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六臂天玑猴也是暴跳如雷,敢偷袭于它,就得将其撕得粉碎、粉碎!
岩洞内,一猫头顶着鼎,在前疯狂的逃,一猴呲着牙,再后暴怒的追。林瑾秋在趁其将要追上之际,再次一记猛击,撒下一片银铃般的笑声,继续逃窜。
天玑猴虽是狂怒不已,追击时,已变得谨慎了不少,前面的蝼蚁,两次重击,不仅给它造成了伤害,更是让它感受到了威胁。
林瑾秋盯着手中黯淡了不少的符宝,也是忧心如焚,仅剩下最后一击了,明显两次攻击虽是伤了对方,却是不能将其斩杀,就这般逃下去?可还真不是办法。
一边思索着逃生的办法,一边往符宝内注入着灵力。
当再次感受到身后的威胁之时,灵机一动,撒手便是十张灵符。
“砰砰!”
“哈哈!”林瑾秋笑弯了腰,要不是顾忌对方的修为非凡,她还真想在地上打个滚。
六臂猴防着她的符宝,虚晃一招,趁她起手时高高一窜,跃过符宝的攻击范围,却又正好更加贴上了林瑾秋的后背。
林瑾秋也正好没朝后瞧,一边向前冲,一边向后撒灵符,好巧不巧,十张灵符尽数被其撞上来炸开。
十张灵符同时炸开,就算不伤其根本,也够它“喝上一壶”,只见其被炸了个皮焦里嫩,留下一串长长的笑声,继续向里逃。
笑声嘎然而至,林瑾秋瞬间绿了脸,她实在想哭,更是指天大骂:“贼老天,几个意思来的?上辈子没活够,这辈子正精彩,又要断人生路不成?呜呜!”
“吱吱吱嘶嘶嘶!”
六臂猴上串下跳,这家伙口不能言,但她知道,人家在笑,摸摸头,抓抓脸,呲呲牙,那意思再明白不过。
“逃啊!怎么的?不逃了?你再逃一个给本猴王看看!”
林瑾秋不想理人,早知道死胡洞,前面宽敞地就该掉头,这下好了,调头的机会都没了。
好歹都是死,拼它一身血再死,也不冤了这一世。
左手捏上了十章灵符,右手扣上了符宝,做好了拼死一搏。
六臂猴笑够了,猴脸一垮,长臂一挥,捏掌成拳,朝着林瑾秋的脑袋便砸了下来。
林瑾秋在其起拳的档口,诡异一笑,小身板儿攀着鼎身,嗖的一声,便跳进了丹鼎之中。
灵猴的必杀一击,本想着这只蝼蚁再无可能有生还之机,待它一击将岩洞打了对穿之时,方才发现了情况不对。
林瑾秋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本是想到躲进鼎中与对方耗时间,她还有三粒血丹,还有不少的灵符、灵材、灵蜜,至耗到对方的灵力匮乏之时,再用最后一击符宝与其拼命,不定还有那么一线生机。
却没想到,这猴子的一记老拳,竟然将岩洞壁给打穿了。
就在它打穿岩洞壁的瞬间,迎接他的便是狂风暴雨般的袭击,直到岩洞中完全安静下来,六臂猴这次真的被撕成了渣渣。
就连五级妖兽的妖丹都没有留下。
林瑾秋同样受到了无妄之灾,那番狂风暴雨般的袭击,直接将丹炉掀上了洞顶,又砸向地面,好似一个皮球,被连着从这边洞口几乎砸到了进口的洞外。
也好在她及时躲进了丹炉之内,即便如此,她与白云亭二人皆受到了不小的震荡,两人同时哇哇的喷血。
直到丹鼎不再动弹,颤抖着小爪子,掏出血丹。
白云亭已经完全昏死了过去,她自己也难以再坚持,磨着牙,吞下一粒血丹的同时,将白云亭的脑袋抬起,强行为其服下血丹。
此时她可不敢昏倒,再是难熬,也必须得忍受,且不说穆远清随时可能进到岩洞,其他的修士,也有可能早早的就进到峡谷避难,若知这里的岩洞,定会进来觅宝。
忙忙的设下禁制,给范步衫发了传音,便起身运转功法,接连吞了三颗血丹,也必须得全面炼化,稍是沉积,就有可能会影响到将来的修为提升,增加突破的瓶颈。
岩洞外,穆远清一早满怀信心,即使那妖女拥有灵宝护体,在绝对实力面前,也只有可能有死无生。
随着时间的推移,久不见灵兽归来,他是愈加的难安,没了五级灵兽的依仗,他也不敢再有恃无恐,立身在峡谷内,当活靶子让人练手。
既然那妖女与灵兽都进了瀑布后,久久未见出来,不定那瀑布后隐有玄机,说不定会是天大的机缘。
仅是一想,便满怀欣喜的跨过池塘,向瀑布后走去,当见到瀑布后的岩洞时,巨大的惊喜,竟让他忍不住的浑身颤栗。
然而,一切的突兀的惊喜,往往都会在不经意间变成惊吓,手腕上灵兽环咔嚓一声断裂开来,让他险些没一头栽倒在水塘之中。
灵兽死,灵兽环碎。
“不可能,绝无可能!那妖女就算是逆天,顶多就是练气期的妖物而已,绝没可能是五级妖兽的对手。”
“发生了何事?”穆远清蹲在岩洞口,不敢进,亦不敢退,瑟瑟发抖。
他怎样也想不通发生了何事,他想要进入洞中一探究竟,可他终究没胆,能让五级妖兽毙命的岩洞,对他来讲,就是绝对的龙潭虎穴。
同时,他也相信,灵猴都死了,那妖女也绝没有活下去的道理。
“再等等,等此地平息下来,让噬魂进去一探。”
他这一等,也正好给了林瑾秋恢复伤势的时间。
近五个时辰,林瑾秋与白云亭已全没复原,可白云亭因一粒血丹,修为再次提升,竟然开始冲击练气九层的瓶颈,让林瑾秋好一番羡慕。
她自己服食了三颗血丹,修为就增加那么一点,可人家,看这架势又是一个大的飞跃。
嘀嘀咕咕抱怨两声,便退出了禁制,将暗影头蓬一套,化身为顽石,气息全面内敛。
咧咧嘴:“穆远清,你可还有依仗?单凭那只噬魂鸦,你还是将脖子洗赶紧了,等我来切吧!”
“阿嚏!”穆远清一阵颤栗,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悠然而生,赶忙放出噬魂鸦,紧守身旁,并时时的四下张望。
并无异相发生,却是不安依旧随行,他是坐立难安,起身便要逃离。
“晚了!”林瑾秋呲呲牙,轮圆的白骨棒有若敲掉一颗烂瓜,爆碎了一地的红白之物。
“呸呸!真恶心!”起手净尘,给自个儿捣腾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