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警告他啊,叫他适可而止。就算是为了家庭和睦,你可以不追究,但希望以后不要继续。”陈佳宜心里有泛起恻隐之心。
杜月玫心中气苦,却不能对陈佳宜说出来,只摇摇头道:“你是叫我装傻,是吗?”
陈佳宜叹了口气,“女人,有时候不能太聪明的,这样只会让自己更累。你就好好陇络好长辈,相信他总会回头的。真正为了这种事不要家庭的男人很少。”
“对,几位长辈都对我都很好。”她点点头,才注意到早已经送上来的早点。
验收完工程,凌海文直接赶往辛迪安家,明天是叶少言到滨海市第一天上学的日子。
他到达时,他们正准备吃午饭,看到他来了,叶秋仪赶紧给他加了碗筷。
他坐到叶少言旁边,亲了亲儿子的小脸,叶少言则困惑地望着他,凌海文看出了他有疑问,但不知道是什么,问道:“小言,你有问题要问爸爸吗?”
辛迪安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用筷子敲了敲他的碗,“吃饭。”
他看看辛迪安,知道她那里有答案。端起饭碗,边将牛肉汤汁浇到饭里,边说:“我刚从工地过来,今天有验收。”
辛迪安点头,“哦,我没有得到通知,所以我睡了个懒觉。”
“你的天宇哥说,要让你好好休息一天,所以没叫你。”凌海文说起谢天宇,还是有些不自在。
辛迪安盛了碗汤给他,“你肯定没吃早饭,先喝汤。”
凌海文诧异地扬眉,“你怎么知道?”
“昨天都没听你说要验收,肯定是今天早上接到电话才去的,忙到忘记吃早饭了吧。”辛迪安掐着指头朝他比了比。
凌海文抿嘴一笑,端起汤碗喝汤,知道她又在说“掐指一算”了。
叶秋仪看他们一来一去的谈话,心中暗暗伤感叹惜。
他们注定是无缘的。
吃完了饭,辛迪安洗碗,凌海文则坐在她房里等着。
叶秋仪和叶少言帮忙收拾好餐桌,各自钻进房里午睡去了。
凌海文也觉困倦,靠在床头闭目休息。
辛迪安进门时,见他似乎睡着了,悄悄关上房门,走到他身边,摇了摇他,“喂,躺下睡吧,这样不舒服。”
凌海文闭着眼睛,应了声“好”,长手一伸,将她抱住,轻轻一带,两人倒在床上。
辛迪安猝不及防,轻轻“啊”了一声,马上又掩住自己嘴巴,手掌轻轻抵着他胸膛,压抑着声音说:“喂,干什么?”
凌海文哑着声音说:“你知道的。”找到她的唇,轻轻攫住轻吻。
辛迪安感觉感觉难为情,“喂,这是在家里……”声音也绵软无力,带着浓浓的情意。
“嘘,别说话。”他吻着她的耳垂,翻个身躺好,轻轻说,“我只是想睡个午觉。”
阳光灿烂的下午三点钟,凌海文睁开眼睛醒来,看看旁边睡得象小孩子一样的辛迪安,他微微一笑,起身进了浴室,洗了把脸又出来时,看到辛迪安也醒过来了,正转着眼珠,突然看到他,再看看四周,意识到是在家里,懊恼地用被子蒙住了头。
凌海文将坐到床边,“还不起来吗?”他伸手轻掀被子,却被她又扯了回去,他失笑,“你打算一直这样躲在被子里?”
辛迪安的声音从被子下面闷闷地传出来,“我没脸见妈妈了。”
“那我去跟妈说,”他忍住笑,“我们什么都没干。”
“说什么?”辛迪安猛然掀开被子,看他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你要跟妈说什么?”
“说我们是清白的。”他将她拉了拉,让她坐起身子,“再呆下去,妈会更怀疑。她会想,这两个人这么半天还在做……”
辛迪安脸一红,赶忙伸手捂住他嘴:“你还说!”
凌海文亲了亲她手掌心,捉住她手,“小言,他有什么问题?”
“他一大早起来,没看到你,各个房间找你,还开我房里浴室找。”辛迪安突然眼神黯然,“他虽然没问,但他心里一定有疑问。怎么办?”
他拍拍她,“我先出去。我会跟他解释。”他站起身走出房间,帮她关上了房门。
叶少言已经午睡醒来了,正在房里写字。凌海文轻轻坐到他身边,摸摸他脑袋,“小言,在写字呢。”看了看儿子的字,赞道:“小言的字写得又进步了,真棒。”
叶少言望望爸爸,腼腆一笑。
凌海文看看儿子的书包,“明天到新学校上学啰,小言作好准备了吗?”
叶少言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小言早上找爸爸了?”他摸摸儿子的头。
叶少言又点点头。
凌海文扳过儿子的肩膀,双手捧住他的脸轻轻摩梭,认真地说:“小言,因为爸爸有一些事还没有处理好,晚上都不能过来陪你。小言能理解吗?”
叶少言望望爸爸,眨巴着眼睛,不言语了。
凌海文心里一揪,将儿子揽在怀里,亲亲他脸颊,说:“对不起,小言,除了晚上的时间,爸爸尽量抽时间陪你,好不好?”
叶少言咬住唇,不说话,大眼里写满疑惑和不理解。为什么自己的爸爸晚上会不在家里住。
新的环境,使辛迪安一家都处于兴奋当中。叶秋仪早早就起来了,转到厨房里开始准备早餐。
辛迪安被晨曦唤醒,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一翻身坐了起来。
叶少言坐在床边,穿好衣服,整理书包。
晨曦洒在凌海文脸上,他眼睑眨了眨,睁开。他翻身下床,钻进浴室里。
杜月玫穿戴整齐,站在二楼房间的窗口,看着凌海文走到院子里,钻进车里,发动引擎。
她心里闪过一丝隐痛,暗暗咬了咬牙,抓起车钥匙,匆忙下楼。
银色别克驶出院子,红色小车也起动了,划了一道弧线,也驶出了院子。
因为思考一件大案子而失眠早起的凌浩天,正在小树林里打太极拳锻炼,被凌海文大清早就赶出门的车子引擎声吵到了,停了下来,走过小石桥,恰好看到杜月玫的红色小车跟着也驶出了院子。
“海文是去上班,她这么早干什么去?”他喃喃嘀咕着,走进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