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靖雨没有去别的地方,就趴在桌子上哭着,此刻班里没什么人,都在食堂或者宿舍午休呢。
我组织了半天语言,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挺不好意思的坐在了她的对面,轻轻的说:“对不起啊,刚才是我太过分了,我不应该那样的。”
黎靖雨听到我的话,泪眼朦胧的抬着头:“我就是太喜欢李封了,那封情书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我是花了一整晚,好不容易骨气勇气才写出来的,你们竟然那样对我,真的很过分。”
“请你吃鸡爪。”我从兜里掏出一个早上没吃的鸡爪递给她。
她没拒绝,眼泪巴巴的啃着鸡爪,倒是显得挺可爱。
见她不怎么生我气了,我便问道:“你什么时候喜欢上疯子的?”
“好久以前的事了,以前总见她跟在秦然身后转悠,我一直以为他喜欢秦然呢,我知道自己没秦然好看,人缘也没有秦然好,除了学习比秦然好一点外,其她地方都不行,李封一定是喜欢秦然那种女孩,而不是我这种就知道学习的女孩,所以我把对他的感情一直放在心里。”
顿了顿她又说:“可是后来我见秦然跟刘鹏在一起,李封还是跟往常一样跟你们嘻嘻哈哈的,也没见你们生疏,我猜可能是我误会了,他跟秦然就是好朋友而已,所以我才鼓起勇气给李封写情书的。”
“李封有女朋友的。”我说出了实话。
“是吗?谁呀,我见过没?”
我摇头:“不是咱们学校的,是社会上的,你应该没见过。”
“哦。”黎靖雨挺失望的低下头,声音挺小的:“原来他有女朋友了,怪不得他身边没有别的女孩。那女孩一定很漂亮吧?”
“是个写真的模特,身材嘎嘎的。”
黎靖雨笑了笑,只是笑容里更多的则是自卑。
许久,她终于说到:“没事的,浩哥,我不在乎的。我也没有生你气了,谢谢你的鸡爪,我原谅你喽。”
当时的自己一直没明白黎靖雨所说的“我不在乎的”是什么意思,我以为就是不在乎疯子有对象,可以等她的意思呢,后来发生的事,证明我理解错了。
从班里出来,竟意外的看到了疯子,疯子正靠着墙,很装的叼着棒棒糖,如果学校允许抽烟,这货现在应该叼的是烟。
虽然是棒棒糖,但这并不影响他刺客忧郁的气质。
“刚才我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恩。”疯子点点头。
“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啊?”疯子邪恶的笑了笑:“既然静静都能去看她的前任老公,我跟别的女孩子就不能聊聊天了吗?”
疯子来到我们班级的门口,喊道:“黎靖雨是吧?陪我去打篮球?”
黎靖雨见到疯子喊她的那一刻,真的,就跟少女见到明星似的,心花怒放,三步化作两步跑了出来。
“李封!”然后一脸花痴的看着他。
疯子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容,从地上捡起一颗篮球扔给了黎靖雨:“陪我去打球。”
“嗯嗯。”黎靖雨特满足的跟着疯子走掉了。
我有点懵,这疯子是什么意思呢?
同学都已经陆续的回来了,黎靖雨直接陪疯子逃了学,整整一下午没出现。
裤衩子回来的时候心情好了许多,他说叶子给了小雅一笔钱,小雅同意做人流,并且小雅转学了……
裤衩子可以安心的跟王晓雪发展恋情了。
除了我们几个谁都不知道小雅因为什么而转学,外面有个最夸张的版本便是这个学校的男生都被小雅给上了,已经没有人能满足小雅,所以她才抓学祸害别人去了。
我突然觉得小雅可挺可怜的。
除了行为作风有点开放一样,其她到还好,至少对打裤衩子的时候也是挺温柔的。
就在小雅离开学校一个月后,也就是放暑假的前一天,裤衩子收到小雅的一封信,裤衩子看完以后,整个人呆了许久,随后痛苦的趴在桌子上哭了很久。
我问裤衩子,怎么好好的突然哭了呢?
裤衩子便把这封信给我看了。
我看完以后,心中也是久久不能自已。
信上的大概内容是,小雅跟裤衩子道歉。
“裤衩子,我早就想跟你那帮哥们义气这么叫你了,呵呵,可是你不让,非得让我叫衩哥,你挺有自豪感是不?行,我可以满足你,但是今天我要任性一回,我要喊你裤衩子了,我知道自己这辈子最开心的事情就是遇到真心带我的你,做过最后悔的事情便是跟别人乱搞辜负了你,只是我也没办法,你也知道我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从小就没有见过父亲长什么样,我妈妈那段时间生病住院,花光了家里的积蓄。”
“她一个女人家,供我上学,读书,已经很不容易了,哪里还有什么积蓄呢,看着医院高额的费用,我就一阵阵发愁,以前没认识你的时候,我就已经没有第一次了,而且还跟社会上的人发生过关系,他们给我钱,包养我,感觉挺好的,我确实挺爱钱,因为我穷怕了,我从小便看到妈妈捡着同学们扔掉的饮料拿回去卖钱,我就觉得很丢脸,但是没办法,日子总是要过的。”
“自从我认识了你以后,你还记得你跟我告白的时候,我为什么迟迟不肯答应你吗?因为我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干净的女孩,所以我并不想祸害你这个天真善良的人。你说没关系,你养着我,我信你喽,也总是幻想着我们的以后,你不顾任何的流言蜚语,就是要跟我在一起,我也发誓,要改掉以前不正当的行为,好好地跟你在一起。”
“可是突然有一天,我妈妈生重病了,真的,只有生病的时候才知道所谓的亲戚确实只是个亲戚而已,这些年,我妈妈管他们借钱已经借怕了,没有人肯借给我们钱,只有姥姥拿着养老的工资本来到我面前,我当时就哭了,我没有要姥姥的养老资金,因为我姥爷走的早,她一个人更不容易,我不能让她老无所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