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左手指尖划过鼠标,右手酷酷地夹着一根沙龙香烟,鹰一般凛冽的眸子中,依稀散发着醉人的邪魅。
不错,他很酷。
英俊的味道和苏慕白全然不同。
那是种从骨子中沁出的寒,仿佛一杯烈酒,越品越醉,越深陷越痴迷,浑身有着罂粟的毒,却依旧富含致命的勾引。
而苏慕白,仅是一杯时而冰凉的咖啡,不醉,不迷,却有种沦陷的味道,轻松地饮下,余香逐渐沁入心脾,不知防备中便坠入眩晕……
“总裁……”
“过来!”
展冽阳衔着香烟,随性勾了勾修长魅惑的手指,拍了拍挪下的长腿,嘴角吐纳的烟圈中都有种冷酷的嘲讽。
“怎么?不敢?不是要勾引我?”
嘲讽……
仿佛一块狠狠砸上脖颈的冰,令春光光陡然一惊,忙挺直腰板,大冽冽地倾身坐上他修长结实的腿。
展冽阳径自吐着烟圈,将那种如酒精般醉人的味道吹拂入她耳畔。“小狐狸,你似乎很不听话啊!”
他顺势撩了撩她酱黑的长裤。
“我不喜欢女人唇上涂着猪油似的东西,我更不喜欢意图令我动心的女人穿着长裤。”
他的一字一句都如重锤一样敲打她“扑通”乱跳的心脏,那种邪魅,冷酷,透着男性掠夺味道的蛊惑,却寒比尖刀……
“总裁……”
“我讨厌猫叫,我要实际!”展冽阳磕了磕烟蒂,伸长臂将她牢牢圈入怀中,眯着邪眸好暇以待。
从她一闪而过的惊慌中,他仿佛看到了不属于狐狸精的东西。
玩味地勾勒嘴角,他俯下头,嘲道:“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小狐狸!”
“呵呵!”
她嫣笑,魅态万千。
眸中掠过一丝狡黠,伸出素手悄悄抚向他结实的胸膛。
纽扣,一颗一颗地解下……
抬眸,倔强挑衅道:“总裁,我只想知道,你的心融不融化得了?”
“那要看你热情不热情?”
“这样?”
一寸一寸。
时重,时轻。
可惜,耳畔,却传来他冷酷的魔音,攫住她的下颌,他深深地凝视中,眸中复杂的仿佛看不清的云雾。
“这种水准,连幼稚园水平都不如!凡是个女人,都会先抓先学这一招,小狐狸,你也只会这烂掉牙的笨法子?”
她呼吸一窒!
刚刚的暧昧转瞬化作阴霾。
恨恨地瞪着他,半响,才换作谄媚地娇笑,硬性压抑心中的愤懑。
她转而莞然一笑,指尖柔柔触碰,似清露微降,沁凉,却激来万波狂浪。狡黠清澈的魅眸,眯着狭长催眠的弧度,唇瓣璀璨的光芒万丈飞窜……
“恩?”
她挑眉,狐媚如斯。
展冽阳心中一颤,衔着香烟的唇颤了颤。
耐不住身体的背叛,他俯下头,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仅是一瞬间,窒息!
口,鼻,连带浑身的每一根神经……
转瞬,他“啪”冷酷地推开她,道:“滚!”
“什么?”
“我叫你滚,兴趣缺缺!”
他矛盾地指着那道门……
“好,算你狠!”
“不送。”
“总裁,游戏才刚开始,我不会认输!”
春光光恢复自信满满的样子,像一只不倒翁,永不喜被打倒,可惜当她猛推开门时,门外一双双尴尬的眼睛,迅速袭向她。
“你们做什么?”
她不耐问道。
众人灰溜溜转过身,翘着脚尖佯装无辜。
“春光光,给你!”
忽然,展冽阳精准地向她瞥过一样东西。
摊开一看,脸“唰”一下窜红,仿佛红色炸弹一样轰炸了她的小脑袋。
“***写真?”
有好奇者不知死活地嚷嚷一句……
顿时,她双眼一摸黑,似乎预见了整个黑格沸沸扬扬的唾液飞喷!
“学会了再来勾引我!”
展冽阳邪魅地捩开嘴角,嘲讽命令道!
“好!”
索性,她将脸皮撕破,捧着那本写真,优雅地踩着细细高跟鞋,挺直腰板,妩媚拂过瀑布长发。
展冽阳!
她狠狠咬住红唇,发誓不驯服他,不让他心动,不让他履行赌约,她从11楼的阳台上学风筝纵身跳下去!
技术不好?
好,她学!
不信凭她狐狸精之首的资质,外加羊毛犬那位免费靶子,不令这个冷酷的棺材脸乖乖认输?
嘴角,噙着倔强!
倔强,生生不息的力量……
赌博,是世上最上瘾的毒。
一旦不小心染上,便会濒临崩溃的边缘。
一场游戏的赌博,本抱着玩味的心态。
可惜,赌注是下半生的事业,28岁的她,似乎不再悻悻地继续冲动。
瞧……
“混蛋!”
春光光气急败坏地将书摔到地上。
喷血!
喷血!
她几乎喷鼻血!
棺材脸那个大色魔,看这种***写真等于慢性自杀。
莫论她依旧很无耻地保存着处女之身,哪怕被千人上万人骑的****,看这种限制级的东西,血液也会倒流吧?
春光光挫败地半蹲在地上,撇撇嘴。
瞥向另一页时,鼻上涌来一股暖流,她下意识地敛着湿巾胡乱擦了擦。
“狐狸精,你模仿青蛙晒肚皮?”
耳畔,传来苏慕白痞痞的调侃声,那双犀利而深邃的眸子,逐渐染上魅色。
“别烦我,我正烦着!”
她懒洋洋回一句。
“青蛙晒肚皮腿敞那么开干嘛?也不怕劈着胯!”
“羊毛犬!”
春光光恨恨地练着持久动作,边敛着湿巾擦依稀流下的鼻血。
她恨的鼻血狂流!
N年狐狸精生涯,她真正的技术似乎糟粕不堪!
“狐狸精……”
“别烦!”
“你自虐呀?”
苏慕白边蹑手蹑脚凑近,边瞥向那本写真。
眉梢一蹙。
他猛地伸长铁臂,将她捞入怀中。
“啊……”
“嘘!”
他将双臂迅速环上她纤腰。
让她坐上他修长的双腿,嘴角衔着湿巾一角摩挲着她残余鼻血的小下颌。
脸,贴着脸,只隔着传递凉爽的湿巾。
他,以独特的力道,替她擦干下颌的鼻血。
再转瞬挪向她错愕的唇瓣,当他的嘴角隔和一层纸张触上她的唇时。
她匆匆一闪!
眼中一掠而过的“慌”。
那个吻……
软软甜甜,如棉花糖,却令她沉沦米绚的调侃之吻。
开始在脑海中“嗡”炸开涟漪……
“别动!”
他无暇暧昧地命令道。
“你干嘛?”
“替你擦鼻血!”他回的理直气壮。“狐狸精学魅术,学到狂喷鼻血,不知道你是敬业?还是愚蠢?”
“不用你擦!”
“罗嗦!”苏慕白翻了翻白眼,用脑袋轻轻磕了她鼻尖一下,再隔着湿巾狠狠咬了她的下唇瓣。
“你……”
“爷难得心情好,帮你服务一回。”
“有手,为什么用嘴?”春光光尴尬,且不解地问着。
“我的手在搂着你的腰。”
“我的腰,不用你搂!”
她翻了翻白眼,刚准备推开他的禁锢。他却魔爪一掐,叱道:“爷在言传身教,你乖乖竖耳听着!”
“什么?”
“我打算教你!”
“啊?”
春光光被他莫名其妙的话惊的一愣一愣,狡黠的眸子满是混沌和迷离。
“不错,教你!”
“你疯了?”
苏慕白无所谓地耸耸肩,斩钉截铁回道:“调教你赢赌,简直小菜一碟!”
“大言不惭!”
“这种小儿科的写真,只能骗骗小丫头。”
他不屑地瞥向那本被遗弃的小册。
“小、小儿科?”
“劈劈胯,妖冶地摆几个床上动作,谁学不通?”
春光光一惊!
抬眸,捩着嘴将信将疑问:“吹吹牛,谁不懂?”
“爷从不吹牛!”
“你不少吹!”
她眉梢狠狠一抽搐。
他作势给她一记暴栗,嘴角邪恶上翘,伏在她耳畔蛊惑。“狐狸精,倘若你和我上床,不必两个小时,我教会你所有!”
“你……”
“保证两个小时让你轻松学会!”
“无耻!”
春光光脸“唰”窜红。
“哦?不信?”
“切!”
“不信,那上床?”
“苏慕白!”
忍无可忍,春光光以胳膊肘狠狠怼向他胸膛。
果真,十个男人九个色。
还剩一个是太监!
“看你那模样,哼!”
“开开玩笑嘛!”
他故作无辜地耸耸肩,转瞬认真地扳正她的身体,下着结论!“这种低级的技术,爷不会调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