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聿听芥末介绍过,她这个老铁艺名伊月,被县里一个官员养着,其实她这是给官员看摊儿,林聿知道这些风尘女子不但跟官场上的人有来往,大多跟黑社会还有联系,要是处理不好,会给何莹带来很大的麻烦。
他想了想:“这样吧,你带我去找她,我跟她说。”
小点点被吵醒一直睡不着,听他们要去洗浴城,像只老鼠一样“哧溜”钻进厕所,厕所门在闭上的同时传出一阵急促的水流刺激声,然后戛然而止,厕所门打开,她开始洗手梳头。
然后像一阵风卷进房间,两秒钟换好衣服,还是下面超短热裤,上面是贴身小吊带,出来就嚷嚷:“我也跟着去!”
“小点点,”芥末叫道,“你别跟着捣乱。”
“没事,”林聿说,“让她跟着吧,你看把她闲的!”
伊月现在是洗浴城的管理者,有很大一间办公室,办公室是套间,后面是她住的地方。
芥末带着林聿到她的办公室找到她,看得出她也是刚刚睡醒,瀑布般的长发有点乱,素面朝天,职业装的衬衣有一个扣子还扣错了。
林聿看她也就二十六、七岁的年纪,长得很漂亮,个子很高,身材凹凸有致,给人直观的感觉就是本钱很厚的样子,看块头有点像俄罗斯美女。
芥末叫她“伊姐”,指着林聿给她介绍:“这是我姐夫。”
伊月跟林聿握握手,眼神玩味地盯着林聿:“据说芥末是家里的老大!”林聿从她的眼神里看得出这个伊月的世故。
“那是我堂姐。”芥末说。
“哦,堂姐,”伊月说,“怎么没带夫人一块儿来玩?”
“带什么夫人,”林聿说,“早跟人跑了。”
“哦,让人抢了,没抓住那男的?”
“岂止一个男的,”林聿正儿八经地说,“那个男的他老婆也跟着一块儿跑的。”
“这倒是很有意思!”伊月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样子。
“你别逗伊姐了,”芥末打了林聿一下,“我姐那年才九岁,跟我大爷和大娘,三口人一块儿走的。”
然后芥末把林聿的来意说了,还是跟电话里说的一样,那个大款是她姐夫的朋友,想长期泡何莹。
林聿说:“我知道这里边伊姐有提成,能提多少,我让他给你补上。”
所谓表子无情戏子无义,林聿知道干这一行的,尤其混到像伊月这样世故的女人,都是把财物看得比什么都重,所以他说话就开门见山。
伊月拿起桌子上的烟让了让林聿,然后自己点上一支:“他姐夫,你错了,我没把钱看得那么重,我什么人格芥末很清楚,我为什么待她好,因为我们都是苦命人,莹莹也是命苦,要是有人愿意养她,比干这一行干净,我也为她高兴。”
林聿面带微笑看着伊月,他见多了世故的人,说话往往欲取反与,喜欢绕着弯儿说,不到最后,你很难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
伊月继续道:“那人和我老头是朋友,这事反悔了也没什么,最多我不是人。”
“让你为难了,”林聿说,“初次见面就给你出这么大难题,真不好意思,”他扭头看着芥末,“你看怎么报答伊姐?”
“伊姐,”芥末说,“要不然让我姐夫请你吃饭吧,权当给你道歉!”
伊月慢悠悠一笑:“别介,他管不起酒。”
林聿说:“伊姐今天中午有空吗,我请你喝酒,酒尽管喝。”
“管得起你也陪不起。”
呵呵,林聿淡淡地一笑,他大体知道伊月想说什么了,单是从她那奶牛一样的体型,就知道她身上能装多少酒:“今中午我就舍命陪伊姐了,只要不趴桌子底下,就一定奉陪伊姐到底。”
“好,”看来伊月最后等的就是这句话,“那咱们说定了,你要能陪过我,我就甘心做那个不是人的,要是你连个女人都陪不了,那有点不像爷们儿,莹莹那事你就别掺和了,好不好?”
“伊姐,”芥末叫道,“你怎么能这样!”扭头对林聿说,“姐夫,你喝不过伊姐的!”
林聿笑笑,早看出伊月能喝了。
因为中午要拼酒,林聿不开车了,他们打车去香江大酒店,除了小点点和芥末,伊月还叫上了两个技师。
两个技师也就二十出头的模样,长得各有姿色,但是跟薄施淡妆走出来的伊月一比,立刻让人有种乌鸦与凤凰的感觉。
而且看体型,让林聿想起上小学时的一篇课文,《骆驼和羊》。
如果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只看她那一身名牌的职业装和气质神情,绝对是如假包换的亿万富姐。
到了香江六个人落座,林聿当仁不让坐主陪,芥末副陪,伊月被让到主宾位置,坐在林聿右手。
酒桌上伊月气质高贵,举止文雅,让林聿很难把她跟风尘女子联系起来,当然,如果不看她的酒杯的话是那样。
林聿和伊月用的都是酒店给特殊客人准备的大号高脚杯,650毫升,一斤白酒倒进去还差那么一截。
一般人一看这杯子就吓怂了。
林聿居然对杯子的大小浑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满桌子美女,五个美女陪自己一个人喝酒,这是喝花酒的节奏。
他的现状是满肚子滚滚的荷尔蒙,这种状态下有五个美女陪着喝酒,这就像一个饿得要死的人坐上了满汉全席。
开席他先带四杯酒,他和伊月四口把杯中酒干了,那四位美女三两三的高脚杯喝四杯啤酒。
四口喝下一斤白酒,人家伊月面不改色心不跳,没事人一样,还是那样优雅高贵。
芥末副陪,她带两杯,林聿和伊月杯子的一斤白酒两口喝掉了。
接下来主宾说话,伊月微笑着说了几句感谢他姐夫盛情款待之类的话,然后举起酒杯,一心一意,干了!
一斤白酒,“咕咚咕咚”一口喝干。
俩人这就是每人三斤白酒下肚了,而且一杯比一杯喝得急!
伊月鼻尖上有点微汗,看样子有点热,把短袖职业装脱了,里面贴身是个白色吊带,职业装一旦脱掉,小吊带里面呼之欲出。
与这样比邻而坐,林聿荷尔蒙的浓度遏制不住地持续增加,他不担心酒,只担心不等散席,自己那根擀面杖会突然跳起来,把桌子掀了。
伊月只穿着小吊带,脸色微红,鼻尖微汗,腮边挂着一绺垂下来的头发,看林聿的眼神也变得暧昧起来。
那种亿万富姐的优雅高贵很可能被酒精融化了,满肚子高浓度荷尔蒙的林聿此时能够明显感受得到的是,伊月肚子里的荷尔蒙正在以几何倍数的速度由淡转浓。
男人和女人说白了不过是一公一母两只动物,凡是动物都有雌雄之间的天性,当一只雌性动物发情的时候,她会分泌出一种气味,远的能随风散发到几公里以外的地方。
何况这只发出高浓度气味的雌性动物就近在咫尺。
伊月把腮边那绺头发抹到耳后:“芥末,你姐夫这么热情,还不给他敬酒!”
林聿心里大体有数了,伊月应该还能喝,但后劲不会很大,要不然她不会使出无赖手段,开始指使别人上来车轮战。
芥末酒量不大,七杯啤酒下肚,脸已经红得像猴子屁股。
那两个技师和小点点能喝,纷纷端起杯子给林聿敬酒。
几轮敬酒过去,三位美女的脸也开始泛红,林聿的脸也有点微红了。
小点点站起来,绕到林聿身后,腻歪歪贴着林聿的脸,要求跟姐夫喝个交杯酒。
另外一个技师也走上来要求喝个共同的交杯酒,一边劝酒,一边伸手在林聿腿上掐一把,腰上拧一下。
林聿也不反感,桌子下边那只手触碰技师腿,凉丝丝挺滑溜。
那技师有点腿软,腻歪歪跟林聿磨蹭,林聿表现出醉酒的模样,跟她们说着一些擦边的段子,手也越来越不老实,甚至有点明目张胆起来。
看样子摸索得浑身燥热,林聿对在座的美女说声对不起,连体恤衫都脱了,赤着上身,露出一身壮硕的肌肉,尤其那触目惊心的胸肌,引得那俩技师围上来不走,都想感受一下。
伊月一看差不多了,就林聿现在的表现,应该就差最后一击。
“怎么样她姐夫,”伊月的眼神有点迷离,举举倒上一斤白酒的杯子,“感情深一口闷?”
“没问题,”林聿也举起杯子,“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伊姐,我敬你!”
“哎——”伊月暧昧地按住林聿的胳膊,眼神迷离地盯着他,“姐敬你!”仰脖干了。
林聿跟着干了,然后来而不往非礼也,又回敬她一杯。
不算上三位美女敬的,林聿光是跟伊月就喝了五斤白酒,看样子他实在有点撑不住的感觉,椅子跟伊月越靠越近,那只咸猪手也不老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