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鹏一听是孔雀肉,当时就不淡定了,这辈子啥肉都吃过,这孔雀肉还没吃过呢。
如果这个电话是裤衩子打来的,那刘鹏绝对认为他在吹牛逼。
可偏偏是张健洲打来的,自己的好徒弟打来的电话,能是骗自己的吗?肯定不能。
这小子是什么专业,神偷。
裤衩子是什么专业,奇葩。
这俩人在一块别说整只孔雀回来,就是特么整一头恐龙回来刘鹏都能相信!
当下刘鹏撂了电话冲秦然嘿嘿一乐,“宝宝,我想……”
“想个屁。”秦然咣咣连杵了刘鹏三拳头,“消停在家眯着,哪也不许去。”
“孔雀肉,你吃过吗?”
秦然懵懵的摇摇头。
“走啦,媳妇,给你炖孔雀肉去!”刘鹏兴奋的领着秦然就往我家这边赶来。
当我开门那瞬间见到他们夫妻二人的时候也是相当无语,到了给骗过来了。
这两口子要不说胖呢,这么晚听见吃的就跑来了,要是一会他们知道真相的话,不知道能不能跟他俩玩命。
“孔雀肉呢,在哪儿呢?”刘鹏一进屋便冲向厨房,秦然也好奇的凑了上去。
“……这呢。”裤衩子咬牙指了指盆里已经被秃噜干净的“孔雀”。
“这是孔雀?”刘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瞅着张健洲问道。。
“啊。”张健洲额头冒汗的回了一句,随即把视线转到另一边,他生怕在跟师傅对视下去就该露馅了。
刘鹏非常生性的从盆里把鸡薅了起来,这只鸡还没死透,在那抽抽呢,刘鹏无语的说道:“如果我不瞎的话,这好像是鸡?”
“孔雀,你在看看。”裤衩子想乐不敢乐,本想就给刘鹏骗过来了,谁知道这傻子给媳妇也带来了。
“老公,没准这是鸡跟孔雀杂交出来的产物呢。”秦然神助攻的整了一句。
“是吗?”刘鹏挠了挠脑瓜子,挺上火的问道:“这玩意你们从哪儿整的?”
“二道街养鸡场偷得。”张健洲一时最快,不小心给秃噜出来了。
“卧槽你跌篮子,玩我是不。”刘鹏顿时炸了,这大半夜不睡觉,领着媳妇出来吃鸡?家里没鸡吃是怎么着,刘鹏说着就想走。
“师傅,师傅,你别走诶。”
刘鹏眯着眼睛盯得张健洲直发毛,“师傅一直以为你是个诚实本分的小孩儿,所以师傅才愿意把一身的才华交给你,想不到你竟然为了无耻小辈竟然合起伙来骗师傅,对得起党,对得起人民,对得起师傅吗!啊!”
刘鹏掷地有声的问道,张健洲羞愧的低下头,“对不起啊师傅,杈爷说不说是孔雀你不能来,我馋了,特想吃鸡肉,所以……”
秦然看张健洲有点可怜,出言道:“你不能怪你徒弟,谁跟裤衩子一块,智商都容易被拉低,话说,你身上有什么才华可以教人家的呢?我咋不知道呢。”
刘鹏不能说教他收拾媳妇,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呀,那不就露馅了么,他咳嗽两声,说道:“教他一些做人的道理而已。”
裤衩子梗着脖子,不爽的问道:“你刚才说的无耻小辈指的是谁?”
刘鹏挺着大肚子,一脸来气的指着裤衩子,“说你呢,咋滴,干一下昂。”
裤衩子舔了舔嘴唇,决定避其锋芒,阴阳怪气的说道:“哎呀呀,某些人怕媳妇,你说这事我要说出去的话。”
刘鹏立马笑了,直接抢过裤衩子手里的鸡,“想吃小鸡炖蘑菇,还是葱爆鸡丁。”
“是孔雀!”
“对对对,孔雀炖蘑菇还是葱爆雀丁。”
“你看着办。”
我们几个人在客厅里玩着升级,输了往脸上贴纸条的,刘鹏在厨房一顿忙活,好不容易抽个空一回头,看见秦然脸上贴的全是纸条,不乐意了,“曹,你们轻点欺负我媳妇,玛德,贴的跟特么浪里白条是的。”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折腾,小鸡终于炖好了,同时我在锅里闷的米饭也弄好了,张健洲砸吧砸吧嘴偿了一口,对刘鹏竖起大拇指连连称赞道:“嗯嗯,真像,师傅,牛。”
“滚,少特么舔我。”刘鹏左右看了看,顺手抄起一把菜刀,对着镜子照了照,把鼻子前的鼻毛给割了,“咱师徒俩的情分也就到此为止了。”
“不要啊,师傅。”张健洲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着刘鹏的腿,“师傅,我错了,保证不会有下次了,师傅,兜里就二百块钱,您拿着买烟抽,行不。”
张健洲顺手一摸,就从刘鹏兜里摸出来二百块钱,随手又给刘鹏了,刘鹏满意的点了点头,“下不为例昂。”
“嗯嗯!”张健洲嘿嘿一乐。
刘鹏做饭的手艺确实好,我们吃起来蛮香的,裤衩子特意当着张健洲的面问刘鹏,“鹏哥,你这手艺这么外瑞古德,在家没少给然宝宝做饭吧。”
刘鹏刚想说小K思,属于家常便饭,但是当着张健洲的面不能说实话啊,他给他的人设一直弄的都是在家就是皇帝级别的待遇,可谁都知道然宝宝最要面子,如果刘鹏吹牛让秦然没面子的话,秦然肯定拆穿他,恶狠狠的瞪了裤衩子一眼,随即含糊不清的说道:“然宝宝在家有时候想学做饭,手艺没我好,我总教她……”
“师傅,你真好。”张健洲啃着鸡屁股说道。
“那必须的,媳妇就是用来疼的。”刘鹏搂着秦然抛了一记得意的眼神,伸手刚要去夹那个鸡大腿,却被张健洲快速的给夹走了,紧接着要夹第二条鸡大腿再次被张健洲夹走了,刘鹏乐意了,“咋滴,今晚跟师傅杠上了呗,咱们师徒间的情谊4不4到此为止,画上句号了。”
“师傅,您做的这么好吃,我想带给房总跟我姐尝尝……”张健洲羞涩的拿出两个碗,倒了点汤,把鸡大腿分别装在两个碗里,啃完手里的最后一块鸡屁股以后,拔腿就撩。
刘鹏挠了挠鼻子,“孺子可教也。”
“哎,又一个耙耳朵(四川话怕媳妇的意思)让刘鹏教出来了。”我叹息的叹了口气。
“咋滴,怕媳妇不好吗?”
“好好好。”
……
我们吃完饭,他俩也懒得走了,随便在屋里面找个房间就睡了,裤衩子这贱婢非要跟我一个屋,怎么甩都甩不开的这种。
我给裤衩子约法三章,咬牙放屁打呼噜,一律不许,否则滚犊子滴干活。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我是被电话吵醒了,我与裤衩子交缠在一块,他躺在我的胳膊上,一只手搭在我的胸口处,两只脚跟我缠在一起,我有点厌恶的推了他一把,他“eng”了一声,又向我抱了过来,时不时撅噘嘴要找我亲亲,这货肯定把我当成蔓萍,我有点心疼蔓萍了,这就是活脱脱一大儿子。
一巴掌给裤衩子撅过来的大嘴唇子给拍到一边,随即接起于连泽的电话。
“怎么样,谈的顺利不?”
“大姐,这才几点呀。”
“七点了,太阳公公都起床了,别赖床了,奋斗的一天开始了,你行不行,不行还是我去吧,大不了我在给他加点钱,试试看。”
“男人就没有说不行的时候,消停的在酒店洗白白等我。”
“为什么要洗白白等你?”于连泽疑惑的问道。
我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跟人家也不熟悉,就调戏人家,着实有点不好。
我尴尬的说了一句没什么,就把电话挂了。
这三个大懒猪还没有起床的意思,索性我自己下楼,吃了顿早餐,随后给李家友打了过去,“喂,李总啊,我是张浩,嗯……好的……那就在公园这边等你,妥了。”
挂了电话,将嘴里的包子一口咽下,又把碗里的豆浆给喝干净,随后喊了声老板算账,便驱车赶往约定地点。
等了一小会儿,李家友便穿着风衣,带着墨镜跟口罩,头顶戴了一顶帽子,鬼鬼祟祟的东张西望一眼,随后钻进了我的车里。
我乐了,“李总咋滴了这是,铁道游击队队长啊。”
“你这车安全吗?有人跟踪啥的么?”李家友神经兮兮的问道。
“放心,绝对安全,就是迫击炮打过来,咱这玻璃都不带碎一下的。”
“欠条弄到手了?”李家友不在跟我扯犊子,快速点明主题。
“在这里。”我拿出合同,李家友一把抢了过来,眼珠子在上面一顿扫描,随即快速的揣在兜里,“你太厉害了,这都能整来,我别的要求没有,等我离开哈市后,你在酒店的授权人公布出来行不?”
“我看够呛,你家那债主现在盯你盯的肯定紧,你前脚卖,后脚他就得来找你要账。”
“他能要个啥,欠条都在我这里了,他还跟我嘚瑟个几毛。”李家友同时从怀里把酒店的转让合同递到我手里,“看看吧,没啥问题,咱就签了吗,我知道你现在没那么多现金,你帮我一把,我也给你个人情,过后你把钱打我卡里就行。”
我低头扫了眼合同上的数额,脸色顿时变了,因为李总写的这个价格比之前我们谈的要多了一部分,“李总,咱们之前说的价格可不是这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