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我……我喝着明明都不像酒,怎么会醉人呢!姜寒笙,你……老实说,是不是……是不是你在里面下药了?”苏络很想有气势地面对着姜寒笙来质问他,可她只觉得浑身软绵绵的,连头都抬不起来,更别提质问了。
现在的苏络,连说话都说不清楚,又不安分地乱动,姜寒笙没有办法,只得将她抱在怀里,向她帐篷走去,“青香,带路!”
“哦,好!”青香瞥了一眼还剩下不少肉的烤羊羔,一边往前走,一边暗自想着,等将主子送到了帐篷,她再回来吃,应该不会有人在这时偷走这剩下的肉吧?她还没有吃过九皇子亲手做的东西呢,那烤羊羔闻着就好香,肯定很好吃!
到了帐篷,见姜寒笙将苏络放在了铺好的床上,青香伺候着苏络做完一切后,就迫不及待地跑了出去,心里还惦念着剩下的烤羊羔。
姜寒笙看着立马就跑得没有影儿的青香,笑了笑,捏着苏络的鼻子,道:“你看看你的婢女,跑得比谁都快,也不怕你这酒后乱性,将我的清白给损了。”
即使苏络醉得不省人事,可她依然感觉到了鼻子的不舒服,就要去扳姜寒笙的手,姜寒笙趁机就将苏络的手握在手心,得意地冲她扬了扬眉,“刚才不让我握着,现在让我逮着机会了吧?”
苏络没有挣开,只是嘟囔了一声,转过身子,面对着姜寒笙,脸带笑意,睡得很是香甜。
“苏络啊,你就承认吧,你心里是有我的。”
“让我想想,我花了这么多功夫才将你骗到手,到时候该怎么惩罚你?是将你娶进门,让你一个月都下不了床,还是让你给我生十几个孩子,让他们天天都围在你身边,让你没有办法对我颐指气使?”
“对了,听说你与那景王爷关系很好,要不我们大婚当天,也请他来吧,让他看着你嫁给我,想想就开心啊!”
姜寒笙说到后面,自己都笑了起来,眉眼如画的他,笑起来更是美得像个妖孽,只是这样的美,此刻的苏络并不能看到。
若是看到,她又要在心里默默地感叹一声,姜寒笙这个妖孽!
“苏络,我早就说过,这个世界上,只有你配得上我,也只有我,配得上你!”姜寒笙低语道,就见刚刚跑出去的青香,又跑了回来,只是她手上多了个东西——他送给苏络的花环。
“我……我想起来主子的花环掉了,就出去帮她捡回来了!”青香话一说完,脸就红了,她将花环放到苏络的枕头边,不敢看姜寒笙的眼睛。
姜寒笙笑了一声,将苏络的手放回到被子里,看着青香的眼神,却越来越严肃,“好好守着你主子,这几天不会太平。”
青香嚅喏着点点头,姜寒笙这才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在帐篷门口,还遇到了拿着一张纸条走进来的青素。青素眼神怪异地看了姜寒笙一眼,行了个礼,朝着苏络走去。
姜寒笙回到自己的帐篷途中,会经过刚刚那个火堆,他只是随意一瞥,想看看青香到底有多馋嘴,却看到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人——三公主姜温晴。
“九弟心情甚好啊!”姜温晴也没有回头,依然端庄地坐在火堆旁,一句话,就让姜寒笙顿住了脚步。
姜寒笙想了想,走到火堆旁,坐到了姜温晴的对面,“这么晚了,三姐怎么在这里?”
“你为什么在这里,我就为什么在这里。”姜温晴丢了块小石子到火堆里,从火光中缓缓抬起头,越过火苗,笑盈盈地看向姜寒笙。
姜寒笙自然是为了苏络,那姜温晴这意思……也就不言而喻了。
“九弟也想争那个位置吗?”意外地,姜温晴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姜寒笙依然笑着,眼里却有了丝危险的信号,“那个位置?三姐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那个位置,自然是你们这些皇子们,争破了头皮也想挤上去的位置。”
姜寒笙恍然大悟,笑了起来,“三姐这是在取笑我吗?我只想每天逛逛青楼,溜溜马,再去赌坊潇洒潇洒,那个位置,太不适合我了。我看四哥或者五哥就挺适合的,三姐若是想说些什么政事,还是去找四哥或者五哥吧。”
“不然,那你怎么会去招惹那个女人?不就是为了获得丞相府的支持吗?对了,若是娶了那个女人,现在还不止能得到丞相府的支持,说不定还能得到威武将军府的支持,文臣武将都收拢在了手心,这个女人现在可是抢手得很啊!”
姜寒笙看着姜温晴,哈哈大笑了起来,他慢悠悠地起身,朝着自己的帐篷走去,“三姐,我倒不知道,苏络会这般抢手。只不过,我喜欢苏络的时候,她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女孩儿而已,我喜欢的,也不过是她的可爱而已。”
姜温晴依然一动不动地坐在火堆旁,声音有一丝缥缈,“九弟啊,三姐认识了不少美人,九弟若是想结交这些美人,不妨今夜子时,来三姐的帐篷,同这些美人说说话。”
背对着姜温晴的姜寒笙听着她的话,嘲讽地笑了笑,“三姐今晚酒喝多了吧?夜里凉,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
姜寒笙离开后,姜温晴笑着的脸色越来越狰狞,她恶狠狠地看向苏络的帐篷,像是要将那个帐篷看出一个洞来。她今天被庄晚晴气着了,晚宴上便多喝了些酒,她想出来吹吹风,让自己冷静冷静,就看到了姜寒笙为苏络带上花环那一刻,她从头看到尾,嫉妒得快要发狂。
她身边有那么多男人,可没有一个男人,会像姜寒笙对苏络这般用心,好得让人甜到了心里!
为什么,为什么这些男人会看上苏络这样的女人?
姜天衡和姜望辰自然是看中了苏络的身份,才会任由苏络这般放肆。
可姜寒笙天性浪荡,竟然能为苏络做这么多浪漫的事情,听说他还为了苏络,曾大病过一场,差点就死了,苏络也未曾去看过他一眼。
还有威武将军的儿子庄晚将,她前几天亲眼看到几位小姐说着苏络的坏话,最后被庄晚将当众讽刺了一番。
对了,还有叶国的景王爷,他不过才见了苏络一面,亲自帮她不说,在叶国的这几天里,竟然大多数时间都同苏络待在一起。
这苏络到底有什么好,将这些男人迷得神魂颠倒!
姜温晴想起公主府里的那些面首,她以前还觉得那些男人不错,如今想来,竟没有一人能抵得上苏络身边围着的这些男人。她费尽心思将男人收罗在自己府中,苏络竟然能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这些好男人网罗在身边,苏络到底哪一点比得上她,凭什么获得这么多人的目光!
姜温晴越想越生气,手掌渐渐握紧,她刚刚故意说出那番话来,一是想试探姜寒笙是否对皇位有意,二是想看看,姜寒笙对苏络到底如何。
只是没曾想,姜寒笙竟然这般直接地拒绝她。
苏络啊苏络,你给这些男人下了什么迷魂药!
姜温晴一张脸笑得越来越狰狞,她恨恨地起身,朝着正做着美梦的苏络嗤笑一声,转身离开了。
苏络醒来的时候,头疼得像要裂开来一样,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就见青素端来了一碗醒酒汤,将那醒酒汤都喝下去后,苏络才觉得舒服了些。她心满意足地叹了声,随口问道:“什么时辰了?”
“已经午时了。”
午时?苏络睁大了眼睛,往外望了望,“我睡了这么久?狩猎已经开始了吗?”
青素点了点头,“已经开始了好一会儿了。听青香说,主子昨夜喝了酒。”
苏络想到昨晚的事,嘴角不自觉露出笑意,一扭头,就看见青素有些压抑的神色,“青素,怎么了?是不是青璃那里进展不顺?”
青素摇了摇头,只是从怀里拿出一张小小的纸条,递给苏络。
不知为何,苏络接过那张纸条的时候,觉得不过一张纸条,却沉重得很,她盯着那张折好的纸条看了很久,才慢慢打开来,看到上面那行字后,手一松,纸条就落了地。
青素也不多说,她只是沉默地捡起地上的纸条,拿到烛火旁,亲眼看着那张小纸条化为了灰烬,才又回到苏络身边,看着苏络依然怔怔的神色,不言不语。
苏络还保持着刚才的举止,直到外面传来青香的声音,她才回过神来。
纸条上不过几个字而已。
“青秋是姜寒笙的人。”
苏络苦笑一声,满腔的暖意在看到那张纸条后,立即化为了无数锋利的尖刀,往她的心口上戳。
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青秋竟然是姜寒笙的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苏络还算冷静,她还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在青瑚还活着的时候,她曾因为耽误了青秋的病情,让青秋病情加重,青秋就是在那个时候死了。后来九皇子的这个人,就扮作青秋的模样,活在了我们眼皮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