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蔓璐激动地大声喊道,想要破坏她的名声,妄想!做梦!
“你怎么知道爸爸身上带着一箱假的珠宝用材?”顾安浅面色从容平静,准确地抓住了乔蔓璐话里的漏洞,并允以回击。
“我实在很好奇,爸爸出事之前人在美国,而你人在国内,是如何知晓爸爸身边有多少箱珠宝用材?而其中一箱又是假的?莫非你有神通吗?还是,这件事情就是你做出来的?”
乔蔓璐自以为聪明,拿假珠宝用材说事,可没想到却掉进了她自己挖的陷阱里。
她倒是要看看乔蔓璐怎么在那么多双怀疑的目光下,为自己辩驳的。
“那,那是因为……”乔蔓璐被这话问住,一张脸涨得通红,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见这情况,门外的围观者就更是往顾裕华那边倒,都觉得顾安浅的话说得有道理。光看乔蔓璐对待养育了多年的继父也能下这样的毒手,就知道她心肠狠毒了。
现在再一听顾安浅的分析,顾裕华被捕入狱的事情是很蹊跷了,也许真是乔蔓璐做出来的也不一定。
正在乔蔓璐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白,陷入窘迫不堪境地的时候,一道响亮的声音却从人群后面进来:“那是因为蔓璐早就发现了这件事儿!”
这声音一起,挡在门前观看的那些员工立刻吓得退到两旁,为来人让路。
很快,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原本只是比顾裕华小几岁的他看起来却是很年轻,跟被病痛和入狱折磨得不成.人样的顾裕华相比简直就像是差着一个辈分的人。
他就是凌正丰,顾安浅之前见过他两次,因为之前还是爸爸的左右手,所以顾安浅对他的印象还算不错。
但是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狼心狗肺,表里不一,说的就是这种明明受人恩惠,却不知恩图报,而是做害人事情的人。
“凌正丰,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顾裕华一见到凌正丰走来,显得分外激动。站起身来欲要找凌正丰算账,可是胸口却是一阵剧痛,让他不得不弯下腰去。
看着爸爸痛苦的模样,顾安浅赶忙扶着他坐回去,从包里帮他拿出了药和水:“爸,你犯不着和这种人生气。”
“是啊,身体这么不好,何必动不动就置气呢?”凌正丰看到顾裕华一脸痛苦的样子,和乔蔓璐相视一笑,走了过来,话里是满满的嘲讽。
“要不是因为你们,我爸爸的身体也不会变得这么糟糕!”看到凌正丰靠近,顾安浅心里是满满的厌恶,“我爸爸对你们这么好,你们却这样回报他,你们会不得好死的。”
“顾小姐,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凌正丰听后,并不生气,反而是一脸的冤枉,“我和蔓璐这么做可都是为了顾氏的未来着想,要是不举报顾裕华,让他继续做着诈欺的行当,长此以往下去顾氏肯定会毁在他手里的。”
凌正丰说得不知道多理所当然,门外很快响起一些附和声。那本来就是一些左右摇摆不定的人,谁说得有道理就听谁的。
之前觉得顾安浅说得有道理,便点头赞同了她的话,这会儿凌正丰一来,又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了。
“你胡说……”顾裕华受到这样的指责,气急,很想反驳,但是一动怒,胸口又是一阵疼。
“爸……”看到爸爸这个样子,顾安浅突然觉得费爵斯昨天阻止她过来是对的,也许她真的不应该来。爸爸这个样子并不适合跟凌正丰正面交锋。
“让我来跟他说。”看出了爸爸眼里的不甘,也知道他们不能就这样离开,否则就真是有理说不清,所有人都会完全倒向凌正丰那边。
“你刚才说你们是早就发现爸爸用假珠宝用材,我很想知道你们是怎么发现的?既然我爸爸有心那么做,又怎么会让你们知道?”顾安浅看向凌正丰,冷冷地质问道。
“那是我不小心发现的,他可没想让我知道,他当时还想把我赶出顾氏呢!我要是不把他的丑陋行径揭穿出来,可能我现在已经不在顾氏了。”凌正丰略略回忆了一下,很是感慨地说道。
还真是会编故事啊?果然是和乔蔓璐一伙的!而且这个凌正丰比起乔蔓璐来说可是厉害得多,绝对不会像乔蔓璐那样被人几句话就问住。
凌正丰非但没有被她问住,而且还答得这么清楚明白,好像真是那么回事。
但是不会为难到她,更加不会令她胆怯后退。
“那么还是之前那个问题,既然爸爸已经对你们有防备了,那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爸爸这次去美国也是购买假的珠宝用材?并非真的?怎么知道你去举报一定不会落空呢?你和乔蔓璐可是人都在国内,你们到底是怎么做到未卜先知的?”
“这个……”顾安浅一串清晰明白的话语令凌正丰有些哑了口,没想到这个小丫头这么能言善辩,之前怎么没有看出来?
“回答不上来了吧?”顾安浅嘴角扬起一丝嘲笑,“那就让我来说吧!”
“根本就是你们早就想侵吞顾氏,所以制造了这次对爸爸的污蔑事件,为的就是让爸爸坐牢,然后大权落在你们这些人的手里。”
这话一出,门外又是一阵唏嘘声。虽然每个人心里都是这么想的,但是当顾安浅说出来,证实他们心里猜测的时候,还是让他们止不住的情绪激动。
“这些可都是你的猜想啊!你有证据吗?”凌正丰知道辩不过顾安浅,他也没打算在那件事情上争辩下去,于是用一句最有效的话语来回击顾安浅,“你要是有证据,大可以去警察局告我啊!但你若是没有证据,你这就是诽谤!”
凌正丰指着顾安浅发出恶狠狠的威胁,聪明的就赶快离开这里,否则他有的是办法让他们父女俩走人。
“说到诽谤,我想你也该弄清楚一件事情了。”顾安浅听后,非但没有被吓到,反而是镇定地看着他,不慌不忙地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