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擎脸上的笑容凝固,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她居然还怀疑这个?是不是学术研究做多了,脑回路也跟那些浅薄的女人不太一样?还是......他不够有魅力,不够有吸引力,才让自己的女人在最关键的时候分神,想东想西?
某人咬牙切齿地回应:“很权威。”
“是什么期刊杂志上公布的?如果是平均水平的话,那肯定有高有低啊......”她谄媚地笑着,跟他讨价还价。
她宁愿当那个最低点,也不愿逞强被叶擎掏空身体。
“是我公布的。”叶擎冷声说,佯装不悦。“如果公司的事务不忙,可以适当把这个数据上挑,天天做,也不是不行。”
陆天爱沉下笑容,一下子认怂了。“那还是两天一次吧。”
“不改了?”叶擎抬高下颚,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嘴角再度不自觉上扬。
这些小手段,他根本就不屑用,但陆天爱总是挑战他的底线,让他在两人的亲密关系上颇为费脑筋。
“不改了。”
“就这么定了。”叶擎压下俊脸,吻了吻她的额头。“盖章。”
手掌落在她的腰际,褪下她的包臀裙,他眼神一沉,将被子一抬,彻底包裹住彼此的身体。
西装,西裤,衬衫,一件件从被窝里丢出去,可怜兮兮地落在地摊上。
被窝里的光线很暗,隐约能看清彼此的脸部轮廓。
两人赤诚相见,叶擎来回抚摸着身下的柔软无比的身躯,黑眸中的欲望翻腾汹涌,暗暗分开了她的双腿。
虽然****逼人,但他的动作,却更多的是温柔相待。
他吻着她的眼角,下一瞬,攻城略地,将她变成他的国下的属地。彼此气息紊乱,肆意纠缠,被窝里的空气愈发炽热浑浊,他的动作从温柔到猛烈,带领她再度领略男女交换的极致愉悦。
她是真正经历过生死的人,好不容易走出来了,很多东西都看淡了。
感情可以不浓不淡,但****却总是深刻入骨。
叶擎的吻,带着怜惜,带着漫长岁月中的心疼。
陆天爱终于放下所有的过往和纠结,弓着身子,环住他的脖子,粉唇微张,欣然自得地迎上他的吻。
清晨,第一个醒来的,是陆天爱。
她转过脸,看着叶擎睡在她的身畔,不禁微微一笑。
他一个男人出现在白色欧式的公主床上,实在很不搭,太过违和。
叶擎在几分钟后睁开眼,他听着她的问候,闷哼一声,被子下的长腿跟她的双腿紧密交缠,已然又让她感受到有东西在昂头示意。
“我该起床了。”她哭笑不得。
“今天是周末。”他嗓音低哑,有着蛊惑人心的神秘魅力,将她的身子圈在胸口,一寸寸地逼近她的身体。“再陪陪我。”
她没再忍心拒绝他。
目光掠过他好看的眉眼,将身体交给他,指尖深深陷入他的臂膀。一松懈,正中叶擎的下怀,他趁胜追击,两人又在床上腻歪了一上午。
激情退去,叶擎怀抱着她,坐在阳台上的沙发上。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她看她的心理学专著,他看他的公司季度销售额,互不影响,极为默契。
她看到一段话,突然想起什么,翻开笔记本上的日子,眉头微锁。
“叶翎一个月没出现了。”
“好好的,又谈他?”叶擎老大不高兴地沉下脸。
她的眸子被点亮,好奇地问起。“你从没跟我提起,叶翎出现的时候,你有没有什么感觉?”
“就像是睡死过去,人醒来也没有任何记忆。不过......最近这次,我听到他跟我对话。”叶擎陷入回忆,幽幽地说。
“人格跟本尊可以对话?”她的眸光大盛,好奇地追根究底:“之后呢?”
叶擎的神色冷淡。“没有然后,他抢夺了我的身体,不知道出去做什么乱子。”
“你的情况,不是典型的案例。”陆天爱把书塞到他手里,划下几段文字,脸上没有了笑容,只有专注的表情。
“你看,这里有很多病例, 甚至身体里藏着五六种人格,都不曾有过你所说的情况。严格来说,一个人格出现的时候,另一个人格注定要沉睡,就像是平行的直线,不可能交集的,哪怕只有一瞬间。”
叶擎顺着她的笔尖望过去,的确如此,一开始,他一直很抵触把自己圈定在精神病患者的圈子里,他有他的骄傲和尊严......不得已请了她这个心理医生,最初对她也只有反感的情绪。
而现在,他居然冷静地接纳了现实的所有不如意,甚至跟她一起分析自己的病症。
他再怎么不愿意承认,心底深处还是有不甘的。
不甘被一个人格分走自己的身体和时间,不甘他在最意气风扬的年纪,必须承受这个人格带来的任何不利影响,不甘总是一次次地给叶翎接近陆天爱的机会。
但一触到她的眼睛,她的眼神犹如一潭湖水,给人一种安心的温柔。
看一眼,满身戾气都被瞬间抚平了。
或许,正因为如此,叶翎这头猛虎,才从未攻击过陆天爱。
“你不觉得这次叶翎出现,却没做出一件大事,太不像他的行事风格吗?”陆天爱狐疑地看向他。
“以你的说法,如果七年前的那件事是一个导火索,慢慢生成了叶翎,一旦知道陆思敏活着回来,他完成夙愿,理应自动消失。”叶擎慢条斯理地说出心中所想。
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难道叶翎一个月不曾出现,是渐渐地在叶擎的身体里沉睡下去了?
“可是,我还没有找到他口中的那一枚钥匙呢。”她若有所思,眼底渐渐被黯然吞噬。
“什么钥匙?”
“我以前有没有送给你什么小玩意?我猜钥匙不是实体,而是他在打比方,比喻开启谜题的关键线索。”陆天爱的手肘压在他的胸膛上,自然而然地拨了拨被风吹乱的头发,一脸认真。
“你那时候还是个女孩子,感情懵懵懂懂的,可真没给我送过任何定情信物。”他扯唇一笑,语气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