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我并不知道她的身份,现在……太晚了,她是王妃又怎么样,已嫁做人妻又怎么样?我不在乎,我相信我能保护她。”赫连潇说得极其认真,他想做的事一定会做到,他认定的女人也一定会得到。
“你再怎么保护她,如果她真的放弃这里的一切和你走,最终她还是会受伤的,毕竟人言可畏。”上玄修很少这么认真的说话,他说的的确是一个事实。她是秦月国的王妃,而赫连潇的身份并不普通,若他们真的在一起,只怕这天下没有他们的容身之所。
赫连潇淡淡一笑,那张绝色的容颜上多了几分疏离与陌生,掺杂着几分冷酷与无情,缓缓的提起茶壶,往自己的杯子里添茶,看上去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这个男子,什么时候都是那么完美,完美得不可挑剔,完美得有几分假。可偏偏要是这么一个人,才能隐身于幕后,看着大家的生死争夺,自己却平安无事。他总是料事如神,他总是胜券在握,他总是漫不经心却又步步为营。这样的男子深不可测却又深情无比。
“把这天下都收了,还有谁敢反对……既然这天下容不下我和她,那我就把这天下变成我们的……”赫连潇的话很淡,脸上还带着几分儒雅的笑,听上去没有什么感情波动,甚至有些漫不经心,但上玄修知道他不是在说笑,他一向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只要是他下定了决心,就一定会做到,为了夏笑薇他真的愿意发动四国的战争?还是用夏笑薇做借口,其实他早就有这个野心?不管怎么样,这天下怕是要乱了。
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赫连公子,上玄修的眉头紧紧一皱,这个相交多年的朋友如今怎如此陌生?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的赫连潇令人琢磨不透,这样的赫连潇让他恐慌,“或许是我们想得太多了,薇薇自有她的想法。”上玄修转移了话题,同时也是在提醒赫连潇,我们再此胡思乱想有什么用,夏笑薇是什么想法谁也不知道。她爱谁,她会跟谁走,这一切都是一个未知数,他们在此处争议这个问题也未免太早了。
“是啊,她那么特别,她的想法是什么?”赫连潇放下手中的杯子,站在窗台前负手而立,抬头仰望着那满天的星辰。不知不觉夜幕已经悄悄降临了,黑色的夜空中点缀着一颗颗闪亮的宝石。满天星辰调皮的眨着眼睛,偷看世间的各种爱恨情仇。他的目光深邃无比,上玄修提的问题他又何曾没有想过,她是王妃,她是秦月国的王妃,他若要她就必须放弃一切,和她远赴天涯,又或者是为她夺得这天下。作为一名男子,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要带着她到处流亡,这是他不愿的……
为了将来,他应该夺得天下,也必须夺得这天下,他要给她无限的宠爱,给她世间所有的荣华富贵。
看着赫连潇的背影,上玄修心里极为复杂,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找不到任何词语来形容他此时的心情。
这一夜是一个难眠之夜,有些人注定要和黑夜作伴。
山阳县的某个角落,一头银发的面具男子负手而立,斑驳的树影不停的摇晃,两名黑衣男子单膝跪在银发男子的身后。
明明是皎洁的满月,可这座院子的上空却乌云密布,遮住了月亮的光辉,被黑暗侵袭,乌云密布的夜空中悬挂着一轮满月,被浓郁的黑色包围的满月,无论怎么照它也照不透这乌云,院子显得异常的诡异和阴深,弥漫着一种近乎死亡的气息,这银发男子的身上既有尊贵之气,也掺和着阴暗之气,那挺拔的身影淹没在这一片浓郁的黑里,银发雨然!
“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银发男子的语气冰冷,在这种冰冷的语气里透着几分王者的霸气,他天生就是王者。
“回殿下,秦煜爵这几年来的确是在装疯卖傻,秦揽珏和秦煜爵这几年来暗中积聚力量,叶家的军队已经有动静了,想必快要动手了。”
“嗯!”那面具下的眼睛里透着几分深不可测的笑,接着是几分冷,阴冷中透着几分深邃平和之气。好你一个秦煜爵,演技不错,竟然能满得住叶后和天下人,五年前的赐婚,你未露出半分破绽,为何五年后的赐婚你就按耐不住了,难道夏笑薇真的是你的死穴?银面男子目光如炬,犀利无比。
夜里的风有几分冷意,可远远不及这银发身上散发出来的冷,“秦煜爵和沧乐公主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殿下,据探子来报,沧乐公主和沧乐国的三皇子几日前到达秦月国,在接风宴上沧乐公主自己要求嫁给成王,皇后被她的痴情打动便赐了婚。”黑衣男子不敢有半分隐瞒,老老实实的答道。
叶后?银发男子眸子微眯,那瞳孔发出幽蓝色的光芒,每月的十五号,他的瞳孔都会变成碧海蓝,那澄明的蓝色看上去万分迷人,迷人的蓝眸里透着几分危险。
银发在夜风之中雨然飘荡,动人心魄!
银发,蓝眸,这个神秘的面具男子在夜空下威风凛凛,盛气逼人!
夜风吹起他的银发,那银发在夜空天漫天雨然,银色的面具在月光下折射出淡淡的银色光辉,冷厉的蓝眸幽深无比,这个男子浑身上下泛着王者的气质。
他神秘,狠厉,复杂……
东方露出一丝鱼肚白的时候,这个繁荣的小县城恢复了往日的生机,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小孩的哭声和嬉闹声,商贩的吆喝声,老人的拐杖张,小鸟的叫声,天蒙蒙亮的时候这些嘈杂的声音汇集成了一首动听的音乐,开启了山阳城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