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警标志性的装扮,只是此时卸掉了戎沉的装备,脱掉外套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袖T裇,胸肌高高隆起,手臂鼓鼓凸起,给人第一感觉是精壮如牛。
他这刚一进门,几名警察就像看到救星那般激动得站起身来,眼里精光顿闪,齐齐喊出声来:“齐队长。”
听到这里,燕雀见几人好像看到他们失散多年的亲爹时,不由得眯了眯眼,他很自然的就将眼前这人跟齐家联系在了一起,这样一来今天的事就不难解释了,齐家下手还真够快的。
只是燕雀不是太明白,既然想杀他的是岛国人,之后为什么警察就到了,这个又怎么解释?难道说这些警察跟岛国人狼狈为奸,没理由呀!也不排除酒店里别的房间有人听到大动静报警了,可警察一来种种迹象表明,他们明显都针对燕雀,本质上跟岛国人目的是一样的,这个又怎么说?
如果是他想要一个人死,即使做两手准备派出了两拨人,也不会是这样两种身份本质上冲突的人;想到这里,燕雀不禁深深地看了齐队长一眼,现在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你们都出去吧,这里交给我来处理,还有,等下无论你们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进来。”齐达胜微笑着对几人开口,阴沉视线却移到了燕雀身上,似乎开始打量起他来。
几人听了都有种解脱如释重负的感觉,他们从没觉得这个审讯室这么压抑,当即朝齐达胜点头出去了。
看门被关好,燕雀微微侧头,撇了齐大胜一眼,笑意渐渐转浓,只是笑得令人深思,即使是齐达胜都不禁活动了一下脖子,似乎在掩饰那笑带给他的不舒服的感觉:“说,你之前怎么杀的人,动机是什么?”
燕雀自顾自点头,看着他,那意思你是不是有病啊?当然是手拿刀了,至于动机嘛?
“我的职业是杀猪的,他们的样子让我感觉就像猪,屠夫遇到猪,结果就这样咯。”燕雀煞有其事理所当然的道,如果此时不是被铐住,他会一手伸在铁板上,一手撑在身后的铁椅上,嘴角轻轻翘起,绝对的要多惬意没有比这更惬意。
“砰!”齐达胜坐在燕雀对面,听到这里一锤桌子,差点就没忍住跳了起来,他顿时怒气冲冲,暴指燕雀:“杀猪的?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是沈氏集团继承人,燕雀是吧?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京海,你来这里到底想要干什么,有什么阴谋?”
“你知道我喜欢穿什么颜色的内裤吗?”燕雀没有作答,反而非常认真的盯着齐达胜,话是问的莫名其妙,可在他看来是那么的有必要,因为在他这里,他们眼中‘齐’队长,已经让他成功的被燕雀划到了齐家那条阵营;既然齐家这么关注自己,那保不齐他们还真会调查这些,如果齐达胜说得出来,那燕雀一定会重新定义齐家,因为他们实在是太恐怖了,连这种东西都不放过。
事实证明燕雀担心的有点多余,看齐达胜陷入短暂的愣神,及他那脸懵样,燕雀就知道他们还没有厉害到查出他内裤什么颜色的程度,不由的暗暗松了一口气。
反之,齐达胜在听到这里的确一愣,更是不禁想:他喜欢什么颜色的内裤?
也仅是一瞬间,他看到燕雀的嗤笑后就反应过来,勃然大怒:“你敢耍老子?你最好给老子老实点,我再问你一遍,你为什么要杀人!”
燕雀脸上的笑意渐渐转冷,他曾几何时受过这种鸟气被人当犯人抓起来审,现在一个跳梁小丑也敢在面前指手画脚,他正愁找不到发泄点呢,你就跳出来了,还是齐家的人?
“你是真傻呀?”燕雀冷嘲热讽:“老子老京海干什么,需要跟你一个区区一级警督打报告?你也不好好照照镜子,你算哪根葱啊,既然你这么想知道老子为什么要杀人?老子也不妨告诉你,老子觉得他们该死!”
噶!
齐达胜的表情,顿时跟被馒头噎住了一样,自晋升一级警督以来,他觉得自己已经很嚣张了,特别是每年的警察比武大赛拿到冠军时,他更是觉得老子天下第一;眼下呢,居然有人敢在他面前这么张狂,还是一个阶下囚?
也正是他这种藐视一切的嚣张,让他自然的忽略了燕雀是怎么杀的那二十多个人,他才会胸有成竹的跟郑骁骑说关掉监控,在他看来,被铐上的燕雀已经是砧板上的鱼,只有任他宰割的份了。
此时,也不知齐达胜是觉得太好笑还是愤怒到了极点,总之他笑了,点点头却猛然起身眼神阴寒:“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了?”
见齐大胜迈步朝自己逼来,燕雀的嘴角上的弧度越来越迷人,却是本着好心提醒道:“同志,你千万别冲动,这里可是警察局,审讯室,动私刑可是要犯法的。”
“不错嘛,还知道这里是警察局?”齐大胜冷声道:“哼!实话告诉你,监控录像已经被我们关了,别说教训你,就算老子把你打残废了,事后也不会有人知道!”
听到这里,燕雀不由的微微一怔,没想到他们这么善解人意啊,连他看来也就是那么一丁点的小麻烦,人家都事先替自己解决了,真是好人啊!
就在燕雀想着,日后该怎么感激这些好心的家伙呢,耳边就突然传来了一声闷响:“砰!”
齐达胜不知何时已经走在燕雀身前,只见他双手成拳头死死撑在铁板上,眼睛瞪得比牛蛋还大里面的火气足以可以把烟点燃,他怒视燕雀的同时眼中带着一抹恶毒,语气冰冷像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话:“老子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你到底是怎么杀......”
砰!
这声音听在耳中,想必那些开翻斗车的司机听了并不陌生,那感觉就像他们坐在驾驶室里脚伸出去,拖箱里有人在上货,由于货物太沉重导致落下时砸在铁皮上砸出的声响。
这声音听到齐达胜的耳中,竟是那么的清脆却异常的沉闷,他还来不及准确定义这声音好听还是难听,就只觉脑袋传来一阵难以抑制的巨痛,那种痛,就像他在路上急速奔跑,却突然撞在了一根电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