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先生,你能帮我一回吗?”
“我不是慈善家。”
雨水犹如不断的银线从天际落下,在幽暗的夜色之中,那张伞下的面孔,表情不太分明。
陆天爱的脸上有功利心,眼神也不再纯粹,这样的人,他每年都会遇到太多太多。
他讨厌被人利用。
叶擎迈动长腿,丢下一句: “在原地等,待会儿老孙送你回酒店。”
陆天爱冲上去,抱住他的裤腿,双膝重重落地,原本的伤口更是血肉模糊。
叶擎见状,眉头皱的更紧。
她的双眼炽热,再大的雨水都无法浇熄她心里的火焰,“叶先生是个成功的商人,只要你肯投资在我身上,势必会有回报。”
他饶有兴味地抬起眉,审视的眼神在她脸上打转,“我从不做赔本买卖。他日我给你越多,从你身上要的就越多,明白吗?”
“我做好心理准备了。”陆天爱心情莫名复杂,嗓音有些哑。
他在伞下衣装整齐,甚至头发也不曾淋湿一根,相比之下,她却被瓢泼大雨浇的狼狈至极。
她默默收回了抱着他裤腿的双手,高级定制的灰色西裤上,却已经沾染上她双手上的血迹和泥水。
“上车,杵着干嘛?”叶擎深潭一般的黑眸晦暗不明,朝她伸出手掌。
她仰望着眼前的男人,只觉得他更加遥不可及,她噙着一抹笑,紧紧抓住他的手,站起身来。
时隔三天,重新回到壹公馆,大厅的水晶吊灯明晃晃的,亮的有些刺眼。她知道这次踏进这里,她跟叶擎的关系,已经彻底颠覆。
“说吧。”叶擎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的纽扣。
“叶先生知道陆家吗?”
叶擎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下,深不见底的黑眸望向她:“哪个陆家?”
“华研科技公司的……陆家。”她不自觉地紧紧攥着拳头。“我跟他们有点恩怨,我一个人,力不从心。”
“你不是有亲戚吗?”他哼笑一声。
“没找到。”她脸上毫无血色。
叶擎端详着她的表情,她向来爱笑,活的比谁都认真,从未看到她这般挫败的模样,可见真是受了不小的打击。
她嘴角的笑意,苍白微弱。“陆蓉喜欢的人,是叶先生。”
“喜欢我的人多了,她算老几?”他不以为然,陆蓉不是什么好鸟,被陆蓉盯上,他只会反胃。
听听这口气,不过,叶擎有颜有钱有势,的确是最有资格自负的。
“你这是把我当跳板了,借我打压他们。”他脸上有笑,却不达眼底,总有种事不关己的淡漠,让人望而生畏。
“叶先生是我能找到唯一一块跳板。”
她的眼里,有种势在必得的决绝。
“陆医生,我对你是有兴趣,但既然你不再是我的心理医生,我们就只是各取所需而已。”叶擎抬高下颚,字字清冷。“这种求人的法子,只能用一回,下不为例。”
她咬了咬唇,“下不为例。”
叶擎径自越过她,冲了澡出来,两人的目光胶结,她似乎看到他眼底的一簇愉悦。
是她看错了吗?
“全身都湿透了,我先去换身衣服——”她垂下眼,身上的衣服湿漉漉地粘在身上,很不舒服。
“真的都湿了?”他压下俊脸,薄唇擦过她细白的耳廓,惹得她不受自控的颤栗。
她但笑不语,轻轻推开他的胸膛,径直走向他身后的淋浴间。
五分钟后,淋浴间的门打开了。
叶擎放下手中的平板电脑,黑眸若有所思的撇向她,那件黑色真丝浴袍是他的,罩着她娇小身躯,腰带系出盈盈一握的腰肢,长发还未吹干,带着水汽氤氲,蓬松妩媚的披在肩头。
看着女人穿男人的衣服,那种滋味……果真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好整以暇地伸出手,黑色发梢滚落一颗水珠,无声息地滴入他的手心。
他好看的薄唇暗暗勾起,嗤之以鼻:“你把我想成欲火焚身的禽兽了?连几分钟都等不了?”
陆天爱细细回想,叶擎是个极其自律的男人,也没见过他身边有过女人,是不像滥情的禽兽。
“把头发吹干。”他拉她到镜前。
她打开负离子吹风机,翻拨着黑发,长发宛若黑色波浪,翻滚在他的眼帘,淡淡的发香随风拂来。
叶擎的手环过她,轻扯腰带,宽大的黑色浴袍顿时松了开来,他面无表情地探寻着里面的光洁肌肤。
陆天爱握着吹风机的五指用力收紧,双手都在忙,无法阻止他的进攻,更可气的是,面前就是镜子,清晰可见他们的一举一动,任何暧昧动作,都无可遁形——
她面色酡红,就算强装镇定,也无法自欺欺人心中紧张。
火热的手掌游离往上,罩住她的柔软,他的身子贴上她的背脊,他清冷的神态总算有些缓和。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她从镜子里看向他,他眉峰上挑,面孔精致的无以伦比,****游走在黑色眼瞳中,黑色浴袍滑下她的肩膀,胸前的轮廓若隐若现,更惹人遐想联翩。
视觉和触觉上的双重刺激,他体内的本能叫嚣着,不再去想对陆天爱的复杂感情。
“都说男人喜欢丰满的女人,叶先生也是如此?”她被迫转过身,吹风机烫着她的拇指,她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衬衫下缘,跟他四目相对。
“今晚,你就能揭晓答案。”他横抱起她,她身材纤细轻盈,随着走动,那件浴袍一分分滑下,宛若清水涟漪,在她胸前荡漾。
将她抛上大床,扯下那件恼人的浴袍,叶擎的颀长身子倾向前,双手撑在她的身侧,幽深的黑瞳中有了些许松动。
陆天爱的身材玲珑有致,比例很好,胸前有料,双腿细长,虽然不是波涛汹涌的体形,但更符合他的口味。
她凝望着他,樱花色的双唇微张,这个下意识的小动作,却看的他胯下一紧。
很久没有女人让他有过这种该死的冲动了。
小手攀爬上他的腰,不甚熟练的解开他的皮带,他不耐地扒开她的手,自己脱了衣服。
男性的身体压上她,两人毫无间隙地契合着,深深陷入了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