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得看我心情。”
“这好像是我的钱吧?”陆忘忧的话逗乐了慕容,这自己的银票花不花的出去,还得看她的心情,这说法,也是第一次听。
“是你的不假,但是小玉儿难道不想知道这淑妃的后续?”
“哦?忘忧这意思是你知道?”慕容可没有忽略这丫头眼睛中冒出的精光,看来这沓子银票还指不定是谁的呢。
“知道不敢当,宫作都尚且没有检验完毕,我哪能什么都知道,那不成神仙了。”
“那你是什么个意思?”
“一会你就知道了。”陆忘忧卖了个关子就不再理会慕容,和众人一起等待宫作的检验结果。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最少也有半个时辰,很多人都快站不住,身子不太好的,甚至开始摇晃起来,平日里都是养尊处优的人,哪里能一下子站这么久,陆王一直闭着眼睛,又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一个宫侍才从偏殿跑了过来,对着陆王身边的贴身太监轻轻耳语。
太监点了点头,那名宫侍便快速的退了下去,而后太监又朝着正在按头的几个婢女挥了挥手,婢女也挨个起身,站在一旁。
身上少了按压,陆王睁开眼,“有结果了?”
“刚下人回禀,说是有了。”
“那还不快速报出,还磨蹭什么。”
太监悄悄在陆王的耳边说了什么,旁的人听不到,也不敢听,只是陆王的神情却越变越严肃。
“陆忘忧,你好大的胆子。”陆王猛地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震得桌上的果酒都洒出了一半。
“不知臣女做错了什么,引得王上如此。”陆忘忧保持着刚才的脸色,未变分毫,回答起来不卑不亢,周围的人不禁为她的胆量感到敬佩。
“你犯下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竟然还不知反省,当真是你将军府胆大包天。”
“王上此言差异,从始至终臣女都不知发生了何事,又如何反省,王上不如跟臣女说个清楚,也好让我死得瞑目,就算此事跟臣女有关,请注意我的用词,是就算,那么和我将军府又有何关,父亲母亲压根就没有踏足今日的宴会。”
“有才,你来告诉陆小姐,看看她是否到现在都不承认自己做的好事。”陆王忍着自己的怒气,对着刚才跟他耳语的太监说道。
“是,奴才遵旨。”名唤有才的贴身太监双手合礼,恭敬的回道。
“陆小姐,你杀了淑妃娘娘。”
“什么?”陆忘忧把一只手放在耳朵边上,做扩音状,“公公没说清楚,还是臣女的耳朵有毛病。”
“奴才说的很清楚,陆小姐也没有听错,经过太医和宫作的共同检验,证实了淑妃娘娘是被你所杀死的。”有才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
“这是本小姐今天,不,这个月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你们说呢?”陆忘忧把目光看向慕容几人,慕容晃晃扇子,笑了起来。
“难怪这国家不大,大约人都被屈死了。”
“这位公子,本王念你是三王爷的朋友,不与你计较,但是你这么说话,对我陆国,未免太过失礼。”陆王对这个自称三王爷朋友的人,已经微微有些不耐,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如若是三王爷本人也就算了,一个朋友,未免太过托大,他堂堂一个国家的王,竟是不被他放在眼里。
“本公子失礼?喝,真是笑话,也不看看你陆国都办了什么鸡毛鸭狗的事。”
“慕容,不可无礼,我正想看看,陆王既说我是杀害淑妃娘娘的凶手,那么想必是有确凿的证据了,对吧,王上?”陆忘忧把目光直指陆王,没有一丝躲闪,语气中也没有半分心虚。
“来人,将证据拿给她。”
有才端着一个托盘,是下面的人从检验淑妃尸身的房间端出来的,他把盘子端到陆王的面前,陆王直接抬手挥了挥,托盘下一刻就摆在了陆忘忧的面前。
“这个银簪看着有些眼熟。”
“陆小姐好眼神,认得此簪,这便是淑妃娘娘遇刺所中的暗器。”有才端走托盘,再次站回自己的位置。
“王上,臣女识得这支簪子,只是因为淑妃娘娘之前倒地,这簪子直中娘娘脖颈,不只是臣女,在场的很多人应该都看见了,只单凭这一点,就说人是臣女所杀,未免太过牵强。”
“之前觉得陆小姐聪慧,不想牙口也是如此伶俐。”王后出现在正殿当中,对着陆王服了一个礼,才在他身边坐下。
“辛苦王后了。”
“哪里,这后宫之事,本就是臣妾分内之事,况且淑妃妹妹枉死,臣妾只是尽了一点自己的本分,不敢喊累。”
“倒是陆小姐,不知淑妃哪里得罪于你,竟遭此大祸。”陆王后坐正以后,目标直指陆忘忧。
“王后娘娘有话直说,也不用这般拐弯抹角。”陆忘忧不傻,他们这般唱着双簧,不就是冲着自己来的,也可能是冲着背后的将军府。
“还是先请徐太医和宫作一起上殿吧,这检验的东西,臣妾也说不清楚,而陆小姐毕竟是震威将军嫡女,也是唯一的女儿,我们不能平白无故就给她定了罪。”
“王后说的有理,这陆震威,本王也不会就这么给他算了,保不准是他的主意也说不定。”
“宣徐苍术,游子宁进殿。”
“微臣参见王上。”从侧殿进来两人,不就是刚才给淑妃检验的徐太医和宫作吗,因为特殊原因,两人没有行跪拜大礼,只是匆匆忙忙进来,双手交握,行了个基本礼,而后站在正殿中央。
“徐太医,游宫作,你们把刚才给淑妃的检验详细的说上一遍。”
“是,回禀王上,娘娘,微臣已经给淑妃娘娘做了详细的检验,”宫作率先把自己的检验结果说出,“娘娘遇害的罪魁祸首就是这支簪子,簪子恰好插入了脖颈三寸,戳破动脉,迅速致死,尸身除此之外,别无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