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忘生?哇无,你太有才了。人家什么身份,肯下山跑到皇宫来帮唐千叶驱鬼?”万铭扬忽然觉得筱晓真是天真得可以。
“你怎么知道他不肯,我见过他的,仙风道骨,一看就是正义的化身。”尹筱晓脑子里出现了那个慈祥的老者。
忆起李忘生便又忆起论剑峰上的那六个字:天道人道剑道。
“尹姑娘,不妨在此多思索几日。老道相信终有一****会悟到其中奥妙的。”
他那么相信她,只是她却令他失望了,她根本就不懂这其中蕴含着什么样的深意,领悟不了其中的奥妙。
尹筱晓走神了,万铭扬撞了她一下:“欸~你在想什么?”
“没有想什么呀!你说得有道理的,以他的身份,他不会下山的。不过既然他不肯下山,我们可以把千叶送到纯阳宫啊!”尹筱晓想起那句,山不就我,我就山。
万铭扬打量了一下屋子里已经安静下来的唐千叶,在地上打着坐。一脸不敢确定的表情:“你是说我们把他弄到纯阳宫?就他现在这种状态?”
尹筱晓捏着下巴,想了想:“好像也行不通啊!”目光也落在了唐千叶身上,“他好像没事了,我们进去看看他吧!”说音一落也不顾唐千叶的劝阻,便走到屋子里了。
万铭扬没有办法只得跟着进去,还试着叫了一声:“唐千叶?”
正在打坐的唐千叶倏得睁开眼睛,眸子里又一道红光一闪,目光又变得凶残,紧接着对他们二人一声狼嚎。
吓得尹筱晓拉着万铭扬往屋外跑,这次她没有转身而是一个劲的跑出了他的房子。
紫烟、红叶、小元子都在屋外候着,见舞妃气喘吁吁,面色苍白的跑出来,都大感吃惊。
“娘娘,发生什么事了?”红叶忙问。
“唐、唐、唐统领撞邪了,好可怕。紫烟,你赶紧离开这儿,他不知道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小心被他伤着。”尹筱晓想起他那样子,她就毛骨悚然。
紫烟一惊,用难已置信的目光看着舞妃:“娘娘,你在说什么?唐统领怎么可能被什么东西附身呢?”
“是真的,我亲眼所见,太恐怖了。”尹筱晓说到这里,马上想起来,“对了,一定要把他关起来,不要等太阳落山了,他跑出来伤害人。”
紫烟完全不相信尹筱晓的话逼视着尹筱晓:“娘娘,唐统领怎么得罪你了,你为什么要用这种荒谬的借口想将他关起来?”
尹筱晓抓住紫烟的肩膀:“是真的,我没有骗你。你不信问万铭阳。或者你自己进去亲眼看看。”
紫烟愤恨的看了尹筱晓一眼便朝唐千叶的卧室走去。
“啊!”一声惊叫声传来。
“糟糕!”万铭扬忙又跑进去,正好看到失常的唐千叶抓住紫烟朝她的脖间咬去。
万铭扬忙运功,手上的九曲玲珑环顿时泛着七彩的光芒。光芒从节环上散开幻化成九条颜色各异的长龙朝唐千叶身上打过去。
唐千叶闷哼了一声,眼睛瞪得老大。紫烟从他手里逃了出来。
“咚!”一声,唐千叶直挺挺的扑倒在地上。
“你没事吧!跟你说了还不信。”万铭扬看了一眼满眼惊慌且疑惑的紫烟。
紫烟木然的站在那里眼里全是惊慌:“他死了,你把他打死了?”
万铭扬忙走过去摸了一下他的鼻息:“没有,他没有死,晕过去了。我只用了两成功力。”
紫烟看看唐千叶静静的趴在地上,轻摇了一下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一直好好的。”说完转过头满眼愤恨的看着万铭扬以及刚赶过来的尹筱晓,“你们倒底对他做了什么?”
万铭扬一脸无奈:“我刚救了你诶,你不敢感谢我,还在责问我对他做也什么?刚就跟你说过了,你被脏东西附体了,要我解释几遍?”
“我不会相信你们这些鬼话的,你们倒底对他做了什么?目的是什么?他倒底哪里得罪你们了?”紫烟一时间情绪变得特别激动。
“真受不了你。说了不关我们的事。你也真是奇怪,皇上派你来照顾他,现在他成这样了,你可以向皇上复命,不用再侍候她了,你不是解放了吗?哪来儿这么大的气啊。”万铭扬对她真是无语至极。
紫烟没有理会万铭扬而是走到唐千叶身边扶起他,一脸的深情:“唐大哥,别睡地上会着凉的。”
“你是不是爱上他了?”万铭扬看着紫烟的眼神忽然觉得问题有点儿大条。
“跟万大人有关系吗?”紫烟看都没有看万铭扬一眼。
“有关系,怎么没关系,你不能爱上他。”万铭扬一脸警告。
紫烟冷冷一笑,不做任何回应。只是将唐千叶小心地扶到床上,轻轻的给他盖好被子。
万铭阳和尹筱晓静静的看着紫烟做着这一切,都不再作声。
乾清宫的后殿,萧煜衡坐在案前批阅着奏章。桂公公轻轻走进来。
“奴才给皇上请安。”
萧煜衡微微抬起来看着桂公公:“平身。”
“谢万岁。”桂公公起身翘着兰花指堆着一脸谄媚的笑容,“皇上真是料事如神,万大人去了钟翠宫后,果然又带着舞妃娘娘出了后宫去探望唐统领了。”
萧煜衡脸上闪过一抹诡异的笑容:“一切都安排好了吗?”
“奴才已经暗中命人将皇上赏赐给娘娘的罗帕上绣了两句情诗,偷偷的藏在了唐统领的屋子里。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桂公公翘着兰花指,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好!赏!”皇上招呼了一声喜公公,喜公公忙端了一盘糕点递到桂公公面前。
桂公公看着糕点,谄笑的嘴脸顿成土色眼神里透着惊讶与慌张:“谢,谢皇上。”战战兢兢的接过糕点。
喜公公微微一笑:“桂公公,皇上赏的糕点一定十分美味。您不介意赏一块给小人品尝吧!”
桂公公听到这句话,整颗心落地了,忙正色回应:“皇恩浩荡,杂家定会与众分享。”桂公公拿了一块给喜公公,便千恩万谢的出去了。
萧煜衡看着喜公公:“在众人心中朕是不是残暴之君?”
喜公公低头:“先皇曾被景、端二位亲王及钟宁候挚肘,没有太多自主的权力,导致行事优柔寡断。如今景亲王归隐、端亲王过世、钟宁候卸甲归田。皇上只是厉政治国不想导先皇复辙而已,何来残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