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王爷果然不愧是心狠手辣之人,这个办法实在是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任何人听到这里相比都是有点儿毛骨悚然的,但是叶清桐完全不,好像还很享受一样。
与景墨开始勾勒以后折磨仇敌的场景,两个人在这里倒是出乎意料的不谋而合,良久以后景墨的手伸了过来,叶清桐知道景墨神情激动,想要喝酒。
立即好为仆役,给景墨的酒杯里面倒了一杯“醉花阴”景墨这才喝完了酒杯里面的酒,看向了叶清桐,“你还知道什么,这些事情是你如何得知的,本王母妃的坟墓不封不树,就连本王自己都不知道本王母妃究竟叫做什么,偏巧你是查出来了。”
“这就是个人办事能力的不同了,”叶清桐没有夸大的意思,不过由自己这个局外人去查当年的事情其实是比王爷这个局内人要容易得多。
在王府里面人人都知道这些事情可能会导致矛盾分化的,所以没有任何人是敢要说出口这些事情的,秘密就如同是埋葬在了黄土下面的珍珠一样,需要一个聪明人过来打开。
“瑞安王的王妃在二十年前的时候有三个,不,那时候也是有两个,你娘虽然是比他们两个都早一点到王府,不过她们两人是后来居上,一时风头无两。”挤兑的正妃倒是没有了路。
“云姨娘颇有心计,而素姨娘见风使舵的本事让人甘拜下风,面对这样的两个女人,母妃想必是日日头痛不已,母妃应该是一个与世无争的人,不然也不会让她们两个有可乘之机。”景墨开始分析,对于自己的母妃实在是有着过多的猜疑与梦。
但是叶清桐的一句话轻而易举的斩断了他的浮想联翩,“然而并不是这样,你母妃比这两个女子厉害多了,所以才是正妃。”说到这里,又道:“就如同王爷一样,王爷莫非不知道有其母必有其子这句话吗?要是王爷的母妃是一个与世无争之人,王爷恐怕也是了。”
也对,他景墨就不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家伙。
“你继续说,我开始有点儿相信你了。”这时候景墨才知道面前的女子是很有能耐的,就算是编故事能够让人不怀疑已经是一个本事。
“王爷的母妃其实既不姓方,也不姓李,传闻中的姐妹情深旁人是可以蒙混过去的,王爷自己细细的想一想就知道了,那是不可能的。”这句话掷地有声,说完以后景墨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
对,这两个女子一般的嫉贤妒能,要想在她们的包围圈里面生活,没有第二条路的,第一条路就是“死”。
不管是姐姐还是妹妹,大概都会早一点弄死的。
一想到这里,更加觉得叶清桐说的是有理有据起来,完全是开始相信了。
“你继续说,我母妃后来是如何?”景墨很感兴趣,想要听一听自己母妃的事情,不过叶清桐并不打算说了,而是咬牙切齿的看着黑暗中的某一处,道:“我不想说了,你只需要知道你母妃后来死的不明白不白就好了。”
“何为不明不白,仇人究竟是云姨娘还是素姨娘?”这样子问了一句,叶清桐不知道说什么,冷然道:“两人合谋而已,不过就看孰轻孰重。”说完以后又道:“你果真相信我?”
“为何不相信,本王知道调查事情需要浪费很多时间,有时候还不一定可以得到结果,所以本王相信你,你不会欺骗本王。”景墨倒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叶清桐的到了景墨完全的信任以后,这才点了点头。
“你母妃后来还做过官妓,”叶清桐实在是不想要告诉景墨这样残酷的事情了,但是景墨还是要听,“什么,我母妃竟然,竟然……”
“你母妃又是没有错,错的是吃人的礼教,你莫非还怪罪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叶清桐解释一句,他顿时大怒,将手中的白玉杯丢在了地上,响振雷霆一般的声音让叶清桐的眼睛也是蓦地瞪大了。
“你,不要激动。”叶清桐还是一般的冷静,相比较于任何人来说,这样的冷静都是客观的,她经过了谈论以后心里面知道自己只要将实情和盘托出,景墨就会帮助自己的,毕竟线索是她掌握的。
“你为何这样说,我母妃后来竟然受到了那样的凌辱吗?”景墨难以置信,又道:“我父亲呢?”
“戊戌年,你父亲在外卸任,只留下了几个明争暗斗的女子,云姨娘与素姨娘联手起来折磨你母亲,罗织罪状让你母亲身陷囹圄,后来又被卖到了官妓里面去,你母妃受得罪说三天三夜也是冰山一角。”叶清桐也是动怒了。
“究竟是云姨娘还是素姨娘?”景墨的拳头握紧了,在风中用力的一锤,但是堪堪收回来就砸在了桌子上面,紫檀木的桌子一下子就被破开了,这声音很大。
外面的绿凝面色顷刻间就不好了,看着旁边的猗琴,“不能等了,我们应该进去看一看。”两人开始商议起来,但是商议的结果就是必须要听主子的话,不可以轻举妄动,她已经说过了让她们在外面望风。
而房顶上蹲着的一个人完全隐没在了黑暗里面,就连皇宫里面巡逻的侍卫也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不但是没有注意到,就连一点儿的风吹草动都是没有察觉。
他知道景墨的耳力是非常好的,于是一动不动的听着,想要听一听还有什么秘密,同时也是带着主人的使命过来的,楚瑾泉让他在必要的时候保护叶清桐。
两次大震荡的声音都是来自于他暴怒时候破坏器械与家具倒是完全没有伤害叶清桐,对于景墨来说叶清桐这时候乃是一个好人,给自己传福音的好人。
所以是不会伤害叶清桐的……
“我母妃命苦到了这样的地步,本王又不是死人,本王一定会给母妃报仇的,一定会的。”景墨看着黑暗中的某处,眼睛里面猝然有了一种潋滟的波光,叶清桐知道是泪水。
无论是铁血男儿还是柔情似水的人,只要是听到了这样的消息大概都是会落下泪水的,她并不看景墨,而是慢条斯理的说道:“你还想要知道后面的事情吗?”
“清桐,你说吧。”看起来景墨是做好了准备了,叶清桐点了点头,慢慢的从自己的衣袖里面将一枚白玉的老虎递了过来,然后顺着桌面横着推到了景墨的手旁,“这是你母亲活着的时候最喜欢的一个白玉老虎。”
“白玉老虎?”景墨握住了那一只好看的白玉老虎,良久以后轻轻的收在了衣袖里面,“你要我如何帮助你?”景墨忽然间正色。
“不,你错了。”叶清桐那明珠生晕的眸子看向了景墨,景墨也是狐疑的看了过来,今晚告诉了自己这么多,无疑是送给了自己一个天大的礼物的,但是不知道叶清桐的目的是什么。
“本王错了?”景墨搞不清楚状况了,看着叶清桐。
叶清桐那美玉莹光的眼眸再一次探测了过来,眉目间隐然有了一种薄薄的嗔怨,“是我帮助你,不是我需要什么。”说完以后慢慢的看着景墨,景墨笑了笑。
“你为何帮助我?”
“因为我知道,你可以帮助我,我只要给了你你母妃下落与死亡的原因以及线索你就会帮助我的,不是吗?”叶清桐清雅绝俗的脸上是一个淡然的微笑,她相信他会帮助自己的。
“不过,本王心里面还是有一个疑问,究竟你为何会这样仇恨景维,景维他?”景墨到底是不明白叶清桐的此恨绵绵无绝期来源于哪里,不禁问一句。
叶清桐冷冷的看着景墨,说道:“我有没有问过你别的事情?”
“没有,”景墨握住了白玉老虎,“总之今天我还是感谢你,你还知道什么,全部告诉本王吧,本王帮助你,到最后铲除了景维就是了。”
“别的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如今我与王爷是朋友,小女效仿管鲍分金看待王爷,还请王爷不要因为乘车戴笠将小女给遗忘了就好,小女有一个目的,就是让王爷做这个东陵国的皇上。”
说完以后景墨的酒已经彻彻底底的醒了,不但是酒醒了,就连冷汗也是顺着毛孔一点一滴的从肌肤里面渗透了出来,满脸的苍白,顷刻间打开了窗户看了看外面,唯恐有人偷听到了两个人的密谈。
而叶清桐则是照旧坐在那里。
“王爷不想要?”景墨实在是过于想要皇位了,但是自己不过是瑞安王的孩子要是真的僭越皇位恐怕还是一个未定之天,但是若有了面前女子的帮助那又不可同日而语了,轻轻的拢袖,指着叶清桐说道:“你大胆。”
“我大胆,你说对了那又如何呢?莫非王爷还要到皇上面前去告臣女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可是臣女什么都没有做。”叶清桐那秀丽无比的手指轻轻的玩弄这手中的一****帕。
好像在玩弄朝局一样,景墨连忙走过来将锦帕丢在了桌面上,叶清桐看一看锦帕没有了,只能玩弄自己的手指,结果这个动作看上去还是那么的翻云覆雨。
景墨这时候有点儿微微的惧怕,自己的心思完完全全暴露出来以后有一瞬间的紧张,不过紧张也是理所应当的,叶清桐想过了要是忽然间冒出来一个女子说可以帮助自己治国平天下,自己估计也是面前的景墨。
“王爷,莫非王爷并没有那么个想法,大概是民女管窥蠡测了,刚刚的话权当是没有说就是了。”叶清桐说完以后举眸看着景墨,景墨看着叶清桐照旧是玩手指,不禁觉得这个女人实在是淡定的让人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