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鹏纠结好半天,最后说:“浩子,我们是你兄弟,不会害你的,杨彩的消息……我不知道。”
行,都到这时候还是说不知道:“你们还是没把我当兄弟,杨彩明明就没死,你们一个个的都在欺骗我!这就是你们口中的兄弟,不用给我找律师了,我肯定什么都招了,进去就进去了,无所谓,反正没有了杨彩,我活着跟死又有什么区别。”
“可你应该想想小耀阳啊,你知道你这罪有多大吗?啊!十年八年都是少的。”
“出去。”指着门口声音冷冷的。
“浩子。”
“我让你出去!”
哎!
刘鹏叹了口气非常非常无奈的走掉了,走之前还不忘对我说:“浩子,求你了,别乱说话,别乱认罪,即使陈志豪指控你,赵心也在试着给你翻供,你进看守所里会有三十七天的时间,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我们会想尽一切办法保你出来的,即使最后你还是要判的话,我们也会帮你整到最低,牙,一定要咬的紧一点儿!”
废话不想跟刘鹏再说第二遍,干脆选择不吱声,也不看他,目视前方那个电脑显示屏,不言不语。
他们,口口声声说是我兄弟,明明就知道杨彩的消息,一个个死活都不告诉我,曹!
我肯定不理他们。
中间的过程不能详细说,省的说我攻击ZF。
我直接说自己在看守所的日子,那真的是无比的痛苦,比在外面痛苦一万倍。
进去直接,直接一个简单粗暴地把头发全给剃了,辛苦留的刘海瞬间就没了,整个人就跟赵心刚出来那一会一样,大炮头,就是我们长开玩笑说的强X犯头型。
我刚进去的时候,里面的警官就对我大声冷哼道:“抱着头,靠着墙,跪在地上不准动!”
我滴个乖乖,人家电影里都是蹲着不能动,到我这咋变成跪着了呢。
看来电影上还是美化了这里面。
之后他们问我的名字,性别,跟犯了什么事进来的,说了很多,我都得一一作答,回答的声音不能大不能小,要适当。
问答结束后,就是下一个人去走我那个流程,我则是被带到另一处脱光了全身检查,包括****跟生殖器,哪哪都检查个遍,反正都是男的,倒也无所谓了。
要是女孩子进监狱了,那是啥效果,不敢想。
其实这都不算啥,最要命的就是进去以后收拾你。
你不是刚进来么,进来就得洗澡。
洗澡的时候就在你脑袋中心处一盆凉水接着一盆凉水顺着你脑袋中心往下滴,有一种滴水穿石的感觉,根本就不让你好好洗。
刚开始没啥感觉,滴的时间长了,全身直发冷。
这还没进去遭罪呢就给我弄感冒了,进去后不得难受死,谁都知道感冒以后的感觉有多痛苦。
“我冷!”实在扛不住了,我便开口说了这两个字,换来的就是一记毫不讲理的飞脚,他们当过兵,受过训练,这一脚可跟外面那些虾兵蟹将的脚不同,直接给我踢翻一个跟头。
“站起来!”这人严声厉道。
我不得不站起来,甭管您在外面混的牛逼,只要进来了,就得应验那句话,是龙,得盘着,是虎,就得卧着。
“你刚才说什么。”这人又问。
“我说我冷。”我以为之前那一脚是因为我的声音不够响亮,所以才挨踹的,结果这一次说完,再次赏了我一脚!
“说话不会打报告?”
哦,我这才理解,尽量用着不大不小的声音说:“报告,我冷。”
这人咬咬牙笑道:“冷了是吧,好办,来二百个蹲起,马上就热起来。”
我擦……
我还不如不说话。
这一冷一热,绝对要感冒。
估计冰火两重天就是这么来的。
当我做完二百蹲起的时候,这人问我还冷吗,我赶紧摇头说不冷,我以为他们这是有心要收拾我们这种新人,打压打压气焰便于以后管理呢,后来里面的人告诉我,其实洗冷水澡一方面是你说的给你点教训,其实那是在给你身体消毒。
洗完澡,我便换上囚服跟拖鞋,剃着大光头进去了。
我们这间屋自人不算很多,只有二十个,为啥说二十个人不多呢,因为赵心跟我说过,一旦判定进去以后,那是三四十人在一个屋子里的。
已经进来了,出去是不可能了,我便在心里安慰自己,既然赵心都能挺过来这段日子,我也能。
同时知道了赵心当年是有多委屈,出来后嘻嘻哈哈的跟我们吹牛逼在里面混的多好,肯定是挨揍了没好意思说。
期初前十天还算好的,里面的人没打我,也没欺负我,但大家也都不理我,这屋子里面的人,除了把头的那几个人有说有笑外,其余的人都是沉默,甚至沉默的有些可怕,犹如死一般的寂静,大家不说话,不聊天,主要是不敢。
大晚上就瞪着大眼珠子发呆,回想着以前的日子,真他妈好。
同时夜里睡觉不敢睡得太死,生怕他们突然过来打我一顿。
昨天有个哥们因为白天太累,晚上睡觉打呼噜,就让“号长”一个眼神,两个大手在他睡觉中一把耗住头发直接拽在地上,用拖鞋给大嘴巴子这顿抽,看得我都疼。
晚上不敢睡觉,白天背监规的时候就挺难熬。
你要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背上八个小时,而且头必须抬着,不可以低下,动一下后面的人上来就是一脚,就这样收拾你,折磨你,贼难受。
十天后,我们开始进行大量的劳动,吃的却是馒头跟汤,我实在顶不住了,今天的这项任务就没完成。
然后就被号长给我叫到一边了,看清楚,是号长亲自来找我了。
这不用寻思也知道要给我下马威了。
“脱裤子。”
“啊。”我心里暗想这丫该不会是有什么变态的嗜好吧,跟徐峰似的喜欢玩男人!这尼玛要是在里面被人爆*了,以后出去多几把磕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