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以逸待劳,最近应该是看了两本《厚黑雪》真是脸比城墙厚,心比煤炭黑,王爷啊王爷,您玉树临风年少多金让人知道在这里这般的厚颜岂不是让普天下的女子都伤心了?”清桐笑问。
“哦,那就让她们都去伤心吧。”清桐与景墨只是笑闹,并不说事情的核心。
夜晚,清桐果然是到了楚瑾泉的别馆里面。幸而两个别馆之间的直线距离并不是很远,清桐到了那里以后,楚瑾泉恰巧将手中的密报放在了抽屉里面。
“你来了。”他的嗓也有清清甜甜的时候,清桐凝眸看着面前的男子,楚瑾泉说道:“已经查好了,往后只需要这样……”她凑过去耳朵,听完了楚瑾泉的真知灼见以后,连连点头。
楚瑾泉握住了清桐的手,“走吧。”
“就现在?”清桐看一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这个样子出门去恐怕不是非常好,但是偏偏自己的手被握住了,那眼神也是坚定异常,清桐下了决定以后点了点头,“走,去看看。”
在夜色朦胧里面,他们到了外面……
“你曾经问过我,究竟我与兵部尚书的官职是哪一个大,哪一个小的问题,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楚瑾泉在夜色里面疾行,忽而回头看着紧追不舍的叶清桐。
“说来听听?”叶清桐的声音里面充满了疑问,楚瑾泉看着这个好奇宝宝,幽幽说道:“等会儿你看到了就会知道,其实不存在大小,只存在好坏。”楚瑾泉的声音缥缈宛如一声叹息。
清桐知道自己有所求的事情楚瑾泉决计不会推三阻四,不但不会推三阻四而且还会在第一时间帮助自己答疑解惑,这一点是最好的。相比较于景墨的六神无主,景维的阴狠暴戾景仁的宽大为怀,都不如楚瑾泉来得好。
“我们去哪里?”
“这不是帮助你查你要知道的东西,到礼康王的府邸里面。”楚瑾泉微皱的眉宇渐渐舒展来,说道:“莫非你不敢?”
笑话,这个世界上还有叶清桐自己不敢做的事情吗?清桐受到了质疑就像是人格受到了贬损一般,立即皱眉,“这有什么不敢,我们走就是了。头前带路,我就不相信。”
“也对,”楚瑾泉道:“什么龙潭虎穴你没有进去过,还不是每一次都大摇大摆的出来了。”
“为啥是去礼康王的府邸,而不是李子儒或者李防风的府邸?”
“因为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楚瑾泉说完以后已经带着清桐御风而行,不一会儿到了一个高大的庄园外面。
礼康王的王府坐落在皇城的东面,因为这里据说“紫气东来”礼康王是一个心广体胖之人,所以就连官府也是制作的大的令人咋舌。
景廷亭按照庚齿来看是要将景墨的老爹叫一声哥哥的,但是在当年的夺嫡之战失败以后一个个都面甜心苦,构成了真正意义上的“面和心不合”。以至于几个王爷在最短的时间里面或多或少的有了自己的一个党派与分支,很快就开始分庭抗礼。
清桐不想要知道皇宫里面过多的琐碎,因为只要明白他们是敌对势力这一点就最为重要了,没有必要将那些错综复杂的情况全部了如指掌,她需要知道的是接下来的事情,究竟如何才能将礼康王与李防风等人铲除掉。
话说,这几个人乃是社稷蠹虫,要是有可能,清桐实在是想要凭借一己之力将他们打的丢盔卸甲。
而按照景墨的套路来,一辈子里面并不会真正的出手,只是作壁上观。不到自己卷入了滔天的阴谋都不会亲自动手,这个怀柔的家伙其实在清桐的眼睛里面是未来皇上的唯一人选。毕竟没有任何一个人心是这样好的,在皇族里面。
烟笼凤阙,香蔼龙楼。礼康王王府大门洞开,虽然已经到了这样的半夜,但是里面偏偏是一片人流如织,就好像是赶集一样,清桐看着这样人来人往,也不等人招呼自己,一个矮身人已经上了墙头。
两个跳跃以后到了前面的王府正殿上面,楚瑾泉紧随而至。两人就像是座山雕一样蹲在了王府的上面,揭开一片瓦,里面是几个女子在看“秘戏图”清桐立即换一个位置。
这个位置打开以后,一片琉璃的月色将屋子里面照耀的如同白昼一般,光摇丹扆动,云拂翠华流。真是一个好地方,从这样居高临下的位置看下去就可以看得见礼康王家里面乃是一个钟鸣鼎食之家,到处还透着一点低调的朴素。
这一点低调的朴素是用来骗鬼的,同时骗一骗皇上。而清桐一眼就看出来了,他们表现出来的君臣相契礼乐威严其实都是用来各自走戏的,不存在真情实感。
这时候从外面慢慢的走进来一个人,这人一身文官的补服,大概就是所谓的左丞相李子儒了,这人比起来礼康王则是更加不同了,如同肢端肥大症一般,走起路来摇摇晃晃,但是清桐从这个人走路姿势里面发现他在精明的左顾右盼。
其实这个人才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听老爹说这个政敌在皇上甫登基没有多久就已经荣膺庶吉士的位置,没有过多久也不知道凭借什么样的手段就进入了内阁,与自己的老爹一起参赞了,两人一左一右。
实际上,两个人各执己见,乃是不死不休啊。
清桐知道这个左丞相曾经是很多次谋害过自己的爹爹,今天一气之下立即想要将她看一个清楚明白,如果是好人就罢了,如果是一个坏人,清桐立即打算动手。
看着这个肥胖症的患者步入了大厅以后,景廷亭忽然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阁老来了。”
“哦哦。”李子儒并不表示自己低人一等,因为按照自己的管制来说并没有比这个礼康王低多少,之所以两人鼠窃狗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礼康王愿意勾结自己的,毕竟有很多事情皇上拿不定主意,都是需要问一问内阁的。
自己在皇族里面一旦是有了话语权就成了一个炙手可热的香饽饽。
香饽饽倒是二五八万,一下就坐在了一个位置,看得出来景廷亭好像很不愉快一样,“阁老,这么晚所为何事而来?”
“臣的弟弟究竟怎么办事不利就让王爷如此动怒,以至于打的遍体鳞伤?臣的弟弟在朝中乃是封疆大吏,王爷未免过于暴戾恣睢了,臣的弟弟一直以来恪尽职守,就换回来王爷这样的拳脚相向?”
看起来是给李防风出头的,这事情究竟是什么事情呢?清桐的注意力被吸引了,仔仔细细的看着大厅里面的两个人,一个比一个胖,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其实不然,这两个人虽然是一个比一个胖,但是一个比一个吝啬,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
“这事情中间有误会,往后再不会发生就是了,请阁老不要动怒,令弟是我们的心腹,以后不可这样格外了。”
“心腹?”李子儒冷笑,声音如同夜枭一般渗人,“有人将自己的心腹这样子折磨,可见也不算是什么了不起的心腹了。”
“阁老,莫非是有人搬弄是非,上次的事情不过是小惩大诫而已,阁老怎会这样说,令弟不过是挨了两句而已,何止与此?”一边说一边就连景廷亭都开始动怒,今天的李子儒不是过来为令弟打抱不平的,就连叶清桐都发现了,这个家伙是过来找茬的。
“并不曾有人搬弄是非,本相看在眼里的,舍弟往后要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请王爷说出来就是了,不需要这样让人为难。”说完以后李子儒就站了起来,这一战起来就是告辞的前兆了。
结果刚刚站起来,身后的景廷亭就冷笑,“阁老,这般就要走了吗?”
“本相不走莫非留下来吃你的杀威棒吗?”刚刚说完以后,果然外面已经包围过来一群如狼似虎的人,这群人一个个都是恶狠狠的表情,完全不将人模狗样的李子儒放在眼里。
“王爷莫非要上树拔梯了吗?”李子儒少见的冷硬,头也不回看着一群包围过来的恶奴,“王爷不要忘记了,本相身旁也是有一群这般五大三粗的粗人要是他们在外面等不到本相,或者过不了一炷香的时候皇上就亲自过来了。”
“到那时候王爷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看起来李子儒是不害怕了,一边恫吓,一边面对恫吓。倒是景廷亭有了长远之计,走到了左丞相的身旁,做亲热状,“这以后等到本王坐了龙庭以后,你我也就是一样的人。”
“一山不容二虎,有什么一样不一样?”李子儒依旧是气呼呼的,景廷亭脸上的笑容慢慢的僵硬了,就像是雕塑一样,分辨不出来喜怒哀乐,只有一种让人不能靠近的冷漠与杀机。
“这就怪不得相爷自讨苦吃了,莫说相爷的人在外面,就是相爷的人在这里本王今天也是要与相爷决一死战。”说完以后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已经一跃而起将李子儒压在了青石板的地面上。
“你,你要干什么?”李子儒本就是一介文官,这时候面对强暴只觉得浑身都禁不住的颤抖,刚伪装出来的不怕不怕,现在已经是“怕怕的”。清桐看到这里,心里立即有了计划,一下子从屋顶跃到了到了外面。
楚瑾泉也是站在了叶清桐的身旁,两个人并肩而立,然后叶清桐走到了王府前面,对把门的人说了一句,“我是相府里面过来保护相爷的人,相爷等会儿还要与皇上探花,麻烦你进去通传,不然等会儿我们就硬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