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空、圆觉听到高战的这话都是脸色大变,见空疾步上前,挡住高战的去路。
“阿弥陀佛!”
“原来你竟是我那悟禅师弟所说的高战施主,悟禅师侄不久前回到宗门便大加赞赏施主虽不是佛门中人,但说话却是充满禅机,那四句真言我也听说了,的确是意境高深,听闻施主要前往我舍利禅印证武学,相请不如偶遇,贫僧二人也是马上要回宗交付佛旨,不如我们一起上路如何?”你那见空此刻的表情到是盛意拳拳,高战观其脸色到也不似甩滑刁钻。
秦观听到见空这样说,到是有点担心高战的安危,急忙说道:“见空大师,高贤弟与朕殿前结拜为异性兄弟,如果大师的确是有诚意约请我这贤弟去舍利禅做客,我也十分高兴,只是不要有什么岔子才好,如果事与愿违,那可对宗门的声誉有很大的影响。”
显然秦观并不是十分相信见空说的话,在他自己说的这番话里,软硬兼具,如果舍利禅真的暗地做出什么勾当,那可有这声望极隆的玄冥之主作证,这也是对高战安危的一种保证。
见空听到秦观这样说,脸色有些不悦,沉声说道:“陛下,我舍利禅僧人却不是那种奸猾的小人,我等的确是诚意邀请高施主前往宗门一叙,而高施主本身也有这样的意思,就请陛下不要多心了。”
秦观到是被说的有些尴尬,而旁边的王明赶紧打了圆场,“不知道高公子说了几句什么话让贵宗上下如此动容,大师能不能说来听听?”
“对对,高贤弟刚才和朕闲聊,也是句句振聋发聩,只是佛门中人不似我等凡夫俗子事事大惊小怪,大师说说看,让我也领会下高贤弟的别样风采。”秦观急于避免刚才的尴尬,也的确是真的想知道,接过王明的话就问空间。
高战不等见空搭话,笑着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那悟禅,也就是我当年碰到的那青年和尚在告诫自身的时候说了四句揭语,那四句是这样的。”
“身为菩提树,心似明镜台。勤时常拂勒,勿使有尘埃!”
秦观、王明听完只四句,都觉得很有意境,也的确不错,用来告诫自身的确是非常的合适,而且只四句才二十个字,简单明了,却又能说明意思,的确是十分的难得。
“那高贤弟回了那四句能让这悟禅视为佛理真言呢?”秦观急匆匆的问道。
见空这次到是快了高战一步,抢前就说道:“你这位贤弟的确是文采,修为非同一般,就是我舍利禅宗主听闻这四句都是无比的动容,这后面四句揭语是这样的!”
“身无菩提树,亦非明镜台。生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听完这四句,两人皆是沉默不语,细细品味这四句揭语的意思。
良久,秦观长叹一声,“贤弟的确惊艳绝伦,那悟禅大师的四句的确是意境不凡,可再尽量做到了无牵挂,怎么样说也是心中有物,只是想极力摆脱世俗。而你这四句却做到心中无物,既然已经无物,就不必告诫自己了,已经摆脱了俗事的牵挂,已经更是妙到极致。”
王明也是不住的点头,“高公子年龄虽不大,可领会的境界太高,不似我等凡夫俗子所能理解,王某实在的佩服,我多活几十年却不如公子活的二十几年,实在是惭愧!”
见空双掌合起,半弯腰行了个大礼,语气诚恳的说道:“不知道高施主能不能与老衲二人同行,老衲来引路自然可以节省不少的时间。”
转身又对秦观说道:“秦王兄,我想我还是一个人去比较好,麻烦你去派人告诉我随行的人就行了。”
说完放出奔雷豹,笑着对见空、圆觉说道:“我这奔雷豹日行两万里有余,只是大师不知道拿什么代步,呵呵。”
奔雷豹本身最多只能是督脉七星实力,可如今跟随高战多年,更是天材地宝吃了不少,早就冲破自身的枳楛不知道多少,被高战放出来以后,强烈的气势展无疑,由脚掌至颈间一丈来高,三丈多长,全身微泛红色的毛发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两眼精光毕露。
见空是青武皇境界,到也没什么,而秦观、王明、圆觉三人在这样的气势下都觉得周身发紧,就犹如小猫看见斑斓猛虎一般。
见空看着这只神骏的奔雷豹,虽说是出家人,但心里也是有些羡慕,不由的赞叹起来了:“高施主果然非一般人物,这是奔雷豹吧,原本的实力也就一般,却在你的手下如脱胎换骨一般,只怕心中的实力不下与我,真想不到施主竟然还有一手提高魔兽修为和血脉的手段,老衲到真是眼拙的很。”
王明上前解释道:“高公子,在我们玄武大陆上舍利禅宗的僧人只要不是游历都会带上坐骑,而他们的坐骑一般都不会进入城内,只在附近的玄山上。
而在舍利禅宗附近的生活着一种食草的魔兽,性格温驯,甚通人性,以山得名叫做六角玄兽,成熟的六角玄兽有火武圣境界的实力,身长两长,身高八尺,全身为莹白色,头生六角,双肋生翼能飞翔能奔跑。”
自从三千多年前舍利禅在玄山附近盖起庙宇,禅院,时时晨钟暮鼓,那六角玄兽便会聚集在一起,每到黎明或者黄昏的时候在那山脚下静听钟声、鼓声,久而久之竟然也带有一丝的佛性。
从此,只要是是舍利禅的僧人无论修为如何,皆可乘骑这六角玄兽,其他的人便是实力再高也无法乘骑六角玄兽,除非是由僧人带着骑行。
此兽脚力也是极快,虽比不上奔雷豹日行两万里,但一万多里还是没有问题的。
高战心想着,“原来还是给我下了个小套套,要是我没有这奔雷豹,难道要我凭修为跟着他们赶路不成,这见空心魔已生,现在想改变其心性已经有些晚了,只怕将来难登佛门大雅之堂。”
见空、圆觉拜别秦观,带着高战回宗复命,而此时在路上已经走了十天左右,到也没什么事情发生,高战和二人也没什么多的话要说,那气氛十分的冷场。
这一日夜幕降临前,三人要穿过这片森林,只是走到一半天就黑了,想来今晚就要在嘴里过夜,平时的时候只见空、圆觉二人只是摘些果子充饥,喝点山泉解渴,到是对食物没过多的要求。
而高战却不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气二人,老是找来些野味拿出身上的美酒在一旁喝酒吃肉,那圆觉几次想来质问都被见空拉了回来,高战看到这样的情况也往往付之一笑,摇了摇头,继续自己的吃喝,而那奔雷豹却放由他自己去寻找食物。
今天又是这样的情况,圆觉在也忍耐不住,走到高战的面前,狠狠地盯着高战,却是一句话不说。
高战看了圆觉一眼,漫不经心的问道:“大师,有事吗,如果不介意,也可以来一口,独食不肥,我可不希望自己以后长成正方形的。”
本来圆觉就十分的气恼,现在高战这样一说,更是七窍生烟,指着高战就呵斥道:“你天天杀生,还当着我们的面,你什么意思?”
高战坐在草地上,看着怒目而斥的圆觉,慢腾腾站了起来,随手将那吃剩的骨头扔进树林里,这才对着圆觉说道:“我说圆觉大师,我又不是出家人,你犯的着限制我的行为吗,这天底下杀生的比比皆是,你管的过来吗,再说了,如果不吃他们,我饿死了怎么办?”
“你也不用故意当着我们的面吧,你这样是故意气我们,你当我们不知道吗?”圆觉瞪着高战说道。
“我为什么要气你们,真是让你们生气也只能说明你太过计较了,出家人可不能这样,我可记得和那悟禅在一起的头陀可是喝酒吃肉的行家,你们怎么不去限制他呢?”高战辩驳着说道。
圆觉不屑的神情说道:“哼,他也配当我们舍利禅的僧人,只是挂名的弟子,我们佛门的人清心寡欲,可没这样的僧人丢脸。”
“呵呵,话可不能这样说,其实无论做什么都将心,正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你们明白修佛的真谛吗,只讲究表明形式的话那可不是真正的修佛。”
那原本在不远处打坐的见空紧闭的双眼顿时睁开,也站起身来,走到高战的身边,躬身说道:“谢谢施主的提点,我上十年没想明白的东西现在算是明白了,这些时日施主是故意这样的吧?”
高战微微一笑:“见空大师,你明白了?可你还没完全的明白,你心魔滋生你可知道?”
见空此时到是十分的谦虚,双手合起,恭敬的说道:“高施主用心良苦,老衲此刻明白了,只是看清自己却是只世上最难的事,也只能慢慢来了,但愿如我那舍利禅宗主所说,化掉本相,认清自我。”
高战耸了耸肩,轻松的说道:“何必化掉本相,大师为什么不尝试着将一切欲念,烦恼装进身体,来试着消化掉呢,如果只是抛却,却还会出现新的,而假如能消化的话,逐渐适应,以后自然也能容纳其他,根本不必去在乎,又何须时时去化解?”
见空的身体微微一凝,立刻陷入沉思的状态,而一般的圆觉却是满脸通红,想到自己把高战的好意竟当成驴肝肺时,而自己却还恶言相向,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进去。
是啊,高战用实际行动来点化两人,自己却是浑然不知,的确是悟性太差,难怪自己的师傅都说自己最缺乏的就是思想。
那圆觉此刻也盘坐在地上,感悟着刚才旁边观听高战和见空所言,高战自己则是斜靠着一颗大树的枝头,微眯着双眼,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想事情。
不知不觉已经进入到了下半夜,此时四处寂静,偶尔传来昆虫鸣叫的声音,虽是夏天,但在这森林里却是十分的凉爽,夜色中露珠滋润着森林里的一切生物,时时清风吹过,偶尔传来清淡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