关心自己的儿子,想听到里面的具体情况。
“沈叔叔,沈乐他……他死了,脑袋都掉在一边了,呜……呜……”
沈科员有心里准备,但是听到张凯亲口说出自己的儿子死了,而且脑袋还掉在一旁,肯定死得很惨,心里有撕裂的痛,脑袋一呆,差点昏厥过去,还好旁边的秘书把他扶着,不然他真栽倒在地上。
听到儿子已经死了,已过半百的沈科员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爆发力,居然挣脱秘书拉着他的手臂,往豆花店里面冲去,张队长见这个突发事件,想也没想,对旁边的刑警大队长说了一句,保护科员安全,就跟着科员冲进了豆花店。
沈科员进到店里,看见躺在地上身首异处的自己的独生儿子,像发狂一样扑了上去,哭得死去活来,后进来的张队长就没有这么冲动,虽然看见瘫坐在地上的儿子,手上受了伤的样子,但是毕竟还活着,他没有像沈科员那样失去理智,最危险的人物还在面前,他十分警惕的看着,坐在几米开外的林霸天和小滨。
后面跟上来的几十个刑警队员,迅速围成个圈,林霸天两人就在最中间,都举着枪,把枪口对准两人的脑袋,在之前刑警队员就接到命令,只要歹徒在没有人质在手的情况下,第一时间就击毙,可是所有人一冲进豆花店的瞬间,突然感觉到一股十分强大,且难以忍受的压力充斥着整个豆花店大厅,被这种压力压制下,他们甚至连扣动扳机的力气都没有,只有举着枪,眼睁睁看着这位一头白发,杀了人还气定神闲的家伙。
沈科员也算是个人物,不出一会儿就从丧子的悲痛中清醒过来,化悲痛为愤恨,站起来,满腔怒火的看着林霸天,很有气势的说道:“张队长,难道还要我教你怎么抓人吗?”
张队长自然知道沈科员的意思,可是在这间房子里莫名其妙的压力,压得在场每个人气都喘不过来,哪里还有能力抓人啊,只是在哪干瞪眼。
林霸天不慌不忙的站起来,用十分不屑的眼神看了沈科员一眼,然后说:“你就是他老子吧,你儿子那些仗势欺人和嘴臭的坏习惯都是你遗传给他的吧,儿子是这样,老子也不是什么好货,干脆我一起让你们父子在阴间团聚吧!”
沈科员再怎么也是一市之长,在他一亩三分地上,向来都是别人恭维他,如今面前这个人不仅杀了自己的爱子,还这样对他说话,口气十分狂妄,肯定怒不可遏,冲着林霸天咆哮着:“小子,你杀害人民警察,还辱骂威胁府院要员,简直是目无法纪,张队长直接将他就地正法,为民除害!”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乱的声音,片刻过后,一支上千人的军队整齐的来到这条原本安静的小街上,全部都是实枪荷弹的全线武装的军人,甚至连整个龙朔西南地区最着名,非一般任务不出动的飞豹特种部队也来了,纷纷引得街上的行人侧目,大家都在猜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豆花店里有什么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