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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母亲说她肚子你的孩子是孽种,那样的谩骂比用刀割她的心还痛。但她不是冷血,她做不到,她做不到剥夺她孩子来这个世上的权力。她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她不顾红他们的劝阻,住在医院里,直到撑到孩子满八个月才动手术将他们生了下来。她一直以为她生了一个健健康康的儿子,为此她感激老天给她的这个奇迹。却不知道她还生了个女儿,一个在她肚子里就已经发现心脏有问题的孩子。考虑到她当时的身体状况,没有人告诉她事实。
她看着怀里的小人儿,原来她既然还有一个女儿,她既然不知道自己有个女儿,多么讽刺。
当她和简秋赶到病房的时,仪器正发出一阵阵尖锐刺耳的声音,四五个穿着白衣的人从她们身边越过跑得病床前。床前的帘子被拉上,她木愣的看着一切,一种冰凉刺骨的寒气从她脚底窜入,时间仿佛突然停止了,周围的一切变得好模糊,她眼里只剩下那一帘白白的布幔,耳力听不得一丝的声音。
过来多久,她不知道,仿佛是一个世纪般,她看见白色帘子拉开,穿着白大褂的男子走了出来,他说了些什么她听得不真切,但他带着惋惜的表情摇着头的动作却让她的世界变得没有了一丝丝的温度。
她推开身前的人,踉跄地跪在病床边,“孩子,妈妈来了。乖,妈妈来看你了。”她轻轻地抚摸着她稚嫩的脸颊,有点冰,但还是有些温度。
“乖哦,别睡了,妈妈来了。睁开眼睛看看妈妈,妈妈来了!”她喃喃道。
简秋见她如此含着泪,走到她身后,不忍地将手放在她肩头道:“小夕,怜儿已经走了。”
“怜儿?”她看着躺在床上的小女孩,她的脸好小,不像是一个四岁的孩子,她的皮肤好白,白得如雪一般。
简秋点了点头,“韩天怜,是小红取的。”意思是希望老天多多怜惜的意思,她没有告诉韩夕名字的意义,如今这样的意义变得太残忍了。
“妈妈的怜儿,乖,不怕,妈妈来!”她轻轻地握住怜儿捶在身旁的手,却发现她手里紧紧地握着什么。
她将怜儿的手小心地掰开,生怕弄痛了她。怜儿手里握着既然握着一个心形的吊坠。
简秋看着怜儿手中握的东西,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那是她送给怜儿的,这心形的吊坠可以从中间掰开,里面镶着的是韩夕的照片。怜儿到最后还是靠着这个妈妈的照片熬到最后的。
韩夕紧紧地将项链握在手里,另一只手轻柔地抚这怜儿的头发,“怜儿,乖,不怕,妈妈在这陪你。”
简秋看着泪流满面,她不忍地将头瞥向一旁。