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跟宋陵南吵架,已经过去三天了,宋陵南三天没有出现过,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宋陵南走后,我又跟虎哥请了三天假,把周奶奶的丧事办了。
周奶奶常年独居,没有什么亲人朋友,火化之前我担心她还有亲戚不知道,便找虎哥查了一下她的信息,然而一无所获——户口统查里没有关于周奶奶的消息。
不得已,我又只好按照“清苑”的********来查,结果显示“清苑”的户主竟然是我!也不知道周奶奶什么时候把房子过给我的。
我对周奶奶这番举动的反应很复杂。
没出宋陵南这事之前,我对她十分尊敬,知道她把我骗进宋陵南的火坑时我又对她有所怨怼,可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会因为我而牺牲,最后得知她竟然早就将唯一的财产都交给了我……
站在周奶奶的墓前,我心里五味陈杂。
前来参加葬礼的虎哥只当我跟周奶奶感情深厚,见我难受,便拍了拍我的肩膀算作安慰,然后带着乔花他们到一旁等我。
我望着墓碑上笑的慈祥和蔼的洋气老太太,笑着流出了眼泪。
离开的时候,虎哥见我难受,就劝我不要着急上班,把事情料理好再奋斗不迟。鉴黄大业虽然需要我,但也没到离不开的地步,何况乔花足够以一敌二。
我知道他们的苦心,自然也不会辜负,看着笑闹着的同事,保证第二天会去上班,势必要以小黄-片治愈我受伤的心灵,结果差点没被一群大老爷们调戏死。
从墓园回到“清苑”以后,我因为心情不好,也不想吃东西,干脆就窝在床上睡觉。早先是因为宋陵南的纠缠,这两天又因为周奶奶的葬礼,我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好觉了,所以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忽然感觉身体被什么重物压制住了,而且有人不停地摸我,那种冰冷的感觉另外十分熟悉。
“宋陵南?!”
我浑身一激灵,立马从床上弹了起来,惊恐地看着伏在我身前的宋陵南。
“你,你做什么?”那天跟他吵架的冷漠还在,说话的时候不免有些不满。
也就是这时候,我忽然觉得胸前凉嗖嗖的,明显是衣服被解开以后,皮肤暴露在空气里的感觉!
我尴尬又难堪地瞪了他一眼,下意识地伸手去拢松开的睡衣领口,人也不断地往一旁的被子里缩,不料却被宋陵南拽住了手。
“别动……”宋陵南压抑着声音说着,脸上尽是隐忍的表情。
瞧见他这样,梦里上演了无数次的场景又一次浮现在我的脑海里,加上前两天那场纠缠,我自然明白了他要对我做什么,不禁感到后背发寒。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扭动挣扎了起来,并用十分无奈的口吻质问道:“你又要做什么,快放开我!”
宋陵南不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我。这时候我才发现他的脸色异常苍白,比那天被我刺伤之后还要惨淡几分,就连平日饱满殷红的唇瓣都黯然了一些。
“你怎么了?”我警惕地双手捂胸,谨防走光,见他和平时有些不一样,于是又小心地开口问他,“这几天你去哪了?”
宋陵南闻言,轻微抬了抬眉,面瘫的脸上有了几分神采。不过随即又恢复成了冷冰冰的表情。
“你不需要知道。”他不耐烦地说着,语气里还有几分责怪。
我噎了一噎,心里骂了他一句不知好歹,接着就移开眼睛不再看他。
几秒后,见他仍然若无其事地压在我身上,也不说话,也不动作,就那么紧紧地贴着我,自他身上传来的冰凉而稳重的触感让我觉得危险。
实在不知道他的用意,又只得开口问他道:“你到底想干嘛?没事的话,方不方便从我身上下去先?”
话音没落,宋陵南忽然伸手卡住了我的脸颊,怒瞪着我,就好像我说错了什么话似的。
这不由让我想起那天,我要咬他,他也是这样卡着我的脸,不让我合拢牙齿。而那冰冷滑腻的感觉也好像有了实体一般,不断在我脑中来来回回地跑动。
我感觉到自己脸红了。
宋陵南见我这样,嫌弃地挑了挑眉,竟带着几分疑惑地问我说,“就这么想要吗?”
我一开始没懂,想明白了之后却像是被雷劈一般怔在原地,本就通红的脸更像着了火似的,扭捏地瞪着他,好半天才吼出来一句:“你丫放屁,我没有!”
“那你脸红什么?”
宋陵南坦然地望着我的眼睛,丝毫没理会我的暴怒,几秒后,忽然自顾自地朝我倾身过来,那模样像极了要来亲我。
我让他这举动吓得不行,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捂胸还是该推他,最后只好把脸转到一边,闭着眼睛哀嚎道:“要做什么直接说行不行,你这样简直吓死人了好吗?!”
“不过几天没教你,就学会顶嘴了?”宋陵南不耐烦地眯着眼睛,危险地朝我说道,“还有,你一天到晚都想着些什么龌龊东西?”
我龌龊?!老大你看清楚点好不好,现在是谁压在谁身上?我衣服都被你丫解开了,您老好意思说自己没有那方面的心思?!我无语地瞪着他,险些气笑了,内心OS几乎脱口而出,但是让我忍住了。
虽然我心里频频骂娘,但仍然不敢把话说的太难听,反正我的腹诽他多半都能听见。于是只得匆忙打住了,生怕他一个恼羞成怒,再对我做些什么,反正这种事情他以前常做,前科那么多,手又熟,不得不防。
宋陵南还抓着我的手,见我这样,干脆做出一副懒得跟我争辩的样子,强势地俯下了身体……
我以为他真的要对我做什么,也顾不上走光了,匆忙地将手抵着他的肩膀将他往外推。然而没想到他要做的事情,和我想的压根不沾边。
下一秒,我只觉得颈间一凉,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用我猝不及防的力道,一口咬住了我的脖颈!
“你……”我只来的及说这一个字,便被钻心的疼痛席卷了。
因为脖颈处的皮肤比其他地方薄嫩一些,宋陵南的牙口好的跟刀子一样,这么一下就直接扎破了我的血管!
血液流失的感觉太过明显,疼得我脑袋一抽一抽地。我这才明白,原来他不是要那什么我,大半夜的跑过来脱我的衣服还压在我身上,只不过是为了吸口血而已。
清醒的感觉只维持了一秒,下一瞬间,我突然觉得好像一座大山砸在了我的脑袋上似的,冲的我眼前一黑,竟然就这么直接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失血过多的感觉就跟被人打了一顿似的,浑身无力不说,头也非常疼。那感觉非常汹涌,就像是把脑子用无数根纷乱的毛线缠起来,然后不断勒紧一样,难受的我险些再次晕过去。
刚醒来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混混沌沌的,也不知道几点了,茫然地盯着天花板的花纹看了好一会儿,我才想起来今天答应了虎哥要去上班的。
脖子上还有点疼,我伸手过去小心地摸了摸,发现已经不流血了,也没有很明显的伤口。
我晃晃悠悠地来到卫生间,对着镜子看了一下,发现脖子被吸血的地方青了一块,并着两个很小的圆孔,像是毒蛇的牙印,不注意看还有点像吻痕。
担心别人看见了误会,我找了个创可贴粘在了上面,顺便拿出手机要看时间。
结果刚将手机拿到手里,就突然来了个电话,吓了我一跳,险些没把手机扔出去。
电话是虎哥打来的,我也没多想,清了清嗓子,随意地接了起来。
“小唐你怎么还没来啊?”虎哥那边显然很着急,慌里慌张地跟我说:“唉!所里出了点急事,我在你门口呢,你赶紧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