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拉斯维加斯的晚上,各大赌场人满为患,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赌场的职工更衣室内,一个女子的身影暗暗闪过,摸索到自己的衣柜,一打开,不由得暗暗骂了句***。
硬着头皮将那套“工作服”穿上身,衣柜的全身镜里映出一张漂亮的面孔,肌肤白皙,双眼晶莹,樱花色的双唇,美而不艳,很有灵气。
杨莉莉是自己的大学同学,兼职是赌场服务员,工作无非是端茶送水,赚点赌客的小费。
而她今晚冒名顶替杨莉莉潜入赌场,是来抓人的——有自杀倾向又嗜赌如命的病人约翰。
“约翰!”她一走入会员包间,只见神情焦虑的约翰,一身皱巴巴的宽大西装,也不知道在赌场几天了,顶着黑眼圈,紧张地盯着手里的扑克牌。
他一看到陆天爱,充血的眼睛里满是惶恐,就像是被抓奸的已婚男人,抓了一把筹码在口袋,逃也似的跑向门口。
“约翰!别跑!”她不顾脚上十厘米的高跟鞋,边喊边冲。“我们好好谈一谈!”
房间一片混乱,荷官拨通了内线电话:“保卫处吗?有个生面孔的兔女郎混进来了,惊扰了客人。”
十几个西装笔挺的保镖瞬间出动,面无表情地搜寻着偌大赌场的每一层房间。
陆天爱追上了45楼,走出去一看,这里的装修风格,金碧辉煌,极度奢侈浮夸,应该是赌场内部的高档酒店。
约翰难道住在这里?
一个可疑的黑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她悄无声息地跟过去,突然听到后面电梯打开的声音。
“嘿,伙计,一旦发现那个古怪的女人,立即汇报。”黑人保镖抬起手里的对讲机。
陆天爱心惊肉跳,走廊两旁全是房间,根本没有她的藏身之所。她用力扳动面前房间的扳手,扳手是松动的,门被推开了一道缝,太巧了!
趴在门背上,从猫眼里确认黑人保镖瞪着铜铃大眼疾步走过,她才大大松了口气。
妈蛋,她今晚是在拍什么好莱坞大片吗?皇家赌场的邦女郎?
“约翰?你在对吗?”她才转身环顾四周,这个房间足足有两百平米,是她看过最豪华的总统套房,难以想象这会是约翰的老巢。
空荡荡的客厅内,没有任何回应,约翰是她实习期结束最后的一名病人,再差两个小时,她就可以完成得到执照的所有工作时间。
绝不能在最后关头掉链子,否则,前功尽弃,还要重头再来。
陆天爱脱下高跟鞋,走向漆黑一片的卧室,遮光窗帘拉的严严实实,一丝光都透不进来。
床上有人。
耳畔浮动着沉重的气息声,她哭笑不得,一把掀开被子:“约翰,你跟我躲猫猫,有意思吗?”
男人猝然睁开眼,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手扼住她的脖子,所有动作只用了三秒钟的时间,身手敏捷的不像话。
趁着一道微弱光亮,她看清了那双眼睛,眼瞳幽深似海,是东方人的墨黑,而约翰却是标准的金发碧眼!
这家伙又是谁?!约翰的好基友?!
“哥们,我刚买了退烧药——”席元推开卧室的门,一开灯,目瞪口呆。
目睹好哥们把一个女人压在身下的情景,女人的面孔虽然看不清,但这身兔女郎的装扮和姣好身材,令人过目难忘。
席元急忙转身,漫不经心地耸耸肩,笑道:“原来你喜欢角色扮演啊?你们好好玩,就当我没来过,继续,继续。”
将药丢在沙发,席元摸摸鼻子,识趣地走开。只是有点想不通,他这个兄弟平时不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吗?一到国外就玩这么大?
“谁派你来的?”男人扼住她脖子的手掌,依旧不曾松开,眯起黑眸。
她的视线锁住这个男人,他至少有一米八,面容精致,俊眉斜长,黑眸幽深,轮廓分明,只是薄唇抿成一线。黑衬衫,黑长裤,整个人散发出贵族一般的清贵冷傲,高高在上,活像个禁欲男神。
她该不会遇到黑帮头子了吧?
陆天爱吃力地开口:“如果我说我走错房间了,你信吗?”
“没有房卡就能进来,本事可真不小。”他冷哼一声,更加剧了对她的猜忌,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加重几分。
这里不比国内,美国私人可以持枪,任何人都可能是危险分子。
即便……她长着一张足以迷惑人心的漂亮面孔。
“房门只是虚掩上,可能是你的朋友出去买药,没有留意。”她呼吸困难,莹莹大眼内几乎要溢出眼泪:“我只是来找一个熟人约翰,绝对没有恶意……”
他居高临下地审视那张苍白的面孔,眼底幽暗无光,在她快要窒息的那一刻,冷漠的松了手。
还不等她彻底松口气,双手被人捆上一根男士皮带,她脑海一片空白,措手不及地望向他。
这特么又是玩哪一招?SM?
长腿越过她,他下了床,双臂环胸,冷眼打量眼前的女人。
“危险分子”约莫一米六二,五官精致,头戴灰色的兔耳朵发箍,一件贴身的兔女郎抹胸装,露出纤细匀称的双腿。此刻她跪坐在两米的大床上,娇臀后还有一团白色毛茸茸的兔尾巴,随着她挣扎而左右摇晃。
她双手被绑缚,一脸愕然,这种说不上是呆萌还是美艳的场景,居然让他的身体,起了最原始的反应。
“你不要乱来,我会报警的!”她美目怒睁,厉声警告,在下一秒化身为愤怒的兔子。
“你的话不可信,我只相信我的判断。”
他冷漠地推倒她。“是你闯入我的房间,警察会相信谁?”
“报警。”他从床头掏出手机,塞到她的手里,俊脸上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手机从她手里掉落,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我可以自证清白。”
就当是被机场安检摸两下,没什么大不了!
一秒钟后,她收回了这句话。
整个人犹如被晴天霹雳劈中,头皮发麻,他摸得仔细,却又不带一份感情。手掌停留在她的娇臀上,连那团毛茸茸的兔尾巴,也顺势摸了一把。
尾巴里也能藏枪?什么枪?玩具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