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木云鹤病恹恹的擦着鼻子,抽出怀中的丝巾往鼻子上一捏,深吸一口气,再一喷,将晶莹剔透的鼻涕包裹在其中,最后拾起筷子想要夹菜,却发现对面的两人坐在那一动不动。
“吃饭呀~看着爷做什么?”随即他又自恋的摸着自己的脸,“难道爷最近又变帅了?”
花容承认,是她的错,她不应该一大早的就将木云鹤拉出来,如果不是她,他就不会感冒,这一桌子饭菜就不会被他的鼻涕口水污染,琉璃姐姐就不会吃不上饭…
最后她郑重的对木云鹤说,“我错了…”
一把拉起还在打喷嚏的木云鹤朝门外走去,不忘回头告诉琉璃,“琉璃姐姐,你等一会,我这就去厨房再做一桌来…”
琉璃无奈的放下筷子,吩咐人将这桌子上的饭菜撤了下去。
过了半个时辰,花容端着做好的粥走了进来,“琉璃姐姐,怕你饿着,就给你煮粥了…”说完,她还瞪了身后的木云鹤一眼。
木云鹤弱弱的用手捂住鼻子,怕一个喷嚏又将粥给污染了…
对上花容的眼光,他的身子更是一抖,刚刚在厨房,他可是受到了惨绝人寰的折磨…
想到她将自己的手脚一绑,朝自己的嘴里灌辣椒水就害怕,他的嘴巴到现在还红着呢…
琉璃和花容在桌上吃的香喷喷,木云鹤只是在一旁捂着嘴眼巴巴的看着。
琉璃不禁奇怪,“你怎么不吃?”平时他不是抢着吃吗?
花容没有等他开口就接着说,“刚刚在厨房,她已经吃饱了。”
木云鹤可怜的望着花容,真是一山还比一山高啊,本来以为女人就已经很狠了,没想到小容儿更恶毒!他赤果果的用眼神抗议,无奈前者根本没有注意到。
就在这时,门口又出现了一个人…正是绑着绷带将手臂挂在脖子上的君柒夜。
“还好我没来晚。”他自顾自的坐下,朝花容说“给我也添副碗筷。”
本来吃的好好的花容突然被眼前的男人给打断,正气愤着呢,抬眼却发现是熟得不能再熟悉的脸,乖乖的去厨房拿了一副碗筷过来。纳闷夜王怎么会来。
琉璃没想到他的脸皮这么厚,公然就上她家蹭吃的来了,嘴角抽了抽,没有说话。
木云鹤看不下去了,他怎么能旁若无人的吃着小容儿煮的粥呢!那碗本应该是他的份!平时露着精光的眼睛此刻正冒着火花,只见他一把扯掉捂住嘴巴的丝巾,直接抢过装粥的大碗,挪到自己面前吃了起来。
这时不只君柒夜,就连琉璃都震惊了…只见他平时甚是爱惜的烈焰香唇竟然变成了两根又红又粗 的香肠…
君柒夜忍不住笑了出来,“木公子这是怎么了?”他一直在琉璃府中的屋顶坐着,自然知道眼前一张香肠嘴的男人是谁。
木云鹤盯着眼前的君柒夜,见他比那君麒麟顺眼多了,也不和他计较,“爷喜欢”随即瞥到他手中的粥,“一百两。”
“什么?”君柒夜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你手中的粥,一百两一碗。”哼,吃小容儿的粥,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君柒夜无语,更不能得罪了这个财神爷,只好从怀中抽出一张百两银票交给他。
木云鹤满意的收回银票,想要放进自己的腰包,却发现有道视线一直在盯着自己,手一顿,他生生换了个方向,将钱朝花容递去。
花容对他的表现很满意,这才继续吃起来。
食不言寝不语,君柒夜看着对面坐着的琉璃,这样已经足够了…
夜王府,柳侧妃愤怒的砸着身边一切能砸的东西,大到花瓶,小到茶杯,为什么?君柒夜居然又去找那个贱人了!
翠环在一旁同样愤怒,“娘娘,翠环一定会除掉她的!”
“本妃听你说了好几遍,也没看你有什么行动!”柳侧妃不禁将怒火转移到翠环的身上。
翠环一愣,习惯性的害怕,“娘娘别急,奴婢…奴婢再想办法。”
柳侧妃见她害怕的样子,心里舒坦了一些,用温柔的声音对她说“翠环,不是我说你,若是那个女人不除,咱们以后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女人蛊惑的声音在翠环耳边响起,她眼神恍惚间有些迷离,顿时有恨意毕露,柳侧妃说的不错,只有除掉了夏侯琉璃那个女人,她的苦日子才会到头!
“啊!”突然传来柳侧妃惊恐的叫声,翠环朝着他看去,只见她的手臂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密密麻麻的红疹子,看一看就觉得吓人。
她忍不住后退一步,只见柳侧妃朝她吼道,“快,快去请大夫!”
翠环只好朝外面奔去,柳侧妃不停的挠手上的红点,没想到你越来越痒,那个死翠环,请个大夫请了这么久还没有来,是想要痒死自己吗?
话说翠环出了王府,并没有急着去找大夫,而是慢吞吞的在街上闲逛,柳侧妃对自己总是呼来唤去,根本就没有将自己当个人看,她一点都不相信那种人会替自己向王爷说媒,更不可能会对自己好。若是此时她出点什么意外,最好不过。
晃了有一段时间,她才慌慌张张的跑到一家冷清的大夫家,将一把年纪的老医者从椅子上拉了起来,“快,我家侧妃生病了,若是不想夜王爷追究,就赶紧跟我走。”
那老人一听是夜王府来的,也不抱怨,拿起了箱子就跟在翠环的后面跑着。
好一段时间,翠环和老人才气喘嘘嘘的进了柳侧妃的院子,柳云已经受不了了,死翠环现在才回来!她抬头就想骂,随即想到什么硬是忍住了,“你怎么才来!”
“娘娘!翠环跑了好多家,今天城里的大夫不知道怎么了,个个都不在,只有这个老大夫在家,奴婢只好将他拉来了!”
柳侧妃才不管是老是少,只要能缓解她的痛苦就行!“快,快来给本妃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见柳侧妃的手臂上已经被她挠的到处都是血痕,有些还开始鼓脓,看起来十分的恶心。翠环差点忍不住就吐了。还是那老医者疑难杂症见了不少,对这个反应稍微弱一些。
他上前端起柳侧妃的手自己的研究着,“娘娘是什么时候发现手上起疹子的。”看起来像是热气,只是这个时候,不大可能会出现这种病状。
“就在今天上午发现的。”柳侧妃如实说到。
“之前可是有什么症状?”老头又问了几个问题,可惜柳侧妃都说不知道。
他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这样他怎么好诊断?碍着她身份在那,他也不敢明着表现出来。
一边的翠环暗自得意,她故意找了这么个老头子,就是看他店铺冷清根本就没有什么人来,想必医术肯定不怎么样,若是诊断不出这是个怎么回事,她的好日子就快来临了。想到这,她的嘴角不由的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