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惊掉了下巴,喻警官更是一脸呆滞,然后骂了一句,又吩咐另外一个民警和自己去铐狗子。我见刚才那两个民警的举动很反常,感觉是中邪了,不自觉的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神麻子。此刻神麻子正一脸邪笑的看着我,双手捏了个形状,嘴里不停的碎碎念着什么,但是没有声音。
肯定是什么阴邪之术!要真是他搞得鬼,那只有先把神麻子抓住。于是我提醒喻警官,神麻子不正常,肯定在搞什么阴邪之术才使刚才那两个民警不正常的。
“邪个毛啊,那都是意志力浅薄之人胡编乱造的,还不赶紧走?”
说话间,另外一民警拿出手铐铐狗子,狗子一把将民警推开,撒腿就跑。
“个龟儿子!”那个民警骂了一声,当先追了上去。
“你们两个快追!”喻警官叫我们也跟着追,突然,牛圈里面的牛像是着了魔般狂叫起来,最后竟挣脱牛绳发疯似的冲出了牛圈。
而更奇怪的是,两头牛直直的向我们冲过来,牛角微底,屋里空间本来就小,我们一没地方闪躲,二没时间躲。我硬生生的就被牛角顶住,摔倒在地。还好这牛不是专业斗牛,要不然我老命都没了。
撞完我,这两头牛又去撞喻警官和老五,他俩也好不到哪里去。庆幸的是,这两头畜生撞完我们,好像是完成某种使命样,自顾自的往门外冲出去了,当我们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狗子已经跑远了。
外面的黑汉趁我们被撞倒之时,竟悄悄的进了屋,喻警官没多想,吼了一嗓子:“谁叫你们进来的?”
那些黑汉都是哈哈的大笑,“喻警官,我们是看哈你有莫得事,你莫发火噻。”
喻警官也懒得跟他们说话,拔出腰间的配枪冲出门外,对着天上放了一枪:“狗子,别跑,在跑我就开枪了。”然后并没有用,尽管枪响声又足够的威慑力,但狗子就像没听见般。
之前两个中邪的民警也没走多远,听见喻警官这声枪响,他们忽然惊醒了过来,懵懵懂懂的看着周围,不明所以。
“给我追!”喻警官也没时间跟他们说什么,直接一声令下,跟着前面追狗子的那个民警追去。
老五跑得最快,他是卯足了劲,不为周小雨报仇誓不罢休。虽然我们人多,但二十多分钟以后才把狗子逮到。是老五先追上他的,老五已经愤怒到了极点,纵身一跳扑在狗子身上,拳头直往面门上呼,狗子也真能跑,被老五一拳就给撂倒在地,老五手打得软了又换重脚,无情的踢在狗子肚子和下体,狗子惨叫连连,毫无还手之力。
喻警官实在跑不动了,站在不远处撑着歇气,见老五打狗子也没制止,有点放水的嫌疑。见老五打得厉害,其中两民警怕狗子给老五打死了,上去拉老五。
但老五早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拉都拉不动,最后没办法,喻警官拿出电棍给老五电晕了。再看狗子,他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只剩下一口气了。
就这样,我和喻警官抬着被电晕的老五,两个民警抬着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狗子,鬼村里的男人们对我们充满了敌意,看我的眼神就像要把我千刀万剐般,不过好在他们还认识喻警官手上的家伙,没敢乱来。
民警帮我把老五抬到了旅馆,小芳和豆豆两个女孩在大门口前翘首以盼着我们。见我们一身脏兮兮臭哄哄的,都忍不住捏住了小瑶鼻。
喻警官叫豆豆去打了盆冷水,一盆就泼到老五脸上,老五被惊醒。手上还不断的挥着拳头,嘴里骂着脏话:“我草你妈比,老子杀了你个畜生。”
见我们都愣愣的看着他,他一脸懵逼样看了看四周,才安静了下来。之后喻警官他们告辞,我和老五两个人被他们催促着去洗澡,说我们身上比茅坑还脏还臭,身上的衣服是不能穿了,豆豆去街上当掉自己的金首饰,给我和老五一人买了一套衣服,顺便把今天的房费也付了。
晚上无心睡眠,心事装着很多事情。自从老五看过矮土房以后,一点情绪波动都会牵动他的神经,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过段时间也不知道会不会好,如果不好还不得被人送进精神病院啊。
今晚失眠又想起了红儿,想起她那张绝世的容颜,经过这么几个月在我的脑海中并没有半点的磨灭。想起她和我在一起所经历的一切,往事一点一滴的涌入我的脑海,挥之不去。仿佛一切就像昨日,历历在目。
我想知道红儿在哪儿,她过得好不好。我想听见她的声音,看见她的容颜。即便……即便红儿和我不是一类人。说来也好笑,明明就和人没两样,为什么秃顶大叔就说我们不是一类人呢?不过经历了这么多怪异的事情之后,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呢?
脑海里想着事情,突然听见旁边房门的开门声,我旁边住的是老五。心中生出不详的预感,曾几何时,周小雨也是半夜三更的爬起来去后院的。我怕老五出什么事,于是我也一个翻身起床,打开房门去看。
等我出来的时候,这家伙已经到了楼下!我心里也慌了,难道他真又要去那后院?因为在楼上我看得清楚。他并不是出旅馆,而是往对面楼的方向走。
心里更乱了,我不知道该不该阻止他,我能阻止他吗?我还是决定跟在他身后看看。
心跳加速,终于到了巷子口,便看见老五站在矮土房前,仰头望着那门框上挂着的那条绳子,一动不动的看着矮土房里面。我心里一惊,怎么又是这个情况!
为什么总是这样!那里面到底有什么?过了一会儿,老五阴测测的笑起来,那笑声在这夜里显得异常恐怖。他一直断断续续的笑着,像是看见了什么好笑的东西合不拢嘴一样。
突然,他猛然转过头来,一双充血的眼睛看着我,阴森的笑着,然后,他竟笑着向我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