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盼到大叔成家的时候了,可是家庭的贫困也只有依靠那些走街串巷的花媒婆子了。老天大概真有好生之德吧?这门亲事总归是定下来了,老人家为了这一天盼星星盼月亮也算值了。也许熬到头了,一家人红红火火地过日子虽然清贫但也乐融融。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就在去年夏天的某一天她的孙女也就是这位大叔的女儿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肇事车辆逃逸,于是在这片充满和谐而温馨的土地上留下了又一个永远的伤痕。
妩毓的眼睛不由地湿润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在广袤的大地上时刻都演绎着令人悲愤的故事,然而故事的背后又是什么呢?
妩毓和江寒的第二天告别了老人一家人下山了。
空气清新的早晨,鸟儿互相嬉戏在古老灌木的枝头,虽已站在了秋的尾巴上但也偶有些许的露水温柔地滴在青翠的叶子上,让人不由地心旷神怡。俩人相互搀扶着挪着细小的碎步却也把裤管灌湿,透心的凉直穿心脏。大概是昨夜暴雨过后的原因吧?大地仿佛被洗劫了一样光秃秃得让人不由地心生怜悯,脚下的泥土也像刷了一层厚厚的油漆黏黏地让人怎么也拉不起腿。
终于到山脚了,突然感觉周身舒服了许多。
“妩毓——”
“阿寒——”
他们看到这俩个失踪了一个晚上的可爱人物不由地叫了起来,跑过去相互拥抱着好象隔了一个世纪没有见到彼此。
“你们没事吧?”晓松迫不及待地问。
“发生什么事情了,打电话也不通,我们都准备报警了。”心仪在一边说。
“没什么,这不回来了?”妩毓也开始嬉皮笑脸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可以回家了,要不然我怎么向你老妈交代呢?”晓松拍着江寒的肩膀说。
“去你的吧,凭你还有没法交代的问题?”
“还真有问题,有时间我还真的和你学几招!”
“哈哈……”
所有人笑在了一起,很开心。让人感觉到在这个地方不再有烦恼,当然也不会存在这样或那样的不快。
一块儿下山终于回到家了。
2004年7月6日 还算可以的天气
昨晚也算是有惊无险,看来本姑娘的命大得很,要是江寒晚到一会儿估计我的小命就可能呜呼呜呼了,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这位救命恩人呢?快把自己的想象论收起来吧!哈哈!我怎么总是这么……
真得很累,身心俱疲的感觉。
在家闷的时间大概有点长了,出去放松一下居然感觉像许久没有出笼的鸟儿,有种不想回家的想法。是啊!人最怕心野了,一旦心野了就再也不会回头就算有再多的羁绊也是徒劳啊!家的温暖还是没有让我高兴起来反而更加怀念在外面的时间了,不由地想起了这一天的事情,有点像上天的安排而且巧合地天衣无缝看不出一点漏洞。
江寒是一个很有志气也很有才华的青年,可以说他的确是我心目中的类型,积极而且能干。尽管他的出生也很耀眼,但他没有那些有几个钱就不知天高地厚飘飘然子弟的那种吃老本的心理,严格地说他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青年。
如霄的电话最近基本上等于零了,甚至在手机里收到的关于他的短信也少得可怜,估计他真得要回来了。
我有时在想距离产生美这话简直就是骗人的,甚至有点误入歧途的感觉,真不知道时间这个残酷的杀手还要丧尽天良多久?
透过窗户看外面漆黑的世界,让我心痛,也让我无奈!那忽然间跳动的如钻石般的星星把所有的故事都容纳在无际的星空,让渺茫与人生同舟共济。美妙的星空下一个善良的人正为自己的无知与冲动赎罪,那虔诚地表情在上帝的庇护下显得更加真实,泪与心的交汇处便是那脆弱的灵魂。
我要把我的记忆放在高高的北斗星上,让流星的光芒洗礼它尘封的过去。没有想过今后的日子会怎样却对自己的未来充满着憧憬和恐惧,那历历在目的真实把我搞得头晕目眩,我感到很无助。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吗?我不想再往下想。
当我还在抱着课本假装看书的时候被江寒拽了起来。
“妩毓,老班有请!”
“什么事啊?”
“不知道。”
妩毓只有去办公室一趟了。
“老师,您找我?”妩毓说。
“哦。”老班应了一声转头对几个穿制服的警察说,“警察同志,这就是吴妩毓同学,你们要找的人。”
妩毓的心跳得厉害,她确实是一个问题人物,不学习逃课出去玩她是干过,可是……她怎么都认为自己做任何事情都不会越过法律的界限啊?怎么会有警察找上门啊?
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位身材魁伟的男子,在他身后还有一位和他个子差不多但稍微低一点的公干人员。
“同学,你好!你就是吴妩毓吗?”
“嗯。”
妩毓直盯着这两位本该用公仆来形容的男子,却一时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猜测着,却也担心着。
“不要害怕,我们只是问你几个问题!”
“嗯。”
此刻的妩毓只有用嗯来回答。
“妩毓同学在班上可是优秀学生啊!她很有才华的,上次我们学校举办的比赛中她还获了奖,并且被本省的学院免试录取了!”老班对那两位警察说。
妩毓真没想到老班对自己评价还蛮高的啊,毕竟自己觉得也不是一盏怎么省油的灯,就算有时候爱好兴趣倒也丰富,但终归一句话说白了就是不尽人如意啊!
那位个子稍微矮小的警察起给妩毓一张照片。
“这照片上的人是你吗?”
妩毓接过那张四个角都已残缺的照片。
那是如霄走的前一个月,他们在一个寺院里拍的。她清楚地记得拍照时的情景,他们两人为了谁站左边谁站右边还搞了很长时间,想想是有点小儿科。她和如霄一人一张,她的那张至今还在床头柜子上放着呢,几乎每天在睡觉前她都要看上一小会儿,这或许是对过去的回忆抑或是对如霄的思念。很显然这张从警察叔叔手里拿到的这张一定是如霄的那张,因为她知道当时他们只冲洗了两张,妩毓说多冲几张可是如霄说这个在全世界也只能有两张,她越想越害怕,她不敢往下想。
“警察叔叔,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是我们在一个案发现场找到的,想从这张照片上得到一些线索,于是我们就顺藤摸瓜查到了这儿。”
“案发现场?”
“是的,我们正在调查一个抢劫团伙。”
妩毓不安地表情已经无法掩饰了,她的心揪得更紧了。
“照片上的那个女孩是你吗?”
“嗯。”
妩毓把目光投向这两位人民公仆的身上。
“那个男的你认识吗?”警察继续询问着妩毓。
“嗯,认识。”
“他可能与这个抢劫团伙有关系。”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妩毓争辩。
“当然我们现在也只是猜测。”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妩毓觉得如霄和这件事一定没有关系,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那样地肯定。
“你们是从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们从小就认识。”
“他现在在哪儿?你知道吗?”
“他在国外。”
“他最近有和你联系过吗?”
“没有!”
“如果他和你联系的话请第一时间通知我们,这是我的电话号码。”
那个稍微高点的警察边说边递给了她一张上面写着号码的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