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早政如往常一样,文武官都在大殿等着项太傅传王爷话。各大官员都在随意的聊着天。别看这些人在百姓眼威风八面,实际上他们还是吃五谷杂粮的凡人。既是凡人便会有喜怒哀乐,便会有家长里短的俗事儿。
这不周大人昨个儿娶了个小妾,今个儿早政给他道贺的声音一直没停过,也许是昨个没休息好的原故,一直呵欠连天。
“周大人,恭喜恭喜啊!”又一个上前道贺的,周大人拱了拱手回礼:“同喜同喜,听说你第六房有喜了?”
“是呀!是呀!我找人算过了,这一回一定是个儿子。”吴大人有些得意的轻轻一笑。
郑大人一脸沮丧的走进大殿,吴大人一见他那样一脸的好奇的问:“郑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郑大人愁容满面,眼晴里全是无奈。他平日里不喜与他们说家事,但是今天实在无奈:“唉,说来话长,最近内子无缘无故的变得神情恍惚,昨日越发严重,嘴里一直都在说着胡话,一会儿喊着饶了我吧!一会儿喊着救命!”
“是不是平日里出门受了惊吓?找个太夫看看。”周大人忙一脸关心的回了一句。
“找过太夫了,太夫也束手无策。她除了初一十五去拜佛,一般不出门,怎么会受到惊吓呢?”郑大人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那可说不准,莫不是你哪个得宠的小妾暗中欺负她了?”周大人忙又问了一句。
郑大人突然之间有些难为情:“我郑某只娶了一房夫人,哪里来的得宠小妾啊!”他与夫人那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感情甚笃,纵然夫人只给他生了两个女儿,他也从未想过纳妾之事。
冯大人听到郑大人这么说,也忙上前:“郑大人你夫人也如此吗?最近内子也是这样。唉!”
成大人也忙凑上前:“我一直不敢说,我夫人也这样,有一阵子了。”
这话一出,顿时让大伙一惊,刹时间便炸开了锅,说什么的都有。
“会不会是中邪了,找个道士驱驱邪!”
“是呀!我看是撞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一时间三人都紧锁眉头,愁容满面。楚大人是管刑部的,忽然一个激灵:“这可能是一起连续作案,你们三人想想三位夫人有什么共同之处?或者你们身上有什么共同之处?”
“我们想想……”
吴大人像忽然想起来了:“他们三人都只有一位夫人,都是文官。”
楚大人凝思,忽然间想到些东西却被鱼公公一句:“项少傅到。”给打断了。众人忙按文武品级站两行,等着项少傅传达王爷的旨意。
当项少傅出现时,所有人都低着头。这么久他们都习惯了项少傅主持朝政,习惯了他说的话。谁都没有异议,因为大理确实是一片祥和,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各司其职。三天一朝,形式而已。
“各位大人,王爷身体不适,今日早政,仍由下官主持。有事请奏!”项少傅那脸上挂着狐狸一般的笑容,这让一些官员心里反感,但是都不表露出来。他们心里清楚现在不适合将项少傅纠下来。
每个人心里都清楚王爷是需要时间沉淀思绪。王爷每天都躲在知语轩,他们私下探望什么指示都听不到,只有那念经的声音。他们目前可以做的就是将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等王爷恢复。
大殿之内寂静无声,大臣们只是低头沉默。项少傅面带笑容眼神却犀利无比的扫过群臣。
楚大人上前一步:“项少傅,大理朝中几位官员的夫人最近都像是受到某种惊吓,变得神智不清,恐怕是某些不法分子想扰乱大理秩序。为了防止再有人遭遇惊吓,微臣想全城戒严。不知允否?”
项少傅一惊:“有这等事?不是朝中哪几位官员的夫人?”
楚大人眼睛看了看郑大人,郑大人微微点头,楚大人便回到:“郑大人,冯大人,成大人,微臣目前只知他们三位,不知还有没有其它人。”
项少傅一听心里一惊,但是他还是往下问:“不知道三位的夫人有何症状?”
郑大人向前一步走:“情绪常常失控,要么无缘无故求饶,要么时不时的喊救命。”
冯大人也跟着向前一步走:“内子情况也差不多,只是……”冯大人犹豫了一会儿,没有将话继续说下去。
项少傅忙追问:“只是什么?”
冯大人眼里立刻露出怯意,紧张得额头都渗出了汗珠,那眼神也变得慌乱,不敢直视项少傅,低下头一时间不敢说话。
然而让人想不到的是,南瑾此时从旁边走了出来,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项少傅,便朝冯大人走去:“冯大人,你不敢说,我替你说。”
项少傅不禁皱紧了眉头:“南瑾,这里是朝堂,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南瑾转过头还是那一脸似笑非笑的模样:“哦?我算闲杂人等吗?”
二人对视,顿时大殿内的气氛又紧张了几分,众大臣也不由得为南瑾捏了把汗。
周大人忙上前一句:“这里是官员论政的地方,你非官非爵,怎么不是闲杂人等。”
南瑾一笑,打量着周大人,这一眼下去,让周大人有些不自在。但是他也算是久经政场的,他可不会输气势。
南瑾微微一笑,对周大人的话不以为意,只是看着众大臣问到:“还有谁认为我不该出现在这里的?”
顿时一阵窃窃私语之声,随即便有反对之声冒出来:“南瑾你是侍宠而骄,虽然你带动了大理的经济,但是你只是一个商人,是商人就不该出现在论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