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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危险。二人喜出望外，听得崖那边断断续续地传来声音：“快过来吧，挺结实的！”凌慕哲唇边挂上一抹笑，低头道：“你先过去吧！”
“不，还是你先过去！”舞阳不从。
“我随后就到。”
绾芷舞阳眼里闪烁着某些东西，她将头投入慕哲怀中，紧紧地抱着。
“知道我等了多久才等到这天吗？我舍不得放手，舍不得……”
“傻瓜，谁叫你放手了？”凌慕哲低下头抵住她的额，“我们谁都不放手，好吗？”
“嗯。”凌慕哲帮她将古藤绕好，突然就听到一声大吼。
“凌慕哲！你们谁都别想走——”
紧随着，一支长箭射了过来。
凌慕哲伸出剑劈去，口中叫道：“舞阳！快走！快走——”
“不！阿哲！”绾芷舞阳将古藤从腰间取下，狂奔过去。
“你个蠢女人！还回来做什么？！”
玉屑似的雪末儿随风飞扬，映着清晨的阳光。杨昆一刀砍了过来，凌慕哲提剑，咝咝。
“舞阳——快过去！”凌慕哲奋力一刺喊道。
“不！要走一起走！”绾芷舞阳一鞭抽开二人，拉起凌慕哲的手往山崖跑去。“快缠上！”凌慕哲将古藤重新绕好，自己一手抓着上头，一手抱着绾芷舞阳，看着向此处奔来的杨昆，“我们过去吧！”
古藤荡起来，二人瞬时悬到空中。她仰头看着他，冬日的阳光刺痛了她的眼，司徒逸尘的身影越来越近……
咝！她感到失去了重心，身子无力地向后倒去。“舞阳！”耳边他的呼喊甚微，她感到一双强有力的大手将她拽住，身子被重重地砸在石头上，她吐了一口血。
“舞阳！舞阳！”她微睁眼，对面崖头上，杨昆手持长弓。她抬头，他正在上头，额间汗珠不断，脸胀得通红。她俯首，身下是空空荡荡的悬崖，云朵一片连一片。
原来在荡过山崖的那刻，杨昆将古藤射断了，二人正要往下掉，司徒逸尘扑来抓住慕哲的脚，而慕哲则抓住她的手。从他的神情看，现在不堪重负。
司徒逸尘的双脚正绕在崖边的大树上，不住地颤抖。
“舞阳，快！把那只手给我！”他吃力地喊道。
绾芷舞阳努力伸出手去，却怎么都够不着。她使了点力想荡上去，不料三人刹时往下一沉。“啊！”她尖叫一声，听到司徒逸尘气喘嘘嘘地说：“凌兄……我撑不住了，再动一下，我们三个都会掉下去……”
逸尘的腿还不能说是痊愈，又怎经得起三个人的拉扯？凌慕哲脑子里乱成一团，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下面是万丈深渊，谁掉下去都是碎石万断。他第一次如此绝望，鼻间冰冷，连脑子都冻坏了。
“放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