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尧……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辰辰说,我们在去意大利以前,是住在顾先生那里,我和他……”沐之曦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问道。
面对她的疑问,沈尧眸子里的复杂情绪一闪而过快到沐之曦没有捕捉到,下一秒,沈尧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
“小曦,这件事情我本不想告诉你的,心想着,你既然已经忘记了过去,那就干脆不要提起这种事让你徒增伤心,但是现在,既然你要问,我就告诉你,只是、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沈尧平静着声音说道。
沐之曦一瞬不瞬的看着沈尧的眸子,他眸子里平静如水,看不出丝毫说谎的痕迹。犹豫了一会儿,沐之曦点点头,“你说吧,我可以承受得住。”
听她这么说,沈尧也不慌张,微叹了一口气,才缓缓开口,“五年前我和你结婚的时候,顾司皓就开始纠缠你,直到一年前,他才突然从国外归来,利用他的权势,用沐氏集团和你父兄的命威胁你和我离婚并且嫁给了他……”
听到这里,沐之曦难以置信的捂住了嘴吧,沈尧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不动声色的继续开口,“他用低劣的手段整垮了沈氏之后逼我远走他乡,一年的时间不到,他就厌倦了你,找了其他女人,我想了很多办法,终于把你从他手里救了回来,然而当时你已经被他害得失忆了,因此我带你定居海外,远离伤心地和这个可怕的男人,没成想,回来之后又冤家路窄……”
话已至此,沈尧没再继续说下去,他不动声色的看着沐之曦一张小脸慢慢的褪尽血色,他知道,自己的话,她相信了。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沐之曦一双含泪的眸子不解的看着沈尧,既震惊又难以接受。
沈尧嗤笑一声,像是在笑沐之曦的傻,“他是顾司皓,c城只手遮天的人,他想要的人,逃不掉,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去招惹他,躲得越远越好!”
闻言沐之曦的视线一晃,看到了窗外矗立在远处的那栋顾氏集团的大楼,“顾氏”两个字在晚上灯光闪烁的霓虹里也分外惹眼。
他是这样一个残忍的人吗?那他为什么还要来纠缠她?还想再羞辱她一番?
想到这里的沐之曦不禁捏紧了拳头,指甲在掌心里掐出了几个深深地月牙,她都没感觉到疼。
浑浑噩噩的一个午觉醒来,沐之曦身心俱疲,收拾了一会儿,沈尧带着她如约出席了和沐之宁约好的晚宴。
对于这个突然失踪又突然回来的妹妹,沐之宁想说什么,又突然想到沈尧之前跟他打过的招呼,这才叹了一口气,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一顿饭吃得倒也算和谐,临走的时候,沐之曦突然想去洗手间,沈尧和沐之宁在包厢里等她。
从洗手间里出来,沐之曦低头在洗手台洗手,没注意到她身后从隔间出来的女人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沐之曦?”身后的苏挽在确定她真的没有眼花看错之后,才惊讶出声。
被点名的女人洗手的动作一顿,她抬眸就对上了苏挽一双诧异又带了几分愤怒的眸子,暗自叹了口气,心里一边想着又是一个不好对付的,一边关了水,抽了纸巾转身。
“你好,我是沐之曦,我们……认识吗?”沐之曦平静着声音开口。
这一句话听在苏挽耳朵里就成了无稽之谈,她嗤笑一声,双手抱胸往前迈了一步,指高气昂的看着沐之曦越发精致的小脸,冷笑,“装不认识?呵……这招还真是烂,说吧,你无缘无故消失了一年多,现在又出现在c城,有什么目的,你还想再纠缠总裁?”
苏挽一番话听得沐之曦一头雾水,不过她似是习惯了,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位小姐,首先我是真的失忆了,其次我不知道你口中说得总裁是谁,最后,我几天之后就会离开c城,所以……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听了沐之曦的一番话,苏挽似信非信的看着她,没再多说一句。
见此情况,沐之曦也无意再与苏挽多说,“抱歉,先告辞。”
说完,沐之曦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洗手间。
苏挽并不是轻易相信别人的人,因此即便是有了沐之曦的这番话,她也当即拿了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让电话里的人调查一下沐之曦的近况。
时隔一年,她再次见到沐之曦,惊讶的同时是浓浓的危机感。
当初沐之曦突然消失,顾司皓一边疯狂的寻找,一边投入到工作中麻木自己的神经,他的转变和沐之曦的离去让苏挽欣喜不已,她觉得,那个她熟悉的总裁回来了。
然而好景不长,才短短一年的时间,沐之曦居然又突然回来了,她自然是不会再让她扰乱顾司皓的心智。
在苏挽眼里,沐之曦就是祸害顾司皓的狐狸精,用她的手段和心机让顾司皓一门心思扑在她身上,甚至曾经一度置工作和公司于不顾。
一年后的现在,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沐之曦调整了心情,回到包厢的时候,已经看不出任何的不悦,告别了沐之宁,沈尧带着沐之曦和辰辰回了酒店。
沈尧喝了些酒,不,应该说喝了不少酒,沐之曦扶着他进了房间,放在大床上,又艰难的帮他脱了外套和鞋子,盖上被子,站起身的时候,已经累出了一层薄汗。
她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才去了洗手间,不出一会儿,拧了一条湿毛巾出来。
正俯身认真的帮他擦脸的时候,紧闭双眼的沈尧突然缓缓睁开了眼睛,入目的就是沐之曦清丽的脸蛋,她身上特有的香味像是催化剂一般,涌入沈尧的鼻腔,刺激着他的神经和理智。
“你醒了?头疼不疼?我……啊!”沐之曦正说着,腰身突然缠上一双结实的手臂,沈尧一个用力,天旋地转间,沐之曦就被他压在了大床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