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去,就不去,气死你,多管闲事的家伙。”立萍不让步,恐怕也是她妈娇惯的。
立萍妈笑着走了,嘴里咕噜着:“什么世道啊,都说些昏话。”
“立萍,要不你先上班去,晚上我们再聊好吗?”我这么说着,就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立萍一扬眉向我送来浅浅地一笑。
“好吧,涛哥,我听你的。”立萍如是说,我咋听到立萍也叫我涛哥呢,是不是我真的老气横秋,我心想老成一些还可以,可决不能未老充老。
“立萍,叫涛哥不好听,你叫我涛涛吧,好吗?”立萍听我这么说,笑得浑身颤抖,一头倒在床上一边打嗝一边说:“你这不是装嫩这不是”。
“我叫你笑叫你笑”,话音未落,我扑了上去压住她,在她额上一个劲地亲,脑神经传来旨意:此姑娘喜怒无常说翻脸就翻脸。可把我吓坏了,我赶紧爬起来坐在凳子上,看着她有无异常,还好她只是不笑了没翻脸。
立萍出了门她要下田干活去,我喊住了她,“立萍,明天早上我就要回去了,因为只请了三天假,必须得回去,现在就向你告辞。”
“迟回去,早回去,迟早总是要回去的,你明天走也好,我们这里很忙,没有多少时间陪你。”立萍很淡定一气说完了。
立萍她一眨眼,好像记起了什么,继而她又说:“你也犯不着现在就告辞,晚饭后我们一起谈谈,也算是我为你送行。”
晚饭后天完全黑了下来,我在门外等着立萍,外面虽然没有刮风,但春寒还没退去,直感觉有一阵阵寒意袭来。
“涛涛,我来了。”立萍没有食言,她真的来了。
我挽住她的臂朝机耕路走去,田埂上有水有泥,我拽住她摸索着走过。半圆的月亮悬挂在天空,皎洁的月光照亮了我,也照亮了立萍,照亮了浩瀚的空间,照亮了一大片土地。
“立萍,你愿意嫁给我吗?”我不想再绕弯子了,就这么直截了当问。
立萍回答的很干脆,她说:“我对你还不完全了解,你的家我都没去过,现在不能答复你愿意还是不愿意。”这话说得在理,也不是做买卖一锤定音的事。
“你母亲是什么态度呢”?我又问立萍。她笑着说:“如果按照我母亲说的话去做,我们俩个就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
老人家对自己女儿终身大事的考虑有她独到的一面,做儿女的也不能完全不 听。“你母亲有什么说法呢,说来也让我听听呀。”
立萍说:“两家相距八百里,把我嫁出那么远的地方,我母亲不放心,这是第一,其次是我们这个地方是农村,嫁出去的地方还是农村,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去,你那里的生活环境不比我们这里好多少,我母亲压根儿就不愿意。”
我给立萍补充一条:“我家兄弟六个,只有五间房子,你去了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这是你母亲的一块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