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对于这太古的了解实在是太过于匮乏了,除了小时候父亲零星的和他说过一些,剩下的就是师傅偶尔会说一些,但是,他也说的很模糊,好似有些不太愿意提外面的事情,所以,这次走出天道宗之后,乱天涯是俩眼一抹黑,对于太古的了解竟然还不如一头野兽。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不要过去凑热闹了,一块碑应该算不上什么重宝吧!也不算钱财,而且对自己没有什么帮助,要了没用,去了说不准还会殒命,不了解这个世界之前,自己还是小心为上。
尤其是,荆棘功法的能力好像是能够强横身体和用捷径快速修炼,不过代价就是需要用天才地宝拟补修炼捷径而引起的不适,此刻,乱天涯有些明悟,师傅教给自己的荆棘功法,好像是有些跳跃,此刻自己是引碑的境界,它不是教自己怎么引动天道碑,反而是要求天髓玉加粗源丝,那可是天道为了领悟至理才需要的步骤啊!至于那梧桐根引碑入体,更是夺气境界才需要的东西,但是,偏偏荆棘功法就是这么诡异,他不是让你一步步走,而是让你未雨绸缪,并且,你得不到这些,就不能走出第一步。
这就好比,学习,明明乱天涯此刻是初一,偏偏已经让买初二的课本,初三的参考书,平常功法最常见的一句话就是稳固本源,先扎实的学好初一再去想初二,但是,偏偏荆棘功法就好像一位独立独断的老师,我不管你听不听的懂,我就是要将初二的内容给你听,如果你跟不上的话,那就永远待在初一吧!
就好像在拉着学生前进一般的拔苗助长老师,怪不得师傅一直强调要天才绝顶之人才能修炼荆棘功法。
不过,即使是如今是太古后期,对于功法的需求也不算特别必要,天道碑才是本体,功法更像是一本入门秘籍,交给你怎么入门,不同的是有些入门秘籍教给你的方法通俗易懂有些就比较晦涩,但是,并不是必须有一本秘籍,关键还是看天道碑的天赋,天赋绝强着,即使没有看过功法,自己慢慢摸索也会比一般人快上许多。
如果,不是师傅要求自己按着荆棘功法去走,乱天涯肯定马上就这本破书忘个一干二净,摇摇头,乱天涯开始思考什么是天髓玉什么是梧桐根,别说找了,此刻他见都没见过,而且都不知道这俩件东西到底是个什么价值,是天才地宝还是一般人都有的大众物品。
想了想,满脑袋的疑问,乱天涯只好将这些问题放在一边,转头对着红狼说道:“你知道最近的城镇在哪吗?”与其自己冥思苦想一些都不了解的事物,还不如打听清楚了,有些问题可能会不攻自破。
“嗯”红狼轻轻点头,胆颤着爬起来,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乱天涯迈步跟上,看到别人对他唯唯诺诺让他很不适应,虽然那是一匹狼,不过他终究是有些过意不去,不过也没有办法,他已经尽量和善了。
“离这儿远吗?”
“不远,大概只要走半个月就到了”
“半个月?”乱天涯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再次感叹人还是应该出去转转,不然终究是井底之蛙,自己太无知了。
青狼快跑几步走到红狼旁边,侧耳汪汪叫了几声,好像家养的小狗。
“跟你说,咱俩只是逢场作戏,别赖着我不放,我上过的母兽多如牛毛,所以,你最好识趣一点,到地方了自己走”满嘴的理所当然。
乱天涯满脸黑线,神色冰冷,心中隐隐有些后悔,自己好像不应该救他,自己这个小弟不但胆小弱懦,而且好像还是一个始乱终弃的人渣,不,狼渣。
这一走,就是半个月的风雨兼程,俩旁树木高大入云,却是人影寥寥,走了半个月,乱天涯只有在快要来到城镇的时候见到了一位天道碑化斧劈柴劈的热火朝天的青年。
站在山巅,狂风扑面而来,乱天涯一头乱发粘成了一缕缕,难受的贴着额头,清瘦的脸颊更是有一种饿到极限的青紫色,身子瑟瑟发抖,看着远处山脚下的城镇,一行眼泪缓缓流了下来。
曾经,乱天涯一位,自己是一位深思熟虑的男子,天道碑空间里面不但有绸缎而且还有很多调味品,但是,五天前调料用尽的那一刻,他明白了,自己太幼稚了。
然后,没有调味品的那五天,乱天涯就靠着喝水撑到了现在。
“老大,你应该多吃点东西了”青狼鄙视的看着瑟瑟发抖的乱天涯,嘴角还叼着一块鲜血淋漓的兔子肉。
乱天涯不言不语,让他吃那种裹着内脏鲜血淋漓的生肉,或者说烤熟了带着腥味,没有一点味道的肉还不如杀了他算了,虽然天道宗日子特别苦,但是,好歹也算自娱自乐,自己做饭吃。
看着山脚下的城镇,乱天涯脚步啷呛,哆嗦了一下,眼睛梁如明昼,像是一个疯子一般狂奔而去。
狂风在耳畔掠过,隐约间好似听到了青狼的呜呜声。
好像说的是:“来吧!去一边的大树后面,大哥送你一发分手炮”
乱天涯身子一个趔趄,力大无穷,精力无限的身体差点摔倒在地,从半山腰滚到城门前。
狂奔了几步,乱天涯很做作的停下了脚步,收拾了一下脸上的乱发,露出一张清秀消瘦的脸颊和一双如冰泛着寒光的眼睛,迈着大步走向了城门,至于那头淫兽青狼。
乱天涯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认识这种畜牲。
一条裤子打满了补丁,上衣只剩下一缕布条挂在肩头,几乎起不到一丝遮挡的作用,不过在作风开放的太古,这也不算什么。
但是,胸前那狰狞的纹身却足足的吓了守门的修士一跳,威严如天神,宛若活物,不住意间甚至有一种它在看着自己的错觉,那狰狞的獠牙倒立,额前王字熠熠生辉。
乱天涯颇有些不好意思的遮挡了一下胸前,眼神冷冽的看着守门的俩位修士。
城镇不大,从山巅向下看去不过百里左右,一座座阁楼相隔数里,人影寥寥,一眼望去看不到半点踪迹,不过对于太古来说,这个城镇人口还算密集,据说有的城镇,相隔百里才有一户人家,且还算近邻。
“小兄弟,从哪儿来?”守门的修士一边收回目光,一边询问道
乱天涯微微一笑,依然冷冽入骨,轻声道:“天道宗游历而来”
“天道宗?那可是个好地方啊!据说弟子八千,竟无一人天道碑在十丈之下”
“呵呵”乱天涯轻声一笑,不想和他们聊这些话题,八千弟子无一好友,长老宗主皆为仇敌,如果不是自己不知道这附近有那些宝地门派,他绝不会让这个门派在从自己口中说出。
那修士一脸的向往,还想说几句,却被旁边的修士拉住,摇了摇头,才止住了话头。
随即看到乱天涯的表情有些不悦,哈哈一笑,大方的说道:“本来我也想进入天道宗的,奈何天赋不够,所以今日见了小兄弟,多说了几句,叨扰了,希望小兄弟不要见谅”
乱天涯神情微微一愣,他倒是没有不高兴,他还不是如此小心眼的人,有仇也不能不别人崇拜吧!只是他的神色习惯的冷冽,所以给人的感觉可能有些难以相处。
不过,面前这个修士倒是给了乱天涯一些好感,不知有多久没有这么何人正常的交谈了,反而让他有些不适应,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好拱手行了一礼。
那修士呵呵一笑,虽然太古人影罕见,但是作为守门人,他见过各式各样的过客也是不计其数了,毫不在意的一笑,伸手一指大门侧边说道:“相比小兄弟还没有达到天道附碑而行的境界,所以才会如此衣冠不整,城门侧边那间房子里面换一身衣服清洗一下身上的浑浊”
乱天涯张了张嘴,想要侃侃而谈,却发现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有拱手行了一礼,感激的说道:“谢谢”
“呵呵,小兄弟多礼了,我这就带你去梳洗一下吧!”守门中人,见惯了人来人往,目光如电更是一眼就看出乱天涯不善言辞,所以对这个不怎么说话却彬彬有礼的少年很有好感,带着他走了几步,更是多余的说道:“小兄弟,可有名号?”
“没有,我叫乱天涯”
“没有也好,名号这玩意累人,我叫莫衷,痴长你几岁,你以后就叫我莫大哥吧!”一伸手,莫衷推开了城门拐角的二层小楼房门,笑的一脸和蔼。
乱天涯也放松了一些心神,感激的说道:“好,谢谢莫大哥了”
俩人有意交好,乱天涯虽然不善言辞,却也相谈甚欢,正要进门的瞬间,身后突然响起了剧烈的破空之声。
乱天涯停下脚步,回头看去,高空中一面高达二十丈左右的天道碑,漆黑如墨,带着剧烈的破空声不经城门就这么落入了城门之内,激起了大片的灰尘。
乱天涯抬手挥开了扑面而来的灰尘,心中有些不满,进门落碑这是基本的礼貌。
“附碑而行,碑大如乌云盖顶,天道境界,竟然敢不落碑进门,没有一点素质”
乱天涯闻言,诧异的扭头说道:“莫大哥,你说什么?”
莫衷神情一愣,哈哈一笑说道:“没有,我只是说天道境界的附碑而行还是太过于招摇了,不但速度不快,还会让人一眼就看穿你的天道碑知道你的天赋如何。”
乱天涯闻言,微微赞同的点头,虽然天道境界就能附碑而行,但是,大多人会选择在夺气之后在接触那片天空,一是因为天道境界附碑而行速度极慢,而是因为不到夺气之境,附碑而行不能虚化天道碑,还是太过于招摇了。
二十丈还好,上百丈的天道碑例如乱天涯的天道碑,如果天道境界就迫不及待的附碑而行,好似在招摇过市一般,顶着高耸入云宛若一座高山,别说咫尺之间,就是百里之外那也是一眼就看到了。
冷冷的撇嘴,乱天涯挥开了灰尘,转身就朝着门内走去,虽然心中有些不满,但是,也没有必要破口大门,你有没有公德心。
但是,还没走几步,那灰尘之中一个声音穿了出来。
“这屋子可以洗澡吧?”
乱天涯莫衷俩人对视一眼,眼中均有些苦笑,不出意外的话,这么没素质的人果然是干不出排队这种高尚的事情的。
“可以”不过莫衷毕竟是个守门人,虽然有些不满,却还是尽职的回答道。
“太好了,刚好我出了一身臭汗,你们让让我进去洗个澡”烟雾闪开,一名华丽服饰的青年缓步走了出来,不时挥手挥开面前的灰尘,满脸的厌恶。
乱天涯苦笑一声,让开了门口站到了一边,他本就不是招惹是非的人,虽然并不怕是非,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例如刚才,不落碑不经城门便入城这么没素质的事,他也只是心里鄙视一下,并没有选择出口嘲讽几句。
那青年厌恶的看了一眼蓬头垢面的乱天涯,走来的时候挥手,好似乱天涯是一坨****一般臭不可闻。
乱天涯眸子一冷,却最终选择了后退几步,对这个世界了解毕竟太少,贸然生事毕竟不妥。
乱天涯退了几步,那青年却又躲开了几步,离得远远的走向门口,眼中的厌恶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