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逢场作戏,犯得着这么认真吗?”席元一副看破红尘的模样,在这个圈子里,多得是貌合神离各自利用的,哪有什么真爱?
反观叶擎就不一样,他身边没什么女人,唯有席元清楚,好友就是一头傲娇腹黑的狼,这回逮着小红帽,要动真格的了。
送走席元后,叶擎坐到她身边,说道:“我朋友向来不多,席元算一个。他常年在国外,不知道我这两年的变化。”
“他没起疑心吧?”
叶擎放下咖啡杯,指腹压了压银勺,笑容却不达眼底。“暂时不会,但以后再被他撞见叶翎,就难说了。阿元看起来是个纨绔子弟,脑子却很灵光。”
陆天爱起身,在背包里翻找了一通。
“叶先生,今天我发了工资,逛街的时候看到这个小玩意,也不知道你看不看得上。”
西山大学外面的商业街,有不少精品店,她光是挑一份礼物,就花了几小时。
他打开黑色礼盒,是一对男士袖扣,镶嵌一圈灰色水钻,样式简单,看得出是手工做的小东西,不是名牌货,质感却挺好。
随即抬起眼看她,不露声色,老孙不可能看错,她进了手表店,买的男士手表却不是给他的?
趁她去洗澡的时候,他倒出她常用的背包,里面除了一些女人用的小东西外,果然有个全新的银色礼盒。
里面装着一只蓝色手表,表带上有着白色涂鸦,带点朋克的潮流,跟他一贯的穿衣风格很不配。
叶擎的眼神沉下,不用想都知道这个手表是送给谁的。
他始终不愿承认那是另一个自己,叛逆,冲动,暴戾,做事不过脑子,丝毫不考虑后果。哪怕没见过,也能对叶翎的缺点如数家珍。
那种男人有什么好的?值得她去选礼物送他吗?
叶擎的黑眸中划过一抹瑞光,在质保卡的上面写了一行字,压在手表的下头。
“夫人,您怎么来了?”陈婶给夏馨开了门,一脸错愕,平日里她很少来这里。
“他们还没回来吗?”
“少爷在楼上呢。”
夏馨点点头,扶着楼梯上去,自小叶擎就极为独立,没让她操过心,只是如今成了个成熟的男人,母子两个的感情却越来越淡了。
卧室的房门没有彻底关上,不等夏馨敲门,里头传来陆天爱的笑声。
“才一下就不行了?”
见叶擎没有反驳,她轻叹了口气,似乎极为失望。“叶先生,你的身体太弱了吧。”
夏馨猝然改变主意,转身往楼下走,心情异常复杂。
“夫人这就要走了?”
她脸色发白,显得心事重重。“最近少爷身体怎么样?”
陈婶一脸木然,不知所以然。“挺好。”
“平日里你多买点蛤蜊生蚝这种海鲜,对男人很补的,记下来。”夏馨面色堪忧,临走前又吩咐一句。“明天我让人送点补药来,你想方设法让少爷喝下去,知不知道?”
她今天如果没来,岂不是一直发现不了儿子的难言之隐?
叶擎经营着那么大的集团,日理万机,难免身体乏累,提不起兴致。
才二十八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怎么能......一下就不行了?她怎么抱孙子?
夏馨刚走到大门口,还是不放心,抓住陈婶的手嘱咐再三。“别告诉他们我来过,补药也只能偷偷地放。”知子莫如母,如果被叶擎发现了,恐怕只会更加糟糕。
老实巴交的陈婶点点头,亲自把不常来的夏馨送出门去。
陆天爱从瑜伽毯上爬起来,双腮绯红,香汗淋漓。
叶擎陷入真皮沙发里,懒洋洋地看向她,揶揄道:“女人真是可怕,做完这么一套瑜伽,骨头都快断了吧。”
刚才她非要拉他试着学习几个瑜伽动作,他运动细胞不差,但却只能坚持几分钟就败下阵来。
“瑜伽能让人的心态平和,还能舒缓工作疲劳,你真该跟我一起练。”她拿起毛巾擦拭脖子上的汗,嫣然浅笑。
“都说女人的汗都是香的,我这回总算信了——”他勾起唇,怀里搂着陆天爱,嗅着她发丝里的清新香气,不想动弹。
她扬起小脸,扑哧一声笑出来:“嘴这么甜?”
“甜不甜,试了才知道。”手掌把她压向自己的胸口,他噙着一抹魅惑的笑意逼近她,锁住那双黑白分明的美目,下一刻,温柔地封住她的唇。
任由他索取着唇中的甜蜜,她的身子不受控制,心跳加快,噗通,噗通。当他的手伸入运动背心那一刻,她像是瞬间被掏空,只能瘫软靠着他的胸膛,无法阻止他的进攻,任人宰割。
“甜吗?”他从她的唇中抽离出来,语不惊人死不休,黑眸熠熠生辉,餍足的神情宛若刚刚品尝完一道美味佳肴。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她瞪了他一眼,身体上的酥麻还未彻底褪去,气息紊乱,面露桃色,更是妩媚动人。
“我犯得着自夸吗?”
他捉住她的手腕,好整以暇地望向她,薄唇微张,颇为性感,倾吐一句。“难道你不满意?”
说话间,手掌已然游离在她光滑的背脊上,惹得她轻轻颤栗,她天生的敏感,却成了他利用的弱点。
“叶先生,我们不约。”她阻止他进一步的撩拨,眸光坚决。
“又有什么事?”他老大不高兴地问,自从她去了西山大学当讲师,两人温存的时间越来越少。
“这周的健康数据出来了,我分析一下。”她抱来笔记本,打开图表,纤细食指顺着抛物线指过去。
每周例行公事,她比闹钟还准。
“进入深度睡眠的时间越来越久了,这是好现象。”
叶擎淡淡睇着她的侧脸,粉唇边有了一朵小小的笑,能感受到她发自内心的愉悦,他竟然深受吸引,俊脸也慢慢靠过去。
如果他被治愈......陆天爱一定是头号大功臣。
他扬唇微笑,这一抹珍稀的笑容,柔化了俊美骄傲的面容,黑眸中再无任何黯然。
晚上她睡得很不踏实,连旁边的叶擎都感觉到了,虾子一样蜷缩着,他一碰,只觉她手脚发冷。
他在心里算了算,终于明白,她是例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